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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不是愛么?”李儉說出的暴躁:“不是!朕這朋友是直男!!不喜歡男人的!!!”李內侍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了,都這么明顯了,他家陛下卻還在自欺欺人地堅持逃避。行叭。他直起身,涼颼颼道:“既然不是愛,那陛下您的這位朋友,就是饞他妻子的身子罷了。”李儉:???這話太狠了,錘地李儉倒吸一口涼氣,承受不住般瞪著李內侍,眼睛越瞪越大,就差瞪出眼眶來了。——朕不是,朕沒有啊!你憋瞎說!!兩人就這般大眼瞪小眼地相顧無言了片刻,李內侍忽然想起了什么:“等會陛下,您方才說,您朋友妻子的苞痣開出了一朵蓮花?”李儉沒反應,顯然是被李內侍錘傻了。“哎呀壞了!”李內侍狠狠跺腳,滿面急色,“陛下,皇后殿下這是潮汛發作了!陛下您不去椒房,杵在這兒做什么呢!”李儉:“……嗯?”內什么,潮汛發作……是個啥?作者有話要說:李儉:不知道說啥,朕給大家表演個鐵鍋燉自己吧!45、第四十五章李內侍:……他不可思議地凝視著天子:“陛下,您連哥兒的潮汛期都不知道?”這世上竟有如此純真之男子,真的不是在逗他嗎?李儉:。他畢竟不是真正的大雍人,對哥兒的了解僅限于洛清卓曾經的寥寥幾語,潮汛期這種一聽就很yhsq的東西……他虛心求教:“所以潮汛發作,究竟是什么?”是他猜的那樣嗎,不然為何就連洛清卓這樣心智堅強的人,在遇到潮汛發作也會如此脆弱?“哎喲我的陛下,”李內侍心好累,萬萬沒想到他一個內侍有朝一日還要與天子解釋這種事。“這種事您讓老奴怎么講?!那潮汛是每個哥兒及冠后都會出現的狀況,需要與男子圓房方可紓解!據說哥兒的潮汛期時極為痛苦,初時全身綿軟乏力,如萬蟻噬心躁癢難耐,嚴重時甚至會起高燒,熬出病來……”李儉:瞳孔地震.jpg果然是他猜的這樣!所以以后一定要給大雍編個百科圖鑒出來,不然像他一樣穿越過來的想知道些常識還得問別人,太容易暴露了!……等等,這好像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洛清卓……“總之就是皇后殿下現在很不好,他需要與您圓房才能紓解!”李內侍說得又急又快,一邊說還一邊將李儉的衣裳翻了出來,扯開他的被子,像給小孩子穿衣服似的一件件幫他穿好。見他還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李內侍急得直跺腳:“陛下您還不快去!”“……啊,哦,”李儉大腦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那,朕這就去了?”李內侍把人往門外推:“快去吧陛下!這種大事早解決早安心!”李儉腳步虛晃地出門了,沒走幾步便折回來,翻箱倒柜地從一個木盒里找了根玉簪子出來。冰涼的玉簪握在手心,他一個激靈,混沌的大腦終于清醒了幾分,而后握緊手中玉簪再度奪門而出。夜已經很深了。李儉迎著寒風,經過一條條漫長又短暫的宮道趕到椒房時,心中增添了三分游移不定。他一手緊緊握著那根玉簪,將玉簪暖的溫熱,就和他自己的體溫似的。殿外當值的侍衛見他一人彳亍而來,躬身行禮問了安,輕聲詢問年輕的天子是否需要幫助,李儉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心緒復雜地整了整凌亂的衣襟。猶豫就會敗北,果斷就會白給!你行你可以!李儉深吸一口涼氣,做好了內心建設,邁著堅定的步伐踏入椒房。他踩著落葉細碎的輕響走入殿中,見門外當值侍女裹的圓圓厚厚的,在寒風中靠著門框昏昏欲睡的模樣,不由在心底輕嘆了口氣。他將女孩叫醒,見她滿面忐忑不安,也沒說什么揮手令其退下了。而后李儉敲了敲門:“先生,你睡了嗎?”門內黑漆漆的一片,悄無聲息的,就好像洛清卓已經睡熟了。但李儉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除非洛清卓是暈過去了,否則以他的警覺心,不可能聽不到這么明顯的敲門聲。抑或他只是因著潮汛期的不佳狀態,不愿給他開門。有時候,沉默正是無聲的拒絕。李儉提著的那口氣頓時就xiele。一想到自己是來自薦枕席的,李儉的心緒便異常復雜。遲疑很久,終究沒有破門而入。現在洛清卓正處于特殊時期,也許非但不會攔著他還會因本能而迎合他,但他真的做不了這等趁人之危的事。即便心有沖動,也無法在不確定洛清卓是否清醒的前提下與他發生關系。否則,他與自己唾棄的霍凌云,又有何差別呢?想起霍凌云,李儉心中便升起一陣后怕與慶幸——若非是他穿越過來了,先生又要落入原劇情魔爪,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被迫和霍凌云糾纏不清。還好他穿越過來了。他笑了一下,又覺得自己似乎高興得太早了一點。因為洛清卓本打算歸隱山林的,并無和他在一起的意愿。他的嘴角便耷拉下去了,慢慢靠著門框坐下來,隨意地坐在門檻上。夜色寒涼,他的心卻很暖,滿腔灼血在他體內細細流淌,述說著他不足與外人道的情誼。李儉抬首遙望天幕。冬天的深夜萬籟俱寂。玉盤似的圓月在蟬翼般通透的云層中穿行,折射出銀色的清輝。天幕中點綴著略顯暗淡的群星,忽明忽惑的,愈發顯得月光皎潔明亮。就像一曲動人心弦的優美旋律,是世人心中永恒的絕唱。被這樣靜謐清冷的月光照拂著,李儉渾身上下忽然就輕松了下來。他愜意地靠在門框山,好整以暇地抬起空閑的左手枕到腦后,讓后腦勺能靠的柔軟一些。然后輕笑出聲:“先生,今夜月色真美。”他頓了頓,繼續道,“你或許不知道,這句話在我原先的世界里,等同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我喜歡你,愛慕你,先生。”“可我又不敢太喜歡你,因為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原本存著回去的念想。”有人說過,世界上有兩樣東西無法掩飾,就是貧窮和愛情。他原先極力否認,不過是存了想要回去現代的野望——他始終有一種預感,他因對的排斥而來到這個世界,與洛清卓羈絆越深,他就越回不去現代。一旦他與洛清卓在一起,他就真的回不去了。但有些事情,不是他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