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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梓月迷情在線閱讀 - 【催眠】梓月迷情(1)

【催眠】梓月迷情(1)

訴我,你看到了什么?」

    蘇梓月的臉上露出了有些痛苦難過的表情,眼睫毛飛快地顫了顫,癱放在大

    腿上的小手也不安地動了動,仿佛想要抓握住什么,不過那對黑白分明的靈眸最

    后還是沒有睜開,在一番掙扎后,少女輕輕地嘆了聲,「柳葉,你還活著嗎?」

    少女傾情述說的那個名字,是柳翼的哥哥的名字。

    少年也是身上一顫,臉上的表情復雜無比。

    想到了在炸藥中粉身碎骨的親人,少年心里自然地多了幾分愧疚。

    差點就想轉身直接跑去外面,離這里遠遠的,不過很快,耳邊又是聽到一聲

    ,不知怎的,少年的心里騰起了一股憤懣。

    大哥,又是大哥。不管怎么樣都是他。父母、道門的長輩、世家的子弟,他

    們的目光總是看向他的,不管他是活著還是死了,他的名字也跟自己緊緊地纏在

    一起。就連好不容易喜歡上的女孩子,也是大哥的。

    簡直就是活在那個人的陰影之下啊。

    當然,柳翼本身倒是沒有太過不滿的地方。大哥對自己很好,柳家的兩個孩

    子本就天生早慧。所不同的是,大概是大哥的天賦就在于家傳的密咒,而自己卻

    全無天賦,只能向著其他方向求索發展。父母需要一個可以延續家門榮耀的孩子

    ,道門的長輩們也喜歡和充滿天賦的少年人打交道,至于世家的子弟們,由于還

    要和大哥一起去上「那方面」的課程的緣故,本來就多了些磕磕碰碰,也就有了

    羈絆。

    尤其是柳家和蘇家,兩家關系極好,稍微大一點的驅魔除妖的事情也是時常

    邀伴同去,而幾家的子弟也是作為后備在后方學習臨陣的經驗。可以說是都有過

    命的交情了。

    無論是從利益還是情理來看,大哥都完全沒錯,對于自己這個弟弟,也絕對

    是盡職盡責。有好東西一起分享,外面有精彩的故事也會興高采烈地告訴這個在

    家里等著父母和他的弟弟聽,有外人來欺負自己,大哥也會個沖在前頭。

    所以,柳翼只好承認是自己的心思陰暗,好像是一直都被遮蔽在長兄的陰影

    之下一樣在毫無男子漢氣概的自怨自艾。

    哪怕是現在,還是一樣。

    看上去拼命的學習,其實也似乎是在追隨著大哥曾經的步伐。就連每天都會

    過來的梓月姐,望向自己的那副樣子,聰慧的柳翼也知道,她不過是在試圖從自

    己這個弟弟的身上找到大哥的影子罷了。

    大概是思路被梓月那短短的一個字給搞得打亂,柳翼的臉上陰晴不定了好久

    ,才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

    回過神來后,少年才發現,自己的指甲深深地嵌入到汗滋滋的手心里,掐得

    里頭疼痛無比。

    這股疼感也讓柳翼集中起精神,陷入了思考。

    想不到大哥的記憶在她的記憶里如此深刻,原本準備的幾套用海洋、天空來

    引導的詞段就不方便直接套用到這個場景了。換句話說,現在只能現場臨時編了。

    想了想,一個新的念頭浮現在大腦中,雖然還很是草略,只有個大概,卻讓

    柳翼心里猛地一跳,幾乎就在剎那,少年就決定了,就是這個方案了。現在也顧

    不得那個突兀的思路和起初擬定加強好感來進行cao控的劇本完全不符了,少年理

    了理措詞,繼續開口:「沒錯,現在是在柳家的宅子里。從小到大,柳葉都是在

    這個房子里的。這里面充滿了他的氣息。」

    頓了頓,看到蘇梓月有些痛苦的表情變得和緩下去,柳翼繼續說道:「在這

    個客廳里,和他呼吸著一樣的空氣,你現在感覺很好,就好像回到了和他在一起

    的時光一樣,非常安全,非常快樂。全身都很輕松,吸氣……呼氣……吸氣……

    呼氣……,感覺到了嗎?」

    癱坐在沙發上的蘇梓月的表情趨于平穩,輕輕地說道:「嗯,這里有他的感

    覺。」

    當少女提到那個他的時候,柳翼的臉色難看了下,不過少年并沒有失態,而

    是持續地循循善誘著:「你喜歡他,也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所以,和他一切

    相關的東西,你都很喜歡,所以你喜歡這里,也很喜歡小翼,對嗎?」

    「嗯。喜歡他,所以全都很喜歡……喜歡呢。」少女的嘴角上翹,露出了一

    個微笑。

    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秀著恩愛,明知道這是在自己誘導下的結果,可心里竟產

    生著強烈的妒意,柳翼忍不住了說了句。「但是他不在了……」

    「對,他走了。」原本的微笑僵住著,蘇梓月身體一抖,臉上又一次出現了

    痛苦的表情,眼皮猛地抽動了幾下,盡管大腦還在藥物的束縛下醒不過來,但是

    扭曲的神情里還是顯示著少女內心的悸動。

    該死!察覺到自己犯下了個大失誤,柳翼冷汗潺潺,在心里暗暗地唾罵

    著自己,本來還大好的局面,一下子就因為自己失控的一句而幾乎要導致梓月脫

    出催眠的狀態了。

    也大概是所謂的壓力之下產生急智,少年驚慌之中,很快在之前的對話里進

    行著強制的增進。「就是因為不在了,所以特別懷念以前的時光。而且死亡有很

    多種,次是rou體的死亡,這讓身體和世界脫節。而第二次的死,則是被所有

    人遺忘,這是更深的悲哀,意味著整個人的記錄都被世界遺忘了。而且梓月姐你

    也知道,自己也會長大成年,不可能永遠停留在這個年紀,以后總會成長到一個

    優秀的除妖師,等到了那個時候,像是大哥那樣的出色的人物也總會遇到不少的

    ,說不定以后還會找到更好的男人,這樣一來,隨著時間的流逝,你對于大哥的

    記憶也會逐漸的模糊,就像是總會褪色的油畫一樣。」

    這已經是在孤注一擲了。

    雖說蘇梓月從來不曾明言過,柳翼還是隱約的明白這個jiejie的想法。

    看樣子是嘻嘻哈哈的大jiejie,但是作為除妖蘇家的繼承人之一,蘇梓月又怎

    么可能真的就那么如同外表那樣毫無心思呢。

    現在柳翼作的,也不過是把這一層給事先點破,假如說會因此導致梓月驚醒

    過來,也只能是命了。那么,找個借口把這個事情糊弄過來,兩家作為世交,不

    至于會進大牢,不過這樣一來,兩邊的關系也不可避免的要惡化了。

    一口氣說完這番話后,柳翼牢牢地盯著少女,觀察著她的每一分反應。

    「嗯!」這個時候,蘇梓月的反應反倒停住了,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竟是連

    動彈都沒有再動彈。正當柳翼覺得有點古怪的時候,一行清淚從少女的眼里流了

    出來,劃過臉頰,滴了下來。

    少年才反應過來,剛剛聽到的有如比較重的呼吸聲,原來是她的嘆息。的確

    ,人只要不死,那么一生里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事情。想要記憶不朽,又怎么做

    得到呢。神通固然偉力,然而哪怕強如佛陀也不能敵過業力。

    梓月姐一直以來很聰明,這種事情,她不可能沒有想過,但是正因為想得太

    多,這個時候恐怕也只能嘆息了吧。

    少年立馬趁熱打鐵,「如果想要不被淡忘的話,要做的不是逃避未來,而是

    現在反倒更是應該記住。記住他,記住他的一切。牢牢地銘記在心里,這樣一來

    ,就算是以后會有各種各樣絢麗的事情,這份記憶也不會消退。」

    明明是充滿了熱血的鼓舞的話句,不過在這種情景下說出來,還真是怪怪的

    ,而且少年為了維持住效果,還不得不壓低著語氣,稍微有點辛苦呢。

    不過,所謂的催眠,也不過是把外來的意識和內心進行著溝通,自然,也是

    被內心所接受的話語更有力量。也更加不會被內心所修正抹除。

    柳翼所說的,似乎也正是蘇梓月心里所想的。少女沒有說話,只是用比之前

    更重的力道點了點頭。

    不過俏麗的臉蛋上,隱隱浮起了像是下定決心的堅毅的表情。

    柳翼自己也心里沒底了,從催眠導入的一開始,本意是想用傳統的催眠引導

    ,比如說從海面的帆船到茂密的森林,再到樓梯,用言語反復地構建出一個從表

    層深入到底層的「道路」,將梓月帶入到一個深層次的催眠狀態。

    話說回來,都說出這樣激動高昂、熱血沸騰的話語來了,還想要讓梓月姐恢

    復到放松、平靜的姿態,再借由著幻想的海浪、白云、臺階這樣的東西進入到心

    靈深處,似乎不太容易。

    突然,少年自己靈光一閃。

    作為一個對于經典了解頗多的世家子弟,柳翼的腦子里猛地想起了一個字眼

    ——「冥想」。

    作為修士,對于冥想這種行為本來就很不陌生。

    「心思純澈如琉璃、直達本心、心外再無雜念」,這些流傳到世俗中的只言

    片語雖然不全,但也確實是針對于功夫練到深處的境界的不同角度的描述。

    某種意義上說,冥想的本身,其實也是一種自我催眠的行為。

    然后,柳翼又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蘇家的長女據說也是被譽為神童的,小

    小年紀就有了不錯的修為。似乎曾經短暫地進入過相當高深的禪定的境界,這樣

    一來,似乎也有了可以利用的空間。

    定了定神,柳翼整理了下思路,小心地斟酌用語開口道:「睡去了,已經睡

    得很香很甜了。現在完全聽不到其他的聲音了。唯一聽得到的,就是你自己的想

    法,是來自內心深處的聲音。這個聲音是屬于自己大腦里的念頭……在夢里面,

    自己不會懷疑自己,對于自己的想法,自己不會猜疑,也不會猶豫,如果有反對

    的地方,直接坦蕩蕩的說出來就好。」

    似乎是柳翼之前的言語也正契合著梓月平日里想過的念頭,對于這個引導,

    少女只是簡單的「嗯~」了句,沒有任何猶豫的意思。

    一直以來,柳翼都始終保持著自己的呼吸和少女的節奏一致,「除了這個聲

    音之外,仔細用心來傾聽,還可以聽到的聲音。來,用心去聽……聽得

    到吧。」

    「有,很多,很多,就像是海里的魚一樣。」好半天后,梓月小聲的說著。

    「想起以前冥想的感覺,你……不,我需要更加的深入進去。這里面的一切

    ,所有的思維,所有的記憶都是在我的心靈之中。但是還不夠,那些只不過是表

    面的胡思亂想。你已經到達了海洋的中心了,這里的一切都是靜止的,絕對的平

    靜,絕對的無聲。但是,這些是虛假的。是不存在的妄念。」

    「妄念?」少女蹙起眉頭,輕輕地咀嚼著最后一個詞。

    「沒錯,全部都是妄念,表面的聲音并不重要,無論表里,它們都只存在于

    內心之中,海洋不在你的外面,而在你的里頭。沉浸進去吧,深深地沉浸進去吧。我是你靈魂的一部分,是你最強烈的渴望,也是你最想達到的目標,聽從我的

    說話,集中起注意力來,然后把自己全部忘掉,滲入到海洋里面。它們不是其他

    ,而是你的一部分。而且,你曾經成功過,不是嗎?想起那個感覺,然后抓住它

    ,順著它慢慢地進去。」

    這次蘇梓月沉默了很久,甚至連柳翼都開始是不是催眠引導失敗,導致蘇梓

    月直接陷入到更一種睡眠的階段,才聽到少女緩緩的開口,「嗚~真的好像是掉

    進去一樣。在融化了。」后面的話,蘇梓月還沒有說出口,不過從少女那凝神的

    樣子來看,她已經按照自己的引導,用著冥想開始沉入到思維的深處了。

    據說,身體里面還有著「真我」。只有拋棄一切,破除迷障的大能才能進入

    那種境界,到了那種地步,才算是圓滿了,距信能夠達到從心所欲的地步。

    不過柳翼也沒這個本事,這根本是猶如耶穌復活一樣的只存在于傳說的奇跡。

    在仔細地觀察了蘇梓月好久,看到少女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空靈,越來越平靜

    ,可愛的俏臉卻有種宛若神佛的圣潔感。少年接著發出著指引:「已經到達了哪

    個地步了?」

    這次的回答變得特別的緩慢,等了很久之后,梓月才用一種相當懶洋洋的聲

    音說著:「我在里面,也在外面。」

    「知道為什么要來到這里嗎?」

    「我不想遺忘掉他,我要記得,絕對要記住。」

    柳翼心里也是暗暗稱奇,世俗的繁亂念頭如同海里的游魚般多亂無序,潛入

    到意識之海里,對于修士來說來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難道這是所謂的愛

    的奇跡?還是執念太深的結果。

    少年不清楚,不過即便如此,柳翼也知道,這種情況不可能持久。

    從科學的角度來看,催眠師的能力就是從他們可以進入哪個意識層級來區分

    ,絕大多數的催眠師僅僅在表層停留,在對方可以容許的范圍內進行著某種程度

    的修改記憶,或者令對方出現某種感覺。但是歸根結底,那種改變都是被對方的

    潛意識所接受默許的,才能成功。

    而更深層次的催眠師,可以將心錨拋至到對方也無法察覺的心靈深處,令他

    們在無意識間遵從服從命令。這種命令甚至不以對方的意識為轉移。一般來說,

    這已經是人的極限了。

    而更深層次的催眠——近乎于修改靈魂,已經類似于魔法的概念了。那不是

    人力可以隨便達到的地步,甚至不可能準確的用言語來描述。

    柳翼心知肚明,自己很幸運。被譽為天才的蘇梓月曾經有過一次深藏到識海

    中的機會,而自己,不過是利用了女孩那想要銘記住一段記憶的執念,引領著對

    方按照之前的道路前進罷了。

    如果需要放置什么私貨,也就是現在了。柳翼明白,哪怕是蘇梓月本人在正

    常的狀態下,也不可能能夠隨隨便便進入那種深層的冥想。而現在的梓月,心思

    純凈如嬰兒,下達進去的心錨,只要成功了,那就是哪怕是少女自己也無法隨便

    改變的事實。

    正是如此,在這最接近成功的關頭反倒要加倍小心,因為梓月姐已經深深地

    沉浸在識海之中,在那龐大、混沌的識海中,一切的理性、智慧都被堪堪用來維

    持住「我」的概念的存在了,外顯的自我唯有本能。而人的本能,足以跟野獸的

    直感般分辨最簡單的善惡。

    包含太多惡念的扭曲話語,只會被自動的抗拒掉吧。

    不過好在,似乎蘇梓月的意識還把自己的聲音當作心聲,這樣一來,抗拒的

    力道或許不會那么強烈。

    這一次,柳翼沉默了好幾分鐘后,才慢慢地開口。「首先,把和柳葉有關系

    的記憶都聚攏起來,做得到吧?」

    如果是平常人,哪怕是針對于自己的記憶,自然也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隨心

    所欲的cao控的。不過如此是在這種狀態下的話……

    「恩……」半響,蘇梓月才輕輕地應了一聲,看來是完成了這個cao作。

    「沒錯,既然想要記住,那就深深地記憶在心里吧。梓月姐你會把這段回憶

    當成人生里最重要的事情來記憶,讓它牢牢地記在心里。不再褪色。」

    看到了少女的臉上的認真凝重的神情后,少年的話語一轉,小心翼翼地在梓

    月能夠接受的范圍內植入著屬于自己的欲望。「但是,想要把他的生命

    的銘記在心里,光是記憶還遠遠不夠,你會越來越想要了解他的一切,想要盡力

    地追尋他的痕跡。這個房屋是他的居所,而小翼是他在世的唯一的直系親人。你

    會本能地很喜歡上他們,想要和他們親近。」

    在看到蘇梓月不假思索的點頭同意后,少年繼續很有耐心的誘導著:「所以

    你每天都會想要來到這里,想要和小翼見面,說話。這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如

    果有哪一天沒有完成的話,你不會有特別的感覺,但是會內心莫名的焦躁、煩悶

    ,就好像是快要把他遺忘掉一樣。直到回到了這里才能夠消掉那種感覺。」

    緊接著,就是最后的關鍵性的話語了,柳翼不禁舔了舔嘴唇,說了這么多話

    ,覺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了,「現在,柳翼已經是這個家的唯一的主人了,也是

    這個家里唯一的家長。柳家作為一個古老的世家,自然而言有著很多自古流傳下

    來的規矩。正所謂是」客隨主便「。只局限在這個家里,作為家長的柳翼的話就

    是這個家里最重要的常識。你身為客人,理應聽從主人家的安排。所以無論如何

    也是不能拒絕和反對的。如果有什么你覺得不對的地方,那也只是家庭里特殊的

    規矩和禮儀,并不值得奇怪。由于只是局限在這個家里面的常識,所以也不需要

    特別去記憶。走出門去后就會自然而然的忘掉,只有在這個家里面才會重新想起

    來。不會想要告訴別人,也不會想要用文字、語言或者其他任何的形式記錄下來。」

    這次,蘇梓月又是很久沒有回答,幾分鐘后才緩緩的點頭,「是的。」

    在設置完關鍵的指令后,柳翼長長的出了口氣,最后,只需要平復就可以了。「下面,你會重新睡下去……睡著了,已經睡著了。」

    在蘇梓月的表情變得一片寧靜后,少年耐心地做著平復引導,直到好幾十分

    鐘過去了,在確定少女已經陷入到真正的沉睡后,少年才小聲的說了句:「祝好

    夢,梓月姐。」

    這樣應該夠了吧。在走回到臥室的路途中,柳翼有些神思不屬的胡思亂想著。終于,自己還是走出了這大錯特錯的一步。

    他有種預感,自己的人生以這一天為節點,又將發生著奇妙的改變。

    雖然說和最初的計劃已經大相徑庭了,不過最后的結果看來似乎是達到了效

    果。

    最初的思路是借由著催眠大大強化梓月姐對于自己的好感,然后借機讓她對

    自己千依百順,在不引起少女懷疑的情況下悄然地轉化她的思想。不過隨著自己

    的突發奇想就這樣改變了催眠的方式,取掉關鍵詞這一設定,轉而以自己的居所

    作為心錨的發動點,只要少女處在這棟房屋,只要自己存在于和她一起,那么自

    己的言語就會演變成這個小居所的「常識」。

    這個幾乎是亂來的計劃是否會成功呢?柳翼不敢打保票,不過,就目前

    看來,并沒有立即失敗。

    但是,自己離成功還很有距離。

    作為毫無天賦,卻又不幸生長在靈異圈子里的少年,所見所聞可要比梓月來

    得廣博。也正因為如此,柳翼行事不得不謹慎。

    奇跡,不是隨隨便便出現的。

    因為「矛盾」就像是奇跡的影子一樣,隨時可能出現。

    是的,矛盾。

    這是對于西方現代魔法的那個詞的翻譯。

    作為中文的典故,那是一個楚國人自賣自夸著自己的矛的鋒利和盾牌的堅固

    產生的邏輯上的悖論。同樣的,顧名思義,只要是使用著不可思議的魔法改寫著

    現實,那么,剛硬的現實規則和被扭曲的事物之間就會產生「距離」和不應有的

    悖論,矛盾也就隨之發生了。

    過于強大的矛盾會將失敗的魔法、乃至于不成功的施法者直接抹去。而哪怕

    是僥幸的通過了考驗,魔法在現實中生效了,可是只要扭曲在繼續,悖論也如影

    隨形。法師們必須謹慎地守著平衡,越是強大的魔法,就越有可能招致強大的矛

    盾。而越強大的矛盾,就越有可能抵消掉寶貴的魔法。招致不可挽回的結果。

    矛盾的發生很難準確形容,不過,還是有幾個關鍵點的。那就是改寫的范圍

    越大,影響的幅度越強,那么,矛盾就越離譜。

    催眠,作為現代科技的一員,同樣無法逃脫規律本身。好在作為cao縱錯覺的

    能力,它只作用于受害者本身。這讓矛盾減弱到不至于直接扭曲現實的程度。可

    是,依舊危險。

    人類的意識和思維本身就會變動,但是,正常的變化,那也是經過了反復的

    思辨,在用漫長的時間作為緩沖劑進行的。而大喜大悲,家庭劇變這樣的情況確

    實有可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讓一個人產生猶如脫胎換骨的變化。然而,那也不過是

    把大量的時間緩沖劑抽出,讓范圍不得不從一個極小的幅度內爆發出來。

    自我的思辨依舊是必不可少的。

    也只有被意識所接受的思維,才會由「外物」轉變成自我的一部分。要改寫

    意識,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一個人的思維,是從出生到至今為止所有的經歷和思考的結果,人心,不是

    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可以扭轉的存在。

    這跟所謂的障眼法也差不多。當腦袋里認為它合理,它存在,那幻術也就成

    立了,可是終究是依托在水中月上的東西,根本不能直曝在陽光底下。而越是反

    復的cao弄,被察覺的機會也就更大。

    現在最值得憂慮的,就是植入到梓月意識深處的心錨能否正常的發動作用,

    并且不被察覺地和少女的思路「正常」的融合到一起了。

    在此期間,無論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岔子,都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話雖如此,但是柳翼也絕不后悔就是。

    ………………………………………………………………………………………

    ……………

    「嗚,我剛才是睡著了嗎?」蘇梓月捂了下頭,從沙發上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腦袋里不知怎地有種暈暈的感覺,還伴隨著隱隱的頭痛,就好像喝醉酒第二天

    后的宿醉般。

    之前還在自己旁邊的少年已經不在了,蘇梓月皺了皺眉,大聲的喊了幾句。

    很快,從樓上的樓梯那邊傳來了「嗒嗒嗒」的腳步聲,沒過太久,柳翼就出

    現在蘇梓月的面前。

    「怎么看到我睡著了也不叫我啊。」少女伸了個懶腰,有些懶洋洋的抱怨道。這次,連蘇梓月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沒有保持那作為大jiejie的威嚴。

    然后,梓月停住了接下來的話。不知怎地,少女敏銳的感覺到,這次下來的

    柳翼,看上去跟平常不太一樣了。臉上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表情,眼睛炯炯有神

    的望向自己,完全不像之前害羞的那樣回避著和自己的對視。

    少女覺得挺奇怪的,在自己睡著的時候發生了什么嗎?不過看客廳的擺設

    和以前還是一模一樣,看時間也頂多過去了一個小時,好像沒什么啊。

    「梓月jiejie,我覺得我們這樣子不太對啊。」晃過神來,梓月看到少年整了

    整衣服,在自己的面前有些嚴肅地說著。

    雖然一聽就是少年人強裝大人的樣子,不過蘇梓月還是有些詫異柳翼突然露

    出來的嚴肅,愕然的反問道:「不對,哪里不對呀?」

    「不對的地方有很多,比如說吧,梓月姐你雖然是有我家的鑰匙,可是進門

    的時候也不該隨隨便便就進來。從來都不敲門,也不按門鈴的。而且你就算是進

    到我臥室來的時候也不打招呼。完全不遵守我家里的規則。所以我決定了,梓月

    jiejie你以后都要按照我的安排,遵守我家里的規矩。」

    蘇梓月呆呆地點了點頭,看上去被少年的一番話說得愣住了,「哦,我懂了。是小翼終于要變成大人了。需要有自己的個人空間。沒錯把?」

    「不完全是這樣。」少女看到柳翼的身上抖了起來,看上去真是激動極了。

    少年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強作鎮定地停住了哆嗦,一字一句的說著

    :「關鍵是梓月jiejie你必須遵守我家里的規則。畢竟不是有客隨主便的說法嘛。

    而且梓月姐也是書香門第出身,不可能不懂得這個道理吧。」

    少女又點了點頭,「懂倒是懂,你說得也有道理啦。好吧,那要jiejie怎么做

    呢?」

    聽到梓月的回話,柳翼的臉色才和緩了挺多,停滯了幾秒后,少年才繼續說

    著:「梓月jiejie應該知道我家是傳承了好幾百年的世家,規矩比較多。平常和梓

    月姐也比較隨便,可是我已經是家里的家長了。只是在這個家里的話,也算是姐

    姐的長輩了。梓月姐需要聽從我的交代,一個個把規矩慢慢地糾正過來。」

    聽上去還煞有其事呢,心里把這個當做少年缺乏權威在鬧別扭,碰到這種事

    情,蘇梓月突然覺得還是挺有趣的,臉上笑了起來,「好啊,就聽你這個大家長

    的。說吧,jiejie要從哪個地方開始改起呢。」

    然后,少女就聽到柳翼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又過了幾秒后才像是憋了口

    氣般的說出聲:「首先,梓月姐你的襪子就不對頭,應該要脫下來。」

    「襪子,襪子有什么不對?」蘇梓月低頭看了看,隨口問了句。

    不過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句話,對面的少年臉色突然變得通紅,一大抹的紅

    霞飛快地布滿了他的臉頰。

    「總之……總之就是不對啦。」一邊說著,梓月又看到柳翼的身體猛地抖了

    幾下。

    看樣子,如果自己再多說兩句頂嘴的話,這個「大家長」怕是就要抽搐起來

    了。

    「好啦好啦。就聽你這個大家長的話,我脫就是了。」嘴里笑盈盈地說著,

    少女側了側身子站穩,一條腿從拖鞋里抽了出來。然后身體下俯,一只纖手伸向

    正抬起來的玉足,揪住襪子的空隙,往外一拉。

    作為一個保守傳統的女孩子,蘇梓月穿的當然不可能是網絡上流傳的煽情誘

    人的襪子了。包裹著梓月足部的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長度只達到腳踝的白色棉

    襪,起到的也就是平常的保護腳部、吸汗防臭的功能。

    不過梓月可沒想到,當自己俯下身子,低下頭脫去自己的襪子的時候,那副

    絕美的姿態讓少年有多受刺激。

    已經是夏天了,蘇梓月穿著的也就是尋常的T恤衫,下沿到精致的鎖骨的領

    口,在少女俯身拉扯著襪子的時候自然而然地順著重力下落,將領口向下敞開了

    一個不大的幅度。卻足夠讓柳翼透過那一點點的空間,看到女孩胸口兩團圓圓的

    大白兔的優美曲線了。

    雪白的乳rou在衣衫里面若隱若現,淺色的胸罩在奶子的外沿劃上了條束縛的

    痕跡,明明只是無意間的敞露,卻看上去有種令人口干舌燥的誘惑氣息。

    脫掉一只襪子用不了多長時間,僅僅是輕輕的使力一拉,那雪白的襪子就從

    腳上脫離了。等到蘇梓月再換了換姿勢,拉走掉另外一只襪子后,也才過了短短

    的十幾秒鐘。

    「怎么了?」等到抬起頭,少女看到柳翼的臉上還是紅彤彤一片,眼神呆呆

    地望向自己,不禁有些納悶的問道。

    蘇梓月本身再是多么冰雪聰明,卻也是不知眼前的這個好弟弟的心里已經是

    激動到了極點,下體也是亢奮的繃直起來。

    直到此刻,梓月也沒有往深處思考,為什么每當柳翼說話,腦子里就有種想

    要老老實實地順從的情緒盤旋不去。自己僅憑著少年的只言片語,就這樣乖乖地

    脫掉了自己的襪子。唯一相關的念頭,就是好像這么做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直接

    照辦就對了。

    當然,一條襪子是沒什么大不了的。

    「哦,對了。」梓月想到了些什么,趕緊看了看時鐘。

    「差不多到時間了,我也得回去了。」在看到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后,少女揚

    了揚手,作出一個byebye的手勢,就準備走向玄關。

    「等等。」身后的柳翼趕緊出聲叫停。

    在看到蘇梓月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時候,少年有點結結巴巴的說道:「以

    前這么隨便也就算了。在我家里,以前像是mama出門的時候都會親我一下的……

    所以說……所以說。」

    柳翼覺得自己的暗示已經很到位了,作為含蓄的國人來說,這幾乎就是赤裸

    裸的明示了。當然,實際上在出門前母親會親吻自己的事情早就是五歲前才有的

    待遇了,不過這種私密事情,蘇梓月又不可能去真的查證。

    少女撓了撓頭,嘟囔著:「哦,我又不是你媽。不用這樣吧。」

    少年立馬目瞪口呆,完全沒有意料到蘇梓月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簡直就是冷

    笑話。

    不過很快,柳翼就發覺了,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梓月姐的臉上并不是那

    種不情愿的敷衍神色,的反倒是類似有些不太理解的懵懂樣子,這樣的話,

    或許可以解釋。定了定神,少年再度開口,刻意地把聲音壓低顯得雄渾有力,用

    聽上去更有說服力的腔調說著:「不對哦,梓月姐你要看到共通點。我mama是異

    性,你也是。你們都是異性的話,那當然應該作一樣的事情咯,這是我家里的規

    矩。」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柳翼幾乎是要厚著臉皮豁出去了,不過仔細想想,這樣

    的話至少還不算錯得特別離譜。而且就算是她嗔怒起來,也可以推說是在開玩笑

    ,這樣來試探催眠是否有效。進可攻退可守。

    在聽到柳翼的這番解釋后,蘇梓月眨了眨眼,靈動的雙眸呆滯了下,然后甜

    甜地笑道:「嗯,既然是家里的規矩,那就沒辦法了呢。」

    說完后,少女走上前來,身高高出了小半個頭的櫻唇剛好貼在他的額頭上,

    在那里發出輕輕地一聲吻響。

    然后蘇梓月退后幾步,微笑地看著柳翼,「好了,那就讓我來代替你媽給你

    這個愛的親親吧。」

    「好了,這次真的要byebye了,回家還有作業沒完成呢。」蘇梓月揚

    了揚手,轉身離開。

    像是被這個親吻所震懾了般,柳翼撫摸著額上的濕痕,沒有再說其他話。就

    這樣看著梓月那搖曳的身姿走向玄關,然后又一次地彎下腰,把手里才剛褪下來

    沒多久的棉襪重新穿回到潔白的光腳上,然后再穿好鞋子。像往常一樣的離開關

    門。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和昨天一模一樣,不過只有那額頭上的濕濕的痕跡告訴

    自己,這不是發夢。在原地傻傻地站了好半天后,少年重新露出了有些興奮的微

    笑,踱回到茶幾的位置上,拿起預先寫好的計劃表,逐字逐句地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