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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轉身,朝他一笑:“當然。我在波士頓朋友挺多的,找警|察局的朋友調了一下監控錄像,很快就找到了我想找的人。”老約瑟夫哈哈一笑:“請問Lina小姐,哪個城市你的朋友少一點?”Lina佯裝思索:“至少在美國,我想哪個城市的朋友我都挺多的。怎么,老約瑟夫,你有什么事想找我幫忙嗎?”“哈哈哈哈,我只是在想,以后要做什么帶顏色的事,可得避開你和你的朋友。要不然被你們發現了那可怎么辦。”老約瑟夫抱緊雙臂,做出害怕模樣。眾人齊齊笑了起來。蘇飛好奇地問道:“Lina姐,你是找誰去了,怎么突然就要找個人。這人和咱們這次的事故有關么?”“不能算有關系。”Lina微笑道,“本來呢,我是想找這個小騙子把錢要回來,以保全某人的自尊心。但后來找到人后發現,雖然這是個小騙子,但也是個善良的小騙子。他說的話并不全是謊言,所以就沒再多管啦。”伏城思索片刻:“總感覺你意有所指。”Lina:“我可沒有說誰哦。”“凱爾的情況怎么樣了。”一本厚厚的資料夾“砰”的一聲,砸在四人面前的桌上,打斷他們的閑聊。Lina閉上嘴,偷笑著走開。蘇飛和老約瑟夫趕緊轉過頭,再去做自己的事。伏城抬頭看向卓桓,道:“我見到了凱爾的妻子和兒子。但是沒能和他們說上什么話,他們剛到波士頓,非常疲憊,沒有精力接受調查。我已經約了明天上午,等他們休息好,再去見一面。”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很down的一天。-------------☆、第三十六章機長凱爾·舒爾曼的家屬,在第二天早晨八點,準時來到調查總部。當Lina告訴伏城,遇難機長的家屬已經在會議室等他時,伏城先是一愣,他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八點零二分,這么準時?”Lina笑道:“事實上,他們是在八點整進門的,分秒不差。”伏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拿著錄音筆和資料本,來到會議室。針對遇難機長家屬的詢問,主要由伏城負責,蘇飛在一旁協助。兩人打開錄音筆后,伏城開門見山:“請節哀。我叫Evan·Fu,是UAAG空難調查組的成員,主要負責這次美航4012的事故調查。昨天晚上我們已經見過了,今天請你們來,是想詢問一些關于凱爾機長的事。這位就是凱爾機長的兒子嗎?”伏城轉頭看向坐在舒爾曼夫人身旁的大男孩。昨天晚上他到酒店的時候,只見到了舒爾曼夫人,沒見到她的兒子。如今是第一次見。這是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大男孩,穿著一身棕紅色的小西裝,脖子上系著褐色蝴蝶領結。伏城忽然問到他,他一怔,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自己的母親,仿若在尋求她的意見。舒爾曼夫人面色蒼白,雙手緊緊捏著衣擺,局促不安地張了張嘴,幫兒子回答:“是的,他是我的兒子大衛。”看著母子二人的互動,伏城沉思半晌,笑道:“你好,大衛,你可以叫我Evan。”大衛低著頭,沒吭聲。蘇飛掃視了這母子二人兩眼,哪怕是他,都覺得這倆人好像哪里怪怪的。伏城繼續道:“那我們就先了解一下凱爾機長的日常生活吧。我看資料上說,他身體很健康,每年有定期體檢,似乎每周還會去健身房健身?”一整個上午,伏城和蘇飛對機長凱爾的家屬進行了詳密的采訪詢問。大衛·舒爾曼幾乎沒怎么開口,他總是低著頭,有什么事都由母親回答。舒爾曼夫人也一副小心翼翼的態度,她非常仔細地聽伏城的每一個問題,竭盡全力地為他解惑。兩人都穿著光鮮亮麗又非常正式的禮裝,可兩人謹慎的模樣,卻好像是兩個嫌疑犯,在接受審訊。伏城親自送舒爾曼母子離開調查總部。等兩人走后,蘇飛關了錄音筆,不解道:“要不是知道,咱們是在調查一起空難事故,而不是在調查一宗謀殺案。就他們這副心虛的樣子,我真的懷疑,這對母子就是兇手了,至少他們知道兇手是誰。”一愣,蘇飛震驚地看向伏城,“臥槽,該不會被我猜對了吧?機長凱爾有自殺傾向,他的家人知道這件事,所以才會這么害怕,幫他瞞著?”伏城:“……”“你美劇看多了?”“電視上都這么寫嘛。要不然伏哥,你說說,為什么舒爾曼母子這么緊張。現在還沒證據證明是機長的過錯,而且當天的執飛飛行員不是機長凱爾,是副機長蒂姆啊。要是最后查出來是人為原因,更有可能的過錯方應該是蒂姆,又不是凱爾。他們這么害怕干嘛。”“……”“你也說不出來吧。”Lina從一旁路過,看著蘇飛得意的表情和伏城無語的樣子,她笑道:“怎么了,采訪出岔子了?可以說給我聽聽么。”伏城突然想起來Lina說過,她有耶魯大學的心理學碩士學位。和蘇飛的猜測不同,在伏城看來,舒爾曼母子的表現并不像心里有鬼,反而好像有什么特殊的心理障礙。想到這,伏城看向Lina,神色鄭重:“確實有件事,想請教下你。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伏城將上午采訪舒爾曼母子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給了Lina。Lina的表情愈漸凝重。“伏,或許我應該和你一起采訪舒爾曼母子。”早晨Lina臨時接到了其他工作,所以讓蘇飛代替自己,和伏城一起接待舒爾曼母子。她道:“就我的經驗看來,你猜測的沒錯,舒爾曼母子這樣的表現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機長凱爾·舒爾曼可能是責任人,心中有愧。而是因為他們沒有了一個給予他們選擇意見的主心骨。”Lina解釋道:“1967年,美國心理學家塞利格曼在對狗進行實驗時,提出了‘習得性無助’效應。他將狗關在籠子里,然后打開蜂音器。只要蜂音器一響,他就會對狗進行電擊,狗被關在籠子里無法逃脫,只能被迫受電擊。就這樣進行多次實驗后,他再次打開蜂音器,然后同時打開籠門。但是狗不但沒有跑,而且在電擊沒有開啟的情況下,它就主動倒地顫動□□。因為它已經喪失了求救和抓住希望的能力,反而在主動等待電擊的到來,這就是習得性無助效應。”“一個家庭如果父母過于強勢,對孩子而言,常常會有兩種變化。第一種是過度的叛逆,第二種就是習得性無助。不知反抗、不會反抗、不去反抗,哪怕已經到了足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