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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禰并不會承認你。你這種非漢非禰的人,之前的日子也是不好過吧。所以說,你對黑禰,或者說對那位頭人很忠心吧?”“你知道還來問我。不過,我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的。”“不行。你必須跟我結盟?!蹦请p眼睛滟滟地看著桑枝。桑枝回了房,想著阿椿對自己說的那個“計劃”。干嘛相信他呢?雖然和自己年紀差不多大,他完全就是只老狐貍。還是只狡猾而漂亮的狐貍,懂得軟硬兼施。別說自己了,九龍應該也是玩不過他的。不過,要是把他給供出去了,只怕他要小命難保。那種事情自己無論如何也是于心不忍。他對眾人的脾性倒是摸得很清楚。這夜,云疏星淺。小桃醉、塢新紅各斟了一杯,坐在月亭中,一邊看著弦月一邊慢慢品著。小薊今天回來的的確不算晚。桑枝把自己喝了的酒杯遞給他,讓他替自己喝。“酒量不好就不要喝這么多?!?/br>幾輪過后就敗下了陣,桑枝躺在他的懷里呼呼大睡。春夜里,寂寥的竹濤聲像是海浪,吹在臉上的晚風也很舒適……桑枝被抱回了房,一路上聽到他的低語:“桑兒知道蠶雨么……蠶吃桑葉的時候,聲音很像是沙沙的雨聲。像是現在,竹葉的聲音像是海浪……”眼皮沉得下一秒就要閉上了。“你的酒量真好……”桑枝呢喃著入睡前的最后一句話。“指甲弄得這么臟。”差點以為就要被他發(fā)現了,結果手指只是被擦洗了,放在了被子下面。聽著枕邊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桑枝睜開了眼睛。只是看一眼記錄,應該是沒有關系的吧。桑枝躡手躡腳下了床,借著月光,把鑰匙按在了蠟油上。第19章狂蜂蝴蝶燈是沒有了,桑枝又從小薊那里得了一個香囊。據說塞在衣服里面,可以不做噩夢。“說起做夢,昨天晚上,我好像也做夢了?!?/br>桑枝扣扣子的手停住了:“是么?夢見什么了?”“夢見貓變成了老鼠,真是個奇怪的夢?!?/br>桑枝立刻啞然了。他的意思是說自己么?假意往窗外看了一眼:“今天又是晴天呢?!?/br>手被握住了,拇指摩擦著掌心:“手上怎么起了繭子?最近干粗活了?”桑枝把手抽回來放在身后:“沒有,誰敢讓我干粗活啊。就是自己玩的時候弄出來的。”他輕輕地嗯了一聲,黑白分明的細長眼睛意味深長地看了過來,帶著看破不說破的神情。被他這樣斜瞟一眼,后背跟火燒一樣……他應該沒發(fā)現吧。“桑兒沒什么事情瞞著我吧?”趕緊辯白道:“哪有?怎么可能,你瞎cao心什么呢?”“是么?”他嘴角勾了起來,沒再說什么。自己果然不會騙人……感覺全部被看穿了。不過……他應該不是那種看人油滑粉墨地演戲,自己暗地里當笑話看的人吧……沒必要這么疑神疑鬼的。下午的時候,乘船離開了寨子,來到了銅丹隘口。陽春三月,萬物滋博。滿目都是蒼翠。桑枝順手從枝頭上折了一把白色的李子花,乘船的時候,就一把把捋下來,把那白色的花瓣灑在碧玉似的水面上。陽光從兩岸的樹葉間隙中灑落,水面飄落著樹葉和花瓣,耳邊全是不知名的鳥兒婉轉啼叫,蜜蜂聚集在花簇上噪鳴。在這樣芳香沉郁的空氣里,仿佛自己也變成蜜糖,要融化了一般。九龍湊到桑枝身邊,神神秘秘地對他說:“你知道這里的人給你的夫君編排了不少傳言吧?”夫君?自己跟他相處的日子不少了,從來沒想著要叫他夫君。桑枝不滿地拿李子枝扔到他臉上,說:“一邊去。”九龍繼續(xù)涎皮湊了上來:“我相信你來之前,也聽過他不少傳言。這段日子,你也看見了,其實大部分都是捕風捉影夸大了的。我哥他那個人,軟劍一樣,說他陰柔吧,又有鋒芒。軟硬都不吃,都不知道是怎么死在他手上的。”初見時的懼怕,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有時候的確覺得他太沉靜,看什么事都是淡淡的,不分辯、不指責。桑枝微微一笑:“是么?我覺得他沒那么可怕啦。”“那是他沒把手段用在你身上。不過有一件事,傳言倒是真的。這里的女人可是個個迷他迷得要死,俗話說三月桃花瘋,狂蝶離小薊。說的就是他?!?/br>桃花瘋自己是知道的。春天的時候,看著那桃花芳菲爛漫盛開,人很容易就被花期時的情愛攪得暈了頭,跟花叢中的蜂蝶一般放浪形骸、行為放蕩起來。不過后半句就沒聽過了。“什么意思?”“他已經讓好幾個女人為了他投水自盡了。以前他參加過的星回節(jié),無論什么樣的女人,主動不主動的,一個都沒能收服他。女人們?yōu)榱怂贡M手段的樣子倒有意思呢。那些女人也真是傻,有的連句話都沒跟他說過,就被他迷得暈了頭,寧愿投水而死了?!?/br>桑枝回想起自己的那個夢……在夢里,自己也被人引誘著想要投水而死。忽然理解了那些為他而死的女人。他像是一個幻夢,一個花期時盛開的不真切的夢。夢里滿是芳菲、蝴蝶,他只是站在那里,高高地賜予一個眼神,就能在心里引發(fā)不可求的蜜糖般濃稠的幻夢。那樣的絢爛中,忍受不了折磨而投水而死,說不定對她們而言的確是解脫。對自己而言何嘗不是呢……或許他總會找一個可以生育的女人的吧。他要選擇誰,疼愛誰,都是他的自由。在那之前……在完全沉淪之前抽身,自己是否可以做到呢?第20章鑰匙船行至隘口,桑枝下了船。跟著阿椿來到鐵匠鋪,講好了打鑰匙,三日后來取。腦子里把那個夢和關于他的傳言總是無法分離,不由地問了九龍:“你剛才說的投水而死,是投的哪條河水呢?”“啊,投的倒也不是河水,是一個潭。那個潭叫按花潭,是畢摩看守用作神祭的地方。平時是不準人進去的。”潭……夢里自己看見的不就是石崖下的一片深潭么?那夢里的女人是誰呢?那個女人并不是底惹阿茶……那她又是誰呢?近黃昏的時候,桑枝回到了寨子,正碰見小薊從那長長的石階上走下來。他換上了漢人的裝扮,應該是要出一趟門。長身玉立,比任何漢人看上去都更像是銀子和絲綢堆砌而成的貴公子——然而眼里卻沒有漢人的糜爛,那雙纖長的手也不沾煙桿。他還是那樣,很難看出他有什么情緒波動。他好像從來不動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