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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桑枝沒說話,就對他耳語道:“這里不好看,我知道桑兒喜歡安靜的地方。我們回家吧。”船只慢慢地歸航了,身后的岸上,喧囂越來越遠,沒了燈火,只能聽見船槳擊水的冷聲,只能看見天上很大、很亮的圓月。他教會了自己很多事,自己也因為他無師自通了很多事。但那些情感也不都是好的。比如關愛,比如期待,又比如……嫉妒。“桑兒只看月亮,都不看我。”他這么說了,桑枝還是沒理他。耳朵被輕咬著,唇又湊了過來,桑枝側頭避開了。“別這樣……還有船夫。”“他又不會說話。”桑枝沒答話,小薊又說:“剛才坐在我身邊的,就是底惹阿茶。”“嗯。”“我問了她一些事情……是關于你的。”“我?”他笑著說:“終于肯看我了。月亮看夠了嗎?”桑枝又不說話了。他繼續解釋說:“她是畢摩的女兒,所以就問了她一些事情。桑枝這段時間一個人在家里,沒遇見什么事吧?”聽他說的怪瘆人的。可能就是那個夢奇怪了一點,不過別的也沒什么了。桑枝回答道:“什么都沒有。”“想我嗎?”明明快想死了,桑枝卻只是低聲說:“才不想你。”第13章種子雪霽月明之時,回到了寨子。桑枝先回房的時候,心里還在回味著剛才……他把自己從小舟上抱了下來。蜷縮在床上,等了一會兒,他帶著滿身寒意進了房。一點雪熒從窗透進來,借著水銀般的寒光,他走過來,拉近到了只一息的距離,開始沉默地動手解著桑枝衽下的一排細鈿扣。扣子解開了,衣服被左右拉開了,前胸感受到他周身的寒意。腰肢被單手掐住了,褲子也被一把剝了下來。他什么都不說,只是俯身下來,這樣的他很陌生,又讓人害怕,又叫人著迷。“我……”桑枝不由地說了一個詞。“害怕嗎?”他的吻這次比肚臍還要往下了……在那里親了一下,立刻,渾身跟被火燎過一樣。腿被拉了起來,他忽然說:“桑兒不是女孩子真是太好了。”“為什么?”“這樣的話,你才是你。”鈍痛從身下傳了過來。桑枝輕聲說:“可是,我很想當女孩子。”“為什么?”“那樣的話,可以……”“可以生下我的孩子嗎?”他的聲音在微寒的空氣中泠泠傳來。“是……因為我想看小薊小時候是什么樣子的。生了孩子的話,”單腿被高高抬了起來,身體被他折成了羞恥的樣子,“那樣……唔嗯……或許可以想象……你小時候……”他埋在自己身上細密地喘息著。桑枝任由著自己的身體被他舔弄、翻轉,只要這樣能讓他開心就好了……你在苦惱些什么呢?桑枝不禁疑惑著。他輕聲說:“我的孩子么……如果可以的話,桑兒能吃一顆東西嗎?”保持著身體相連著,他從褪在床頭的衣里抽出一個絲囊,從里面揀了顆紅色的果實出來。豌豆大小,半透明狀的。“這是什么?”“也許吃了之后,桑兒就能懷上我的孩子呢?”他淡淡地笑著。“怎么可能呢?”桑枝不由地好笑,“你從哪兒弄來這個的?”“你信我嗎?”他輕聲說著,把那顆紅果子放在自己的舌尖。桑枝沒能再問下去,被他的目光和那濕紅的舌尖引誘著湊了上去。舌尖彼此糾纏著,閉上眼睛,貪戀著他舌尖的微甜,果實不知什么時候就咽下去了。纏綿地親吻著,任他埋在自己身體里,拔出來的時候,鈍痛讓額頭都滲出了細汗。他用竹布為自己擦拭著從入口流出來的暖流,應該是出血了吧,有些疼。但是根本就沒關系。“因為我喜歡小薊,所以,我想讓你高興。”桑枝抱著他的脖子說道。“我很高興。”唇又襲了上來。“小薊……”桑枝分開唇舌,看著他道:“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曾經娘也吃過那種紅果實,我問她是什么,她告訴我……我絕對不可以吃。”他的臉上瞬間露出一種慘然的動容,他緩緩撫摸著桑枝的臉頰,顫聲問道:“是因為我給了你,你就吃了么?”“是。”桑枝被他攬過抱在了懷中,伏在他的胸膛上,聽到他的心臟在沉穩而有力地鼓動。“我不會傷害你……桑兒,相信我。”他的語調還是那么纏綿而輕柔。桑枝埋在他的懷中,輕聲說:“那告訴我那是什么,告訴我你在瞞著我什么……”“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再生下小薊的孩子了么?”他親吻著桑枝的額頭:“這次是不能的了。為了你的身體……我不會再射進去。三個月之內都不會了。”“春天的時候,就可以了嗎?”“不行。”他制止住桑枝的發問,“你不是女孩子,千萬別想那種事情。我也不會允許。”“小薊到底是什么人呢?”桑枝咕噥著,可能實在是太累,在那馥郁的懷抱中,他陷入了沉眠。第14章蒼芝醒來的時候,他沒有離開。“你醒了?”他的手慢慢地滑向桑枝的小腹:“難受嗎?”昨晚在半睡半醒之間,似乎感覺到那里被探入清洗過……不過一大早就要回想昨夜那不可說的情事,還是讓人飛紅了臉頰。桑枝把臉埋在他的腰間,隔著灰青的柞絲感受著他的體溫,后腦的頭發被他撫摸著,聽到他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吃些什么嗎?今天就給你看看。”桑枝探出頭來問道:“可以嗎?……其實我現在也沒那么好奇了。”他把臉又重新埋了回去,“如果你告訴我一些事情,又什么都不說地走掉,那還是什么都不告訴我好了。”“之前沒告訴你,是擔心桑枝會討厭我。”桑枝不開心地嘖了一聲:“我也很怕被你討厭,但是我還是什么都跟你說了。”“當然了,因為那都不是桑兒的錯。如果我真的有錯呢?桑兒也能夠接受我嗎?”桑枝從他懷里爬起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他的臉龐:“是怎樣的錯呢?”他伸手握著桑枝的手,桑枝拼命想著什么是自己認為的最大的惡行:“小薊是殺了人嗎?”“比那更壞。”他的眼神放空了,“我的手沒有沾血,所以良心上沒有背負。……明明討厭血腥味,但只是別人代替我染上罷了。”他看起來那樣地一塵不染,原來內心也有自責么?桑枝輕聲說:“那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