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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慫,小聲說:“沒、沒有啊……”“我不是黃叔叔叫來責怪你的,我只是想問,你撿球的時候,是不是看到了一個人?”小孩松了口氣,腮幫子鼓鼓的,用力點頭,“是的呀。”“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么樣子嗎?有什么讓你印象很深的地方?”小孩咬了一口漢堡,含糊說:“大哥哥戴著帽子,沒看清。我轉頭看到他的時候,他這樣……”小孩把手指放到唇上,微嘟著嘴,做了個噓的動作,“我猜大哥哥在和人玩捉迷藏,所以我跟他點完頭,就小小聲跑開了,沒打擾他?!?/br>問了小孩一會后,他們把他們的套餐送給小孩吃,小孩星星眼興奮地說謝謝。他們并肩走出店門,小聲討論。“犯人和小孩只隔了幾步的距離,很容易就能抓住,但他沒有殺了這個意料之外的目擊者,而是讓他活下來。這和他選擇的暴虐殺人方式有所矛盾?!?/br>“全國那么多的兇殺案,有名的罪犯,為什么他偏偏選擇了模仿這個?他怎么知道當年兇手的作案手法細節?”沈文欽皺著眉思索,“會不會,他和當年的兇手認識?兩人關系不一般,曾經的兇手出了什么事,他的人生慘遭巨變,選擇了這種方式去懷念以前的兇手?”應深瞇著眼,考慮他提出來的可能性有多大,微微點頭,接著說:“兇手有著矛盾的兩面性,殺人時毫不猶豫,采取極其殘忍的方式,但對待小孩,似乎又有一份惻隱之心,即使有暴露身份的風險,也寧肯留下一個目擊證人。或許孩子對他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投射出了他自己。”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走,離路邊的停車位越來越近。沈文欽朝駕駛位的方向走,按了下車鑰匙的遙控。王毫無征兆,一輛黑色摩托從路口呼嘯而來,壓上人行道,目的明確地朝著沈文欽的方向直沖逼近。幸虧沈文欽反應敏銳,一個利落地轉身就翻到了車頭前,迅速拔搶對準摩托車。但對方開車速度極快,只能遙遙看到一個車尾,超出了穩控的射擊范圍。而且那人戴著黑色頭盔,前面的擋風玻璃蓋住了整張臉,完全看不到攻擊人的長相。再加上手套,夾克衫,短靴打扮,衣著寬松,連對方的身量也不確定,只能約莫估計不是瘦弱一型。攻擊發生在一瞬之間,顯然是對方早就計劃好的。應深怎么都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摩托車開過來時,他走到了馬路方向的副駕駛門邊,沒幫上任何忙。他緊皺著眉,看向沈文欽。以他的射擊技術,并不被允許配備警槍,但此時此刻,他極其懊惱,為什么自己的槍術這么爛,還憑什么出外勤。一時之間也忘了自身的特長本就不在此,省廳那邊自然也沒有硬性規定他達到其他警員的水準。但如果能有,自然是更好。所以廳長一直希望他體能方面有所長進。他急切地大步奔到沈文欽身邊,皺眉一臉嚴肅地看著。沈文欽的胳膊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鮮血迅速流出,染紅了周圍的布料。應深拿過車鑰匙,把他扶上車,“走,我先送你去醫院?!?/br>傷者本人反倒是沒他急,捂著流血的胳膊,被推進副駕駛座,還有心思顧慮著別的事,“你開車?”“不然呢?你現在這樣還能開?”應深想都不想,反駁。沈文欽一臉的欲言又止。應深彎腰替他系好安全帶,一抬頭,就看到他皺著眉,擔憂又不放心的樣子。應深很快明白了他在想什么,一時又解釋不清楚,抿著唇,憋屈地深吸口氣,情緒不佳說:“放心,我會開慢點的,不會拉著你一起去死?!?/br>任誰被誤會看扁,大概都不會開心。應深上了駕駛座,熟練地掛擋,放手剎,車子如流水般,靈活地拐出了停車位,每一個動作幾乎都不需要調整,宛如機器計算過距離,堪稱完美。努力按捺著抓頭頂把手沖動的沈文欽十分訝異,“你開得挺好的,為什么之前……”應深直視前方,淡然開口,慢悠悠地說了兩個字,“因為……”頭都不低,右手瀟灑快速地換了個檔,一踩油門,車子猛地如同獵豹般竄了出去,飛馳漂移,車窗兩邊的景物不斷向后,但感覺又十分地穩,即使打方向盤拐彎,也極其靈活流暢。毫不夸張的說,應深就好像和車子融為了一體,開車跟控制自己的手腳一樣自如。震驚過后,沈文欽才反應過來,忍不住扶額,搖頭低笑,“我被好好地耍了一通呀?!?/br>說什么應深的車技一言難盡,要照顧他的心情,這分明是個車神吧。之前自己開的那車,那些多余的擔心,應深大概……真挺憋屈的。作者有話要說:沈文欽:“嚶嚶嚶,我那車技,太丟人了?!?/br>應深安慰:“沒事,我不嫌棄?!?/br>沈文欽:“……”支持手機掃描二維碼第40章撒嬌醫院外的走廊,應深站在墻邊接電話,是廳長打來的,問案子的進展情況,并適當地進行催促,不然對應深的名聲也有些影響。應深都點頭應了下來,掛了電話之后,便放好手機,推門走進診室。只是恰好,沈文欽也拉門準備出來。兩人對視一眼,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明明其中一個才剛被不知名的人攻擊了,另一個則擔心得過分而不自知,現在卻什么事都沒有一樣,笑得輕松。“老廳跟你說什么了?”沈文欽笑著問。應深:“就是慣例問的那些,讓我們盡快解決。你傷口怎樣?”沈文欽條件反射想舉起手,笑笑說沒事,工作里遇到這種程度的傷很平常,他一般也不當回事。但這次,他忽的轉念一想,故意裝起了可憐,眼巴巴說:“也沒什么,只是醫生說傷口很大,消毒的時候有點痛而已?!?/br>那神情,可不是什么一點點痛的樣子,言行不一得夠可以。就算應深知道他在裝,也被盯得有點靦腆,不自在地轉開了臉,咳了一聲,輕聲說:“要不要讓醫生給你開點止痛藥?”沈文欽繼續眼巴巴說:“這點痛不算什么,我還是忍得住的?!?/br>應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偏開臉,看向墻邊,生硬地轉移了話題,“……我們繼續分析兇手吧。”“……哦?!?/br>中華文字博大精深,一個淡淡的字音,偏偏被沈文欽以一種十分復雜的語氣說了出來,有委屈,有失落,有冷靜,有淡然等等,難以一下說清。反正應深聽到,更加不知該作何反應。沈文欽垂眸,肆無忌憚地注視著眼前人的背影,尤其是泛著紅色的耳朵,偏白的膚色,染上了別的顏色更加顯眼,也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