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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符合的,再一次將范圍擴大到全國。九年前,小薇也就二十出頭,但她已經在那條街做了三五年,若要認真追查她是怎么來到這里,怎么入的這行,勢必又要拉扯出一串的社會毒瘤,但這是另一幫同僚正在做的事。他們要做的,就是將此次案件查到的數據資料上傳到內部網。為加快速度,應深也打電話給省廳的技術員趙卓銳和羅一澤幫忙,迅速排查十二年前至十六年前十五歲左右的失蹤少女。就在他們終于查到些資料時,小薇的律師也趕來了。律師手提文件袋,眼角的余光都透著精明。應深等人急匆匆奔進審訊室,將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推過去。那是鐘婷婷一家的合照,稚嫩的女孩坐在椅子中間,抱著一大個軟乎乎的棉花糖,父母一左一右攬著她的肩,臉上都是對她滿滿的愛意。“你對照片上的人有印象嗎?他們是你的父母,這個是你。你不叫小薇,你是鐘婷婷,北城縣人,十二歲那年和家人出外游玩時走失,你父母一直都在找你。你不是一個人,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深愛著你的父母。而那個人,他只是在利用你,你根本不用幫他的。”女人已經三十歲有余,瘦削的臉,滿目滄桑,和照片上笑容燦爛的女孩很不一樣,只有眉眼間依稀能辨認出她們的相似。她神情怔然,木木地看著照片,伸手想拿起來細看。坐在她身旁的律師按住她的胳膊,提醒:“你不用回答。”女人沒應聲,而是繼續拿起照片看。半晌,她抬頭朝對面的人笑了一下,那樣子和照片上的女孩更加像了。她說:“警官先生,你們在騙我吧?這女孩嘴邊很明顯有一顆紅痣,但我根本沒有,她跟我長得很不一樣。你們覺得我是傻子嗎?”簡迪忍不住辯駁:“這真的是你!我們已經通知讓你父母飛過來了,你不想見見他們嗎?”“又不是我的父母,我為什么要見?”女人慢慢放下照片,漠不關心。“你還記得你是怎么來到順臨市的嗎?”女人并沒有回應,而是問:“我可以走了嗎?”他們想攔,但律師客氣地護住女人,說:“我的當事人沒有義務回答這些問題。我們可以離開了。”按照章法來說,沒有確鑿證據,那律師更是能言善辯。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重要的案件相關人離開。簡迪更是氣得口不擇言:“我們居然輸在了一顆痣上?!”聽到她這話,氣著的同時,又莫名覺得有一絲的好笑。沈文欽無奈笑:“她就是不想承認,不是痣也可以是眉毛酒窩背鍋。”雖然沒辦法之下,放了人離開。但不代表警方就此放棄,依舊安排了人跟蹤鐘婷婷。第11章愛情九年前,是保川案兇手停止作案的時間,也是鐘婷婷離開七街的時間。警方一直在猜測兇手消失的原因,意外身亡,身患重病難以行動或者什么別的因素讓他不得不停手。但現在根據這兩人的關聯,試著做一個大膽的推測。兇手停止作案是因為愛情。小會議桌前,應深提出了這個觀點。“確切的來說,是兇手自認為的愛情。順著這個往下推測,兇手在九年前,無意間遇到了鐘婷婷,并從她身上找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讓他心情愉悅,和鐘婷婷待在一起時,心情不亞于殺人給他的愉快。于是,這遏制住了他殺人的欲望。但只是暫時的,并不長久,兇手本就有很嚴重的心理問題。”沈文欽認真聽著,下意識接話,“一般情侶間的生活都不只有甜蜜,還有許多的摩擦矛盾,更別說他們這段不尋常的關系。他們在一起之后,日常生活里,只要出現讓兇手不順心的事情,他的本性就會暴露,容易暴躁發怒,情緒出現強烈的變化,甚至開始傷害鐘婷婷,事后后悔了,又會對她百般討好,道歉求得她的原諒,說自己再也不會再這么做了,實際上,這種情況根本沒有盡頭,他會不斷地反復。鐘婷婷當然無法一直容忍,也試過離開他,就好像半年前她回到七街,不是情況太過糟糕,她怎么會寧愿選擇再回去那里。然后就上演了她同行所說的,那男人過來道歉,把她帶走。”應深轉頭和他對視,點頭認同。兩人思維默契,仿佛是合作多年的親密伙伴。簡迪看著他們這樣,突然覺得有點不開心。老廳長的話被印證了的感覺,應深和沈文欽各方面都剛好互補,合作起來很搭,默契十足。“以前有過一個類似的案子,警方追捕了犯人整整一年,他不斷的換身份逃亡,還在一個小鎮遇到了喜歡的女人,對她體貼溫柔,兩人甚至達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旁人都沒發現男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直到那女人無意從電視上看到了犯人的通緝令,偷偷報了警,將犯人送進了監獄。在牢里,犯人瘋狂地寫著女人的名字,寄信給她,說出去之后會去找她,讓她等著。”應深說。簡迪:“這個案子我有印象,那女的快被他逼瘋了,去到監獄里和他見面,被氣得破口大罵,后來犯人被禁止給她寄信或者其他一切聯絡,不能打擾她的生活。但是……犯人還有九年就可以出獄了。那個時間,她才四十多,孩子也就剛上大學。”當初這個案子,是應深跟著蘇教授一起到市局實習時接觸的。起初,犯人因嫌鄰居吵鬧,上門提醒,對方并不理會,下一秒,犯人就面無表情的從背后拿出了刀,一刀刀猛的刺向他,鄰居當場身亡。犯人清理現場痕跡后,便開始了逃亡。一年后被捕,判刑十六年。聯系到此次案件,兩名犯人的心理共通之處。應深:“這種類型的心理變態者,他們缺乏同理心,豐富的情感,并沒有愛人的能力,他們所以為的喜歡上了一個人,只是因為覺得有趣,給他帶來暫時的好心情。這就像小孩得到了一個新鮮玩具,但過沒多久就會厭倦。他們真正想要還是掌控,而變化無常的愛情根本無法讓他們滿足。一旦殺了人,獲得了那種難以形容的快感之后,達到了一個高點,別的事情就很難再滿足他們了。”現在,保川案的兇手和鐘婷婷的關系顯然出了問題。掩藏控制了九年的殺人欲望再次復蘇,且更加嚴重。開了個頭之后,便難以停止,除非將他抓捕歸案。警局又一次收到信件,同樣由小孩遞送。雖然發布了新聞,但最終的效果需要廣大市民的配合,不然還是有漏洞可鉆。信件就像尖銳陰郁的地獄之鈴,又像頭頂懸著的鍘刀。每一次到來,都讓全警局的人臉色極度難看,坐立不安。因為這通常都代表了一個家庭的毀滅。但這次,信封里只有一張薄薄的紙。和以往長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