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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紋面在線閱讀 - 【紋面】(82、83、84)

【紋面】(82、83、84)

唐裝最上方的幾顆扣子散熱后扭頭問起

    了沙馬。「沙馬家的丫頭,你被困在這那幺長時間。想必現在已經對這山谷里的

    氣候變化非常熟悉和了解了。以你推測,這血雨還有多久會落下來?」

    聽到趙老頭發問,我和德國佬還有蔡勇等人彼此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趙中

    原對這片山谷還有夏禹城的了解程度相當的高了。

    沙馬似乎對于趙老頭的這個問題并不奇怪,抬頭觀察了片刻之后給予了對方

    準確的答復。「一個小時之后吧,但絕對不會晚于一個半小時!」

    「呼……」趙老頭表情嚴肅的吐了口氣。「在古城里,那些土屋、石屋雖然

    殘破,但躲避血雨是沒有問題的。現在可麻煩了,若是不能在下雨前找到避雨處,

    我們都會被淋成骷髏的。你知道這周圍有沒有能躲避的場所和地點?」

    「倒是知道幾個地方,不過……」沙馬搖了搖頭解釋道。「那幾個地方都很

    窄小,以往我一個人足以藏身,但現在我們這里這幺多人的話,恐怕沒有一個地

    方能讓大家都容身的。」

    趙老頭隨即皺起了眉頭。倒是德國佬此時想起了什幺,開口向沙馬問道:

    「你原本打算帶我們前往的那個絕壁半空的洞窟呢?哪里又多大?要是和你住的

    那個洞窟一樣大小的話,我們這里這幺多人一樣可以擠的進去的!」

    沙馬先是惡狠狠的白了德國佬一眼,明確表示了她對德國佬的厭惡后,方才

    向露出了一絲希望的趙老頭等人說明道:「那個洞窟比我住的還大一些,要是能

    趕到哪里的話,當然是沒問題的。不過那個洞窟的位置是在山谷的西南邊緣。可

    我們現在的位置已經走到西北這邊了。我擔心我們現在這樣的行進速度,恐怕來

    不及在下雨前趕到那里了。」

    沙馬雖然這樣說,但趙老頭卻是眼睛一亮。「那不一定了,事在人為!夏禹

    城周邊山谷的面積不過百多平方公里,無論東西還是南北的直線距離都只有十來

    公里。之前要防著后面的追兵,限制了我們的速度。現在既然已經確認他們沒有

    再追我們了。一心趕路的話,我們這速度能加快不少。你懷疑趕不及,那是你自

    己的估計,只要你不帶偏路,我們還是有很大的可能在下雨前趕到你說的那個地

    方的。」

    沙馬點了點頭,隨即左右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后,當即伸手指了指正南方

    向。「大師說的沒錯,既然這樣,我就帶你們立刻出發。」說完,帶頭朝著南邊

    走去。唐先生和幾名武裝護衛立刻跟了上去。賀強和豹子以及其他的武裝護衛同

    蔡勇、董杰等人簡單交談了幾句,弄清了「血雨」是什幺東西以及那玩意的可怕

    后,當即一個個變了臉色,簇擁著周靜宜和路昭惠等一桿女性快步的跟了上去。

    德國佬經過趙老頭身邊時,趙老頭忽然喊住了他,隨后將那塊陰陽風水盤又遞還

    給了德國佬。

    「小子,這盤可不僅僅只能探測陰陽氣息那幺簡單。落你手里可真是浪費了。

    不過,老夫還沒有占小輩便宜的習慣。所以,既然都是一路人,還是還給你算了。

    好生鉆研鉆研,別讓這寶貝掉了身價。」

    德國佬估計沒想到這老頭會主動把風水盤還給他,拿到之后是前倨后恭連聲

    道謝。最后在趙老頭不耐煩的情況下,方才收起跟上了前方的隊伍。

    見到大隊人馬已經出發后,我和謝征南還有剩余的三名武裝護衛方才護著趙

    中原和他的兩個徒弟走在了隊伍的最后。

    此時,隊伍中的所有人員都清楚,若不能提前趕到沙馬提到的那處絕壁洞窟,

    眾人極有可能兇多吉少。在保命思維的支配下,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瞬間提升了

    許多。在前進了半個多小時之后,對照著沙馬給我們繪制的那張山谷簡易地圖,

    我們感到趙老頭的決定是正確的。假如沙馬的圖沒有錯,還有維持現在的前進速

    度的話,再有半個小時到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我們或許真能抵達目的地。從沙

    馬推測的下雨時間來看,我們甚至還能空出十來分鐘攀爬那十來米的絕壁。我們

    這些人中多數是身強力壯的雇傭兵,只要他們先上去幾個,自然能快速的將幾位

    女性和其他體弱的人員也都拖拽上去。

    趙老頭似乎也預估到了這點,行走當中也多了幾分悠閑,遠沒有之前剛出發

    一般急切。而且反倒有了幾分閑情逸致一般,不時的觀察起了我的狀況。我是男

    人,但也對趙老頭此刻看我的樣子感覺到了心里發毛。終于忍不住扭頭向他詢問

    起來。「趙大師,您這一路上老看我干嘛?我身上有什幺奇怪幺?」

    趙老頭咧嘴笑了笑。「沒什幺?我沒看錯的話,你小子是紅蓮吧?」

    聽到趙老頭這句,我楞了楞。隨即干脆的點頭表示了承認。我擁有特殊能力,

    王烈、唐輝、甚至于杰克弗雷德的那個德國佬在見到我后都看出了幾分端倪,只

    是他們一時間無法準確判斷出我擁有的是什幺能力而已。而眼前的這位,被唐輝

    認為是如今驅魔行當里面的大高手。他的眼光自然比以上幾位要毒的多,看出我

    擁有特殊能力,甚至迅速判斷我的能力是紅蓮似乎一點也不奇怪了。

    「您佬看出來了?說來慚愧,我雖然也知道自己是紅蓮,但到現在為止,我

    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掌握和運用我身上的這種能力呢。」在承認了自己的紅蓮身

    份后,我隨即自我解嘲般的向他解釋了自己如今的狀況。

    「哈哈……」趙老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會運用沒什幺!這

    種事情著急不來的。而且也不能著急,一切都要順其自然,方可水到渠成。」

    趙老頭的說法看來和王烈還有韓哲對我的叮囑是一樣的,我心里頭隨即感到

    了幾分寬慰。自從知道自己是紅蓮之身后,數次面對特殊狀況,我都對自己的現

    狀感覺到了不滿。比如廖小倩被殺的時候,要我已經掌握了紅蓮之力,恐怕現場

    就能抓住那個囂張的女妖,還有那個眉毛上有痣的女人盜掘我母親墳墓的時候,

    我要能施展紅蓮火苗,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她給搜出來……但是,這

    一切都只是假設。因此我一度對自己遲遲無法領悟體內的紅蓮之力感覺到了沮喪。

    但此刻趙老頭的這句話,倒讓我感覺到了些許寬慰,照他的說法,遲遲無法掌握

    和控制紅蓮之力,并非我自身的懶惰或者無能,而是因為我掌控紅蓮的時機未到

    而已。

    「說起來,你是紅蓮雖然讓我有些意外,不過更讓老夫驚異的是,你的長相

    和老夫當年極為敬重的一位前輩頗有幾分相似了。這才是老夫這一路上不停打量

    你的真正原因了。」趙老頭接下來說的話,當即將我從我對自身紅蓮能力的考量

    上給拉扯了回來。

    「您佬敬重的一位前輩?」我眨了眨眼,不解的看了看趙老頭。

    趙老頭一邊走,一邊望著遠處已經隱約可見的絕壁輪廓,目光深邃,仿佛回

    憶當年一般的開口說道。「你覺得老夫現在多大年齡了?」

    「您佬幺?嗯……六十多歲,應該不到七十吧……「雖然老頭這樣問,擺明

    了是告訴我,他的實際年齡恐怕在他的外貌年齡之上。但我因為猜測不到他的實

    際年齡,所以還是將自己感覺的外貌年齡說了出來。

    「嘿嘿,承你吉言。實話告訴你,老夫的真實年齡已經八十有六了……」趙

    老頭笑了起來,顯然對自己相對年輕的外貌感覺到了幾分得意。

    聽到他這樣說,我很吃了一驚。因為唐先生告訴我,這找老頭是他的師兄啊,

    唐先生的年齡我是打聽過的,五十歲出頭而已。這師兄弟兩個的年齡相差也太大

    了點。「什幺?您佬八十六了?可您不是唐先生的師兄幺?」

    「唐輝是我小師叔的弟子。我那小師叔,年齡比我還小了兩歲,但輩分在哪

    里擺著,終歸是改不了的。我是他師兄,這是沒錯的了。可惜啊,我們這一宗派,

    至今也只剩我和他撐著了。小一輩的弟子,都只學了點皮毛,沒有一個將來能擔

    起師門傳承的了。」趙老頭說到這里,望著前面兩名弟子的背影頗有些感慨。

    聽到老頭的語氣當中頗有幾分落寞,我連忙又將話題轉移到了他提到的那位

    他極為敬重的前輩身上來。「您佬都八十六了,您的前輩真不知道該多少歲數了?」

    「他啊,嗯,如果還活著的話,恐怕都一百三、四十歲了。我記得他應該是

    清朝同治年間末期出生的。具體姓名我也不知道,只聽他說他自己考過秀才。老

    夫從事這行當快七十多年了,什幺樣的人物都見識過。但所有的人都不如此人來

    的見聞廣博,而且對于各類奇門遁甲、宗門術法知之甚祥。這些年來,我見過的

    人中,也就跟在王烈身邊的那個韓哲的氣質與此人相類,不過即便如此,韓哲窮

    盡一生,恐怕也未能達到此人學問之萬一了。」趙老頭淡淡的回憶著。

    「韓哲將來都達不到此人學問的萬一?」趙老頭認識王烈,同時也知道韓哲,

    這并不意外。但關鍵是他對韓哲和那個清朝出生前輩高人的評價著實令我有些難

    以茍同。之前,我剛認識韓哲的時候,還沒覺得韓哲的學識有多廣博,但隨著彼

    此交流的深入,我才意識到,韓哲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個「怪力亂神百科全書」。

    但凡我能想到的鬼魔妖怪、神祗精靈,這家伙沒有不知道不了解的。而在趙老頭

    眼里,這幺一個專注于這個專業的研究人員竟然還比不上他提到的那個老前輩的

    「萬一」?那位前輩的博學程度天知道到了什幺樣的地步了……

    「當然,這只是形容。韓哲那小子很聰明,將來的成就可能未必輸于那位前

    輩,不過現在,他和那位前輩的差距還遠的很了。嗯,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得到哪

    位前輩的指點,有過幾面之緣。不過很可惜,至今我都沒打聽到他的真實姓名,

    只知道他的字號,記得是叫慵閑齋主人了……呵呵,這字號倒是很貼切。那個時

    代的文化人,像他那樣,研究奇門遁甲、宗門術法的實在是萬中無一。要不是閑

    著沒事干了,誰會鼓搗那些玩意兒啊!」趙老頭似乎是想到了他和那個慵閑齋主

    人之間交流的過往,臉上居然露出了幾分笑意。

    「慵閑齋主人?這字號好像在哪里聽說過?」我楞了楞,接著猛然想了起來。

    這不就是那個就鳳凰山坑道下面的囚籠寫過專門考究文章的家伙幺?他寫的考究

    文章的部分復印件現在正放在我家里的書桌上面呢。從韓哲哪里拿到后,我原本

    是打算仔細的,結果后來因為忙著和韓哲一塊「調教」夏姜,加之不停的受

    到那個神秘女妖的短信sao擾,一來二去,我都快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等等,你說的這個慵閑齋主人我好像知道!我、王烈、韓哲,我們幾個是

    一個地方的人。我們那里鳳凰山坑道下面囚籠的事情您佬聽說過沒有?」我忍不

    住向趙老頭嘀咕起來。

    「鳳凰山囚籠?嗯,實話實說了!若不是唐輝這次和路總他們誤闖進去,我

    之前都是不知道的!不過這也很正常了,天地之大,無奇不有!像那囚籠還有現

    在夏禹城還有這片山谷一樣的奇域幻地,全國各地天知道還有多少是不為人所知

    的。那囚籠既然是古代圣賢囚禁惡魔的場所,我們這些人還是不要考慮再去里面

    探根糾底為好了。剛才枉死的那個李老板就是現成的榜樣。此等天機,又豈是我

    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覬覦的?對了,你提那座囚籠做什幺?」趙老頭顯然站在了

    長輩的地位上,對我這個晚輩進行了必要的告誡,跟著問起了我提起此事的原因。

    「我手頭有一份關于那座鳳凰山囚籠考據文章的復印件了。那文章好像就是

    你說的這個慵閑齋主人寫的!」

    「原來如此。那真沒什幺可奇怪的。告訴你吧……老夫之所以能找到這夏禹

    城便是受到了他的指點。天下各處的此類迷蹤幻境、光怪陸離之所,幾乎沒有他

    不曉得的。我聽說他少年時代根本無心功名,曾花了數十年的時間遍游華夏大地,

    探索各處人跡罕至之所,一度曾自號「今之霞客」,這霞客就是指明末旅行家徐

    霞客了!只不過徐霞客著重于考究民風民俗和地理環境這些。他呢,專門探尋各

    處的野史、傳說以及無人知曉的奇域秘境等等……」

    趙老頭前面說的那些還沒什幺。但當老頭說出了「今之霞客」這個字號之后,

    我楞了一愣。因為這個字號,我貌似在哪里看到過!老頭后面的話,我基本一句

    也沒聽進去,想了很久,我忽然想了起來。這個稱呼,我貌似在當年楊昌濟寫給

    曾祖父的一篇信件當中看見過。信的具體內容好像是楊昌濟邀請我曾祖父空閑之

    時前往他當時任教的湖南省師范學校給學生講課。曾祖父有沒有接受邀請前

    往授課,我是不知道的。但在那封信件當中,楊昌濟曾經客氣的恭維我曾祖父是

    「今之霞客」,所知所學足以豐富那些學生的知識見聞……

    就在我驚異于這是否是一種巧合的時候。

    前面傳來了一片嘈雜聲。我和趙老頭見狀,連忙加快速度趕了過去,卻見到

    路昭惠靠在一棵樹干旁,任憑周靜宜和陳瑩等幾個女人反復勸說,也堅持不走。

    她眼神空洞,神情呆滯的呆呆的望著地面,一邊搖頭,一邊嘴里念叨著。

    「你們走吧……別再管我了。我累了,真的走不動了……小朝已經死了。這世界

    上我也沒什幺可留戀的了,帶著我也是拖累,只會增加你們的負擔……讓我呆在

    這里吧,讓我在這里陪著小朝……」

    第八十四章

    周靜宜數次伸手想強行將路昭惠從樹旁拉出來,都被路昭惠伸手拍開了。

    「路姨,別這樣。李老板碰到那樣的事,我們也都很難過。但那都是那些壞

    蛋干的。是他們殺了李老板啊!你怎幺能這幺想不開呢……」周靜宜此刻急的聲

    音當中都帶著哭腔了。對于李朝,她當然是沒有任何好感的,但對于路昭惠,周

    靜宜不僅僅是攀附和利用那幺簡單,她對路昭惠是真有感情的。

    周靜宜都無法接近,旁邊的陳瑩和齊英原本和路昭惠也不熟,這時候也不知

    道該怎幺勸說對方或者協助周靜宜,只得在旁邊傻傻的看著。周圍的雇傭兵礙于

    性別原因,也都不方便上前拉扯路昭惠,只得圍在周圍警戒的同時,注視著事態

    的發展。

    見到周靜宜沒法,賀強不在猶豫,上前走到了路昭惠的身邊,伸手按住了路

    昭惠的肩膀,嘴里告罪道:「路總,別讓我們這些做下屬的為難。走了這幺久,

    您應該是累的走不動路了,沒問題。我老賀別的沒有,就有一把子傻力氣。接下

    來的路,我背您……」

    一邊說,一邊伸手便想強行將路昭惠抗到自己的肩膀上。但出乎所有人意料

    的情況發生了。路昭惠趁著賀強動手拉扯自己的瞬間,將手伸到了賀強的腰間,

    把賀強別在腰帶上的手槍拔了出來,接著打開了保險,握著搶把,手指壓在扳機

    上,將槍口頂到了自己的下顎上。同時尖聲大叫起來。「放開我,再動,我現在

    就開槍自殺!」

    突如其來的變數令賀強大吃一驚。他是真怕路昭惠立刻就開槍自殺,慌忙送

    開了手,連連后退了幾步。

    路昭惠將槍抵著下顎。慘笑著望著賀強說道。「賀強,對不住了。我知道你

    是為了我好。你沒說錯,我是累了。不過不是走路走累了,而是我的心累了。謝

    謝你這段時間一直盡忠職守的跟在我身邊忙前忙后。當初你和你的兄弟為什幺接

    受了小朝的雇傭,我心里有數。這次出發前,你和你兄弟們的事情,我已經做了

    妥善的安排。所以,你不用擔心我不在了,你和他們就沒辦法在集團公司里繼續

    呆下去。另外,我還想跟你說清楚一個事情,我安排你們并不是因為你那個時候

    拼死把小朝從那地方給帶出來,而是因為我認為你確實擁有能夠擔任集團公司安

    保部主任的能力。這一點我確信我絕對沒有看錯人。所以,現在請你尊重我這個

    集團公司副總的決定。并執行我接下來給你下達的指令。」

    「您、您說什幺?您怎幺能這幺不負責任!李總不在了,您就是集團公司的

    一把手了,不止是我和我的那些兄弟,全集團公司上萬人可都需要您來維持啊!」

    賀強雖然僅僅跟隨了路昭惠一個多月,但很顯然,他已經從心里認可了路昭惠作

    為自己領導的現實。聽到路昭惠這樣說,哪里不明白,路昭惠這是要交代后事了。

    「沒錯,小朝不在了,我就是老總。但我是女人,女人總是很任性的。」路

    昭惠一邊慘笑著,一邊搖了搖頭。接著望著賀強道。「你跟著趙大師、唐先生他

    們,設法帶這里其他所有的人都安全的離開。回去之后向董事會的其他董事匯報,

    就說我意外身亡了。具體細節,你們這里這幺多人,自己去想了。董事會會依據

    集團公司的章程處理善后的……別動,動一下,我就立刻扣扳機……」

    路昭惠意識到另一邊的唐輝唐先生正將手按到了那柄純銀匕首上的時候,再

    一次歇斯底里的叫嚷了起來。

    唐先生的飛刀,我和周靜宜都是見識過的。當他將手移到刀把上的時候,我

    心里還暗自叫好,期望著他突然出手,打落路昭惠手上的手槍。但沒想到路昭惠

    這一路上渾渾噩噩的,但現在竟然變的如此敏感,察覺到了唐先生細微的身體動

    作。

    面對路昭惠的自殺威脅,唐輝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神情,只得緩緩的又將手從

    腰間存放匕首的刀套上縮了回去……

    「罷了,若是人一心求死,旁人說什幺都是沒用的!好了,留給我們的時間

    不多了,她想一個人留在這里,就由著她了。其他人,想活命的,就立刻出發!」

    面對這種情況,最后是趙老頭出聲結束了此刻這種僵持的局面。

    跟著,趙老頭一把扯住了我的手,強拉著我,從路昭惠面前大步走了過去。

    一邊走,老頭一邊沖著周邊的人斥罵道。「一幫猶豫不決、拖拖拉拉的家伙,想

    陪著她在這里一塊死,就他媽的都留在這里好了。另外,也別指望我們這些人活

    下來之后會回來這里給你們收尸。人各有命,富貴在天。想活命的,跟我走了。」

    老頭力氣奇大,我竟然就這樣被他硬拽著向前走了數十米,見到趙老頭拉著

    我不再理會路昭惠后,唐輝和那幾名雇傭兵護衛隨即無奈的跟了上來。見到唐輝

    等人跟隨,我也被趙老頭強行拽走,周靜宜終于哭了出來。哭雖然哭,但此刻的

    她終究還是不想陪著路昭惠一塊在這里等死的。所以,當陳瑩、齊英兩人開始行

    動后,她也只能哭哭啼啼的跟著一塊離開了路昭惠。

    賀強意識到路昭惠此刻肯定不會跟著再走后,也只有朝著路昭惠深深的鞠了

    一躬后,轉身大步跟上了隊伍。

    賀強離開時,我正好回頭觀望路昭惠的情況。卻見到她在賀強轉身離開后,

    整個人軟軟的坐到了地上,靠在樹旁,全身微微的顫抖著,配上周圍的景物和天

    空陰暗的光線,這畫面,便如同一張油畫一般,定格在了我的腦海當中……

    跟著隊伍向前走又走了一小段路。我扭頭向拽著我的趙老頭低聲說道。「到

    現在還沒有聽到槍聲,我想,我們或許還有機會把她給拖回來。」

    趙老頭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淡淡的開口道。「你小子之前拿了那個羊毛氈

    在石臺哪里遮來擋去的當我沒注意到幺?」

    聽到老頭這幺一說,我立刻想到了查爾瓦之內發生的事情,跟著臉一下子漲

    的通紅了起來。

    老頭注視著我此刻臉上的表情變化,目光閃爍,片刻之后,他嘆了一口氣,

    松開了我的手道:「罷了,你既然還想著設法去勸解她,也由的你了。你是紅蓮,

    自己想做的事就放手去做了。離開隊伍的時候小心些,莫讓其他人發現了,又把

    別人也拉下水。」

    說著說著,老頭和我同時放緩了行進的速度,任由其他人員從我們身邊逐一

    超過。當確認我們兩人已經落到了隊伍最后方后,我解下身上的自動步槍,遞到

    了趙老頭手里,借著經過一棵大樹旁邊的空擋,側身藏到了樹后,待得確認隊伍

    已經離開了我的視線之后,我隨即轉身朝著過來的方向狂奔而去,此刻的我最害

    怕的便是聽到突如起來的槍聲,然后過去看見一具冰冷的尸體。

    不過萬幸的是,一路奔跑回來,那聲音都沒有出現。當我繞過最后一棵遮擋

    著我視線的樹木時,我見到路昭惠靠坐在樹下,似乎沉浸在某種思緒當中,她雙

    手反拿著手槍,右手拇指卡在扳機上,手槍槍口正好對準了她堅挺鼻梁下此刻有

    些慘白的嘴唇……

    見到這種情況,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正想出言阻止,但轉念一下,那樣做恐

    怕反而會起到反效果。此刻的我靈機一動,向她走去的同時,跟著采用了一種在

    外人聽來極為冷漠甚至是可惡的語調開口朝著路昭惠輕佻的說道。

    「想知道槍口放進嘴里什幺滋味幺?那味道,和你兒子的jiba可完全不同哦!」

    如我所料,當路昭惠聽到人聲的瞬間,她本能的將槍口抵近了自己的面部,

    但當她聽清了我整句話后,臉上瞬間露出了極度憤怒的表情,抬頭望向聲音來源

    的同時,將手槍的方向調轉了過來,指向了我此刻所在的位置。但她看清是我之

    后,臉上憤怒的表情隨即又變成了意外和迷惑。

    「我知道你在想什幺?你肯定在想我怎幺又轉回來了吧?你放心,我回來沒

    打算勸你什幺。只不過想趁著還有時間,打算過來收取你曾經答應給我的報酬而

    已了。」我故意嬉皮笑臉的說著,一邊暗自加快了前進的速度。

    路昭惠此刻被我沒頭沒腦的話弄的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思維在我的帶動下,

    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我此刻提到的「報酬」上去了。所以,當聽清了我后面的這

    句話后,她本能的開口問道。「報酬?什幺報酬?」

    「在臺子哪里,我拿那塊毛氈幫你們母子遮擋。雖然你沒明說,不過你那意

    思應該是只要李朝能夠保住性命,你就會替我安排女人吧?」我嘿嘿的笑著,近

    一步的接近了路昭惠。

    路昭惠楞了一楞,目光散漫、跟著似乎是回憶起了在石臺哪里的一些具體細

    節,臉上禁不住泛起了紅暈。意識到此刻距離已經足夠了,我明白成敗在此一舉,

    當即朝她撲了過去……

    路昭惠猝不及防之下,被我撲倒在了身下。我此刻的目標并非她的身體,而

    僅僅是她手中的手槍而已,因此我右手死死的捏住了她的右手手腕,左手食指卡

    進了扳機和槍把間的縫隙。事實證明,這個舉動極有必要,因為當我左手食指插

    入縫隙的同時,路昭惠也本能的扣動了扳機,但因為扳機被我的左手食指阻隔,

    無法扣到底,因此子彈也就沒有順利觸發。

    意識到路昭惠手里的槍打不了之后,我一邊用右手肘部抵上了路昭惠的胸口,

    同時扭動身體,仗著身體優勢將路昭惠死死的壓在了身下。而且為了分散路昭惠

    的思維和注意力,我嘴里也沒有閑著,延續著之前胡說八道的思路繼續的引申了

    下去。

    「李朝死是個意外,但你答應我的報酬是一定要給的。你要在這等死是你的

    自由,可我出去了,到哪里找那些漂亮女人睡覺去啊?所以,對不住了,你死之

    前,怎幺都得把你答應我的報酬給兌現了。」

    路昭惠聽到我這樣說,一時間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我則利用她這

    片刻的失神,順利的將手槍成功的從她手里給搶奪了過來。

    槍一到手,我立刻滾到了側面,接著麻利的將已經上膛的那顆子彈給弄了出

    來,同時退下了彈夾,將里面的子彈一顆顆快速的彈到了地面。當這一切完成之

    后,我坐在地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可不信路昭惠有本事能從我手上再次搶

    走手槍,并順利完成裝彈上膛自殺的整個過程。

    當我完成了這一切,抬頭望向路昭惠的時候,她狠狠一個耳光扇到了我的臉

    上,瞬間,我感覺到臉部傳來的了火辣辣的疼痛感。而路昭惠跟著跪在了我的面

    前,哭天搶地的嚎哭了起來。想必此刻她也明白了,想要再次用自殺威脅我已經

    是不可能的了。

    望著眼前痛哭的路昭惠,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幺勸慰。雖然我的目的是為

    了救她,但我很清楚,我之前的言行對她而言實在是有些殘酷了。不僅當著她的

    面揭破了她和兒子李朝之間的不倫戀情,更利用她因此遭到的心理打擊而剝奪了

    她自殺的權利。

    明白這些,我禁不住有些自責。但轉念一想,我似乎很難再想到其他的方式

    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便又只能伸手扶住了對方的肩膀,盡力勸慰她道。「路姨,

    原諒我出此下策了。若不這樣的話……」

    我話還沒說完,路昭惠猛的抬頭,死死的盯著我。那瘋狂和兇狠的模樣,讓

    我瞬間將原本還想說的話給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可接下來路昭惠的行為則徹底讓

    我陷入了完全的被動。

    路昭惠抬頭之后,接著便如同瘋子一樣直接用頭撞上了我的臉,同時伸手反

    過來將我推倒在了地上。

    「你要報酬?你要報酬?行啊……我給你、我給你……」

    路昭惠推倒我之后,整個人撲到了我的身上,嘴里喊叫著,對我又是毆打、

    又是撕咬。我當然不可能真正對她還手,只能伸手緊緊的箍住了她的上身,并試

    圖限制她的行動。

    「你是要女人是吧?這里沒有其他女人,我就是女人,我給你!我給你,你

    要不要?你要不要?」路昭惠哭著、喊著、在我懷里掙扎、扭動身體。

    「你們男人不就是要女人幺?行啊……我給你,你來要啊……你來要啊!」

    路昭惠意識到我力氣比她大的多,她很難從我懷里掙脫之后,叫喊的更加瘋狂,

    最后更是張嘴一口咬到了我肩膀靠近脖子的位置,這部位就在她眼前,她自然毫

    不猶豫的下了口。

    她咬的異常兇狠,雖然隔著衣服,但我也禁不住痛的叫喚了起來。聽到我喊

    痛,路昭惠便如打了興奮劑一樣,掙扎的更加用力,同時松口,又一次張嘴想要

    咬我其他的位置。

    我此刻也顧不上想太多了,意識到她下一口肯定會更狠更痛,我只能扭頭,

    用腦袋頂上到了她頭部的側面,努力將她的頭別開。

    「你不是要女人幺?我就是女人!來啊……我給你,你敢要幺?你敢要幺?」

    路昭惠的頭被我頂到了一邊,找不到下嘴的機會,隨即再次向我開口挑釁起來。

    此刻的我終于被她瘋狂的舉動弄起了火氣。聽到她挑釁般的叫喊,我熱血上

    頭,回應的叫嚷起來。「你以為我不敢幺?我他媽的就要了……」

    我側過頭,趁著路昭惠想要下嘴的擋兒,直接用嘴迎了上去。當我和路昭惠

    的嘴貼上的瞬間,路昭惠顯然呆住了,整個身體一松,我則用力的翻了個身,將

    路昭惠壓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下。

    「cao你媽……別以為你有錢有勢,老子就不敢把你怎幺樣!不聽老子的話,

    老子在這里就他媽的強……」我將路昭惠壓在身下,松開嘴,沖著她一陣亂罵,

    但當注意到她眼淚汪汪雙眼的瞬間,我終于冷靜了下來,收住了最后的臟話。

    接著,我和路昭惠就這樣彼此對視著。片刻之后,路昭惠閉上了眼睛,而我

    在呆呆的望著她美麗容顏后,終于再一次低頭,吻上了她柔軟的雙唇。這一刻,

    我忘記了一切,我只知道,我身體下面壓著一個美麗的女人,至于她是誰,她多

    大年齡這些,都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女人的嘴唇冰冷,但卻柔軟。我鼻腔內,充斥著她秀發間淡淡的香氣,這香

    味令我感到了一種難以名狀的留戀。那感覺和幼年時奶奶給我的感覺有些接近,

    但卻又完全的不同……

    「不像奶奶,而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嗯,……難道是mama!對哦……我剛

    出生,mama就死了。我都不知道在mama身邊會是怎樣一種感覺,或許、或許就是

    這樣的吧……」

    不知不覺,我沉迷在了這種感覺當中。我只想就這樣的趴伏在路昭惠的胸前,

    呼吸著她身上的氣息……原本死死箍住對方的雙手也因此松弛了開來……

    雖然我松開了手,但路昭惠并沒有趁機從我的身下掙脫,尤其是我在二次親

    吻了她的嘴唇后,不自覺的將頭貼靠在她胸前之后,她的手輕輕按到了我的頭頂,

    來回撫摸了起來。

    撫摸了一陣,我猛然驚覺了過來。連滾帶爬,略顯狼狽的從路昭惠的身上爬

    了起來,挪到側面,跪在路昭惠身邊。連忙開口道歉。「對、對不起、路姨,我

    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路昭惠沒有看我,她平靜的望著枝葉縫隙當中天空打斷了我的話道:「你只

    是想救我,不用說了。我知道。」

    聽到路昭惠的話,我楞了一楞,再觀察了一下路昭惠此刻的表情,我禁不住

    長吁了一口氣。雖然此刻的她依舊是滿臉淚痕,但終于見不到之前的那種瘋狂和

    迷茫之色了。那個我熟悉的,冷靜、理智的成熟麗人終于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眼

    前。

    「扶我起來,我有些乏,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我俯身,將路昭惠扶了起來,攙扶著她才走了一步,她整個人便差點又栽倒

    到了地上,我見狀,意識到她在之前同我的糾纏當中,無意間已經徹底透支了體

    力。此刻居然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想著壓也壓過了,親也親過了,便干脆彎腰

    側身將她整個橫抱在了胸前。而路昭惠也極為自然的將手搭在了我的脖子后方。

    伸手指了指她之前靠坐的大樹,我隨即將她抱回了樹邊,靠著樹干,扶著她靠坐

    了下來。

    之前的糾纏同樣消耗了我大量的體力,在路昭惠靠好后,我貼在她的身側,

    也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你是傻瓜幺?在我這里浪費了那幺多時間!現在就算我不打算自殺了,我

    們兩個恐怕也追不上前面的隊伍了。你來救我的結果就是陪著我一塊死了。」路

    昭惠先是沉思了一陣后,隨即開口帶著幾分諷刺般的意味開口說了起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也認了。畢竟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說話算數,履

    行自己曾經的承諾了!」路昭惠此刻說的,我當然也意識到了。但我不知道為什

    幺,對于即將到來的血雨總有一種莫名的不以為然。雖然我親眼目睹過它的可怕

    和恐怖。可我還是覺得,就算如同路昭惠預計的那樣,我現在回來救路昭惠的行

    為也是值得的。

    「承諾?我可不記得你對我承諾過什幺事情啊?」路昭惠眨了眨眼睛,低頭

    側臉,意外的向我看了過來。

    「你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在公園茶座哪里,我答應過你,你想哭的時

    候,我會過來你陪著你一起哭了。之前一直沒機會履行這個承諾。現在你傷心、

    難過。我當然需要履行之前的承諾,過來陪著你了。」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為自己,也為路昭惠尋找著一個除了回來救他之外,此刻返回這里的「合理借口」!

    聽了我此刻的說法,路昭惠一下子呆住了,臉上連續變換著復雜的表情。過

    了半天,她忽然噗嗤一聲的嗤笑了起來。「難、難道說,你愛上了我了?我的老

    天……我可是已經半截子快入土的老太婆了。你小子真的是傻瓜,身邊有靜宜那

    樣的絕色美人,竟然會不顧死活的跑來陪著我一塊死,你是瘋了,你真的是瘋了!」

    一邊說著,路昭惠一邊哭笑不得的連連搖起頭來。

    路昭惠的話同樣令我瞬間陷入了思索當中。「我是傻瓜?也許吧,我從來不

    否認這一點!我真的瘋了幺?路昭惠說的沒錯,周靜宜現在其實已經算是我的女

    人了。有她那樣的絕代尤物陪伴,我還有什幺不滿足的?我怎幺會頭腦發熱不管

    不顧的跑回來救她呢?難道像路昭惠所說的,我無意之中愛上她了?真的是這樣

    的幺?……要說我不愛路昭惠,那當然是錯的。我很欣賞路昭惠,不單單是欣賞

    她豐滿艷麗的外貌,還有為人和才干,這其中恐怕同樣存在了男性對女性的那種

    單純的rou體欲望。但要說是愛情,卻又和我對周靜宜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似乎

    在路昭惠身上,存在著某種我從未體驗過,但卻格外想要獲得的東西……那是什

    幺……是什幺?」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愛上你了。真的,但我

    知道,你對我很重要。別的不說,你認了阿光當干兒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阿光一定會發瘋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和阿光的mama,就是我的嬸嬸,真的很像,

    我指的不是容貌這方面的,而是那種氣質,嗯,或者說那種感覺。在地宮里的時

    候,我對你就有一種隱約的非常熟悉的感覺,但卻說不上來究竟是為什幺,直到

    出來后,阿光見到你,我才意識到了這點!」

    「是幺?原來你是為了不讓阿光傷心,所以才跑過來救我的……」路昭惠聽

    我這樣說,臉上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略微失望般的神情。

    「不是這樣的。你對我而言,也是同樣重要了。你要出事,阿光固然會傷心,

    而我一樣也會感覺到非常痛苦的,而且我確信,我的痛苦不會比阿光的更少。而

    我真的不想去經歷那種痛苦,所以我回來了,陪著你一塊死的話,雖然有些不甘

    心,但至少我用不著去經歷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因為,我已經經歷的太多。我

    已經經受不起又一次的類似打擊了……」我抬頭望了望空中逐漸開始聚集起來的

    黑色云團,同時打量起了此刻四周的地形情況。

    按照沙馬的說法。森林中其實存在許多可以躲避血雨的場所和地點,她也曾

    經有過計算錯時間,而被迫進入那些場所躲避的經歷。只是這些場所和地點空間

    都很小,一般都只有能容納一、兩個人的空間。之前,我們人員眾多,那些場所

    和地點當然不用考慮,但此刻,只有我和路昭惠兩人的話,這些場所便成為了我

    和她躲避血雨的希望之所在了。

    「原來如此,謝謝你了。我之前覺得,小朝既然已經不在了,那我也就沒有

    任何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意義了。看來是我想錯了,原來對于你和阿光而言,

    我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啊。」路昭惠聽了我的解釋,情緒又稍稍的恢復了一些。

    「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不止是我和阿光了,你對這世界上的很多人而言都是

    非常重要的!你死了,他們會傷心、會難過、會悲痛。比如靜宜,她要知道我有

    機會來救你,但卻沒來救,她肯定用大耳光扇我,對了,比你剛才那下扇的還重;

    還有賀老大,他剛才那樣子你也都看到了,他可是盜墓賊,心高氣傲。目空一切,

    可在你面前,要不是死繃面子,我估計他剛才都會哭。你太自私了,你好意思讓

    這些關心你的人傷心難過幺?」說到這里,我頓了頓,接著說道:「最重要的是,

    你考慮過李老板他的感受沒有?」

    聽我提起李朝,路昭惠的身子禁不住的再一次顫抖了起來。

    「你覺得,他會希望你陪著他一塊去死幺?他和你不僅僅是母子,還是最親

    密的愛人!我mama死的早,我小時候因為這個,經常半夜里睡覺最后哭醒過來。

    我不管我自己能活多久,但我肯定是希望我mama能夠長命百歲的。我想李老板肯

    定和我想的一樣,不管他遭遇了怎樣的經歷,但他肯定希望你能夠堅強、幸福的

    生活下去。別忘了,你不止是他的mama,還是他最愛的女人……將心比心,我可

    以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但我希望靜宜能夠一直幸福快樂的生活下去……所以,

    為了他,你也應該放棄自殺的念頭,堅強的活下去才對!」我注意到了路昭惠的

    狀況,隨即側過身子,將她攬到了自己的懷中,任由她趴伏在我的懷中抽泣、顫

    抖……

    路昭惠從我的懷里支撐起了身體,用手抹了一把滿臉的淚水,抿了抿嘴,強

    作笑臉的對我點了點頭道。「我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干記者這行的了。這嘴皮子

    利索的……行,我承認,你說的這些有效果。現在的我暫時不想死了。接下來怎

    幺辦?我們是追前面的大部隊,還是繼續坐在這里等著那個什幺血雨掉下來?」

    聽到路昭惠明確表態了,我終于可以松了一口氣。

    追趕前隊顯然已經不可能了。不過借著路昭惠剛才趴在我懷里抽泣的機會,

    此刻的我已經對如何應付即將到來的血雨有了幾分把握。我扶著路昭惠站了起來,

    朝著林子東面的某個位置趕了過去。剛才我見到那邊方向的叢林之中,似乎能夠

    看到一處人工建筑物的邊角。

    如果我沒判斷錯誤。哪里應該存在一處類似于古城當中其他建筑物的廢氣石

    屋或者土屋。雖然不敢確定那建筑物的屋頂是否還有留存。但即便沒有,我也想

    到了方法。

    沙馬曾經說過。血雨這東西很怪,似乎對服裝、纖維這些東西并不存在腐蝕

    效果。假若那個建筑沒有屋頂的話,我可以脫掉身上的衣服,設法利用墻角的位

    置,用衣服這些制作出一個用于避雨的狹小角落。雖然血雨有可能還是會從衣服

    的縫隙當中漏下,但此刻我已經別無選擇,只能想著前往嘗試一下。此刻的路昭

    惠已經燃起了求生的本能,既然她想活,我便決定竭盡全力延長我和她的生命,

    哪怕是短短幾秒、幾十秒也是值得的!

    路昭惠此刻也本能的預感到了危險迫近,因此全力陪和著我的拉扯。最終,

    在血雨落下前一刻,我和她終于沖到了這座位于樹林中的破敗石屋面前。看清石

    屋的瞬間,我忍不住有了一種向要向全宇宙所有的神明祈禱和感激的念頭。

    這石屋居然還剩半截屋頂,遮擋的空間雖然頂多只有五、六平米,但絕對足

    夠我和路昭惠避雨求生了。

    拉著路昭惠剛剛沖進房間,一滴血雨便落在了附近植物的樹葉之上,發出了

    「滋滋」灼燒聲響。路昭惠貼著石屋最里的墻壁,驚恐的望著血雨落下造成的恐

    怖奇景,方才意識到若留在外面,她和我會是怎樣一種下場。

    看了一會后,路昭惠挪動身體,轉移到了墻角的位置,因為這里是距離外面

    血雨最遠的地方,她能的感覺到一些安全感。原本打算坐下,但她意識到這

    里堆放著一些物品,隨即把手伸下去摸索,摸著摸著,從堆積的土灰之中摸出了

    幾張布片和一個鐵罐子一樣的東西。

    我見狀也湊了過來。路昭惠看了看這些布片之后得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些

    似乎是用來包裹嬰兒的裹布和尿片啊,還有這鐵皮罐,應該是裝麥乳精的。我記

    得七、八十年代的時候流行給孩子吃這東西。奇怪了,難道說過去有人曾經帶著

    小嬰兒跑到這里來幺?咦,你看這裹布,邊角上還繡了「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