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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外望去。今夜的街道,與昨夜并沒有什么不同。蒼涼冰冷的月光,依舊照著那一口口滲人的石棺,與空曠的街道。而就在這時,某座石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黑色的人影從里面快速地走了出來,他先是來到其中一口石棺前,身體僵硬地彎下了腰,然后慢慢舉起雙手。鐘棠皺皺眉,覺得這像是在進(jìn)行著某種奇怪的儀式,祭拜著棺中的亡人。片刻后,石棺前的人放下了雙手,慢慢地直起腰,而后大半個身體,都伏到了那石棺上,口中艱難地發(fā)出像是咒語般的聲音。正當(dāng)鐘棠想要靜下心來,大致記住那聲音時,卻不想伏在石棺上的人,驟然發(fā)出了駭人的哭嚎。自這第一聲開始,周圍的石房中,也紛紛走出了黑色的人影,他們在石棺前祭拜、哭嚎,像是草原荒漠中,失去同伴的狼群。很快,整座小城便全然被這種哭嚎聲所籠罩,這聲音皆為哀怨,好似不止蘊(yùn)含著對逝去親人的哀怨,還有對無法逃脫死亡的絕望。也正是這哭嚎聲,使得城中原本積淀而平靜的死氣,忽而被攪動得翻涌起來,每一口石棺都仿若一張黑口,不斷吞吐出新的死氣。好在這哭嚎聲,并沒有持續(xù)太久。起先伏在石棺上的人,極為吃力地爬了起來,而后取下了石棺蓋旁的黑碗,將白天買來的rou塊,放到了黑碗原來的位置。做完這一切后,他雙手小心翼翼地托著黑碗,穿過彌漫著死氣的街巷,向著廢堡的方向走去。“我們也去。”李避之稍稍低頭,在鐘棠耳邊輕聲說道。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啊,還差一千八百字,今晚可能還有一更鴨鴨真的要禿了,哭唧唧感謝在2020-10-2723:41:47~2020-10-2822:02:0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淺淺淺珂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菜尾兔20瓶;小仙女6瓶;32246510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98章大漠棺城(八)夜色下,身穿與城中人相似衣裳的鐘棠與李避之,悄悄走出石房。他們將之前買的rou塊分開,放到了門前的兩口石棺上,替換下了兩只黑碗。鐘棠小心摩挲著碗沿,卻實在分辨不出,這究竟是怎樣的材質(zhì)。不過眼下也沒什么工夫,讓他去思考這些了。兩人取下了碗后,便混跡在城中人里,一起往廢堡那里走去。石棺上的哭嚎聲,還在此起彼伏地響起,平時空蕩的街道上,不斷地出現(xiàn)托著黑碗的人。鐘棠毫不懷疑,這應(yīng)是全城中所有的活人,都走了出來。大約是太久沒有活動過的緣故,這些人大多行走動作僵化,四肢仿佛只剩下了干枯的骨骼,踉蹌地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鐘棠與李避之混在其中,雖然不能確定,周圍這些人是否還有注意到他們的余力,但兩人還是盡量學(xué)著他們的動作,蹣跚前行。盡管人群走得極慢,但鐘棠還是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了,廢堡處傳來的光亮。此刻那盞羊皮小燈,已經(jīng)被人從高處摘了下來,由三個廢堡的看守者圍攏著。每個帶著黑碗的城中人,都排起長隊。他們一個一個地走到羊皮燈前,然后虔誠地將黑碗放在燈下,作出之前膜拜石棺的動作,轉(zhuǎn)眼間燈下的黑碗中,便會憑空燃起一簇昏暗的火苗。得到火苗的人,會再次顫抖著彎下身子,極為小心珍重地將黑碗重新托起,向著廢堡之中走去,走著走著就忽而沒了身影。鐘棠覺得這火苗應(yīng)與之前,臨安城中德玄談入場的玉符差不多,憑借它才能被引入某處秘地,于是仔細(xì)地觀察了那些人膜拜的動作,準(zhǔn)備到時也學(xué)著做一番,卻不知那羊皮燈,是否會辨別他的身份。就這樣想著,沒過多久,排在鐘棠之前的李避之,便來到了羊皮燈前。別看這李道長平日里清貴高冷,此刻學(xué)起那怪異僵硬的動作來,卻也是有模有樣,只見他放在羊皮燈下的黑碗,倏爾一亮,竟真得到了火苗。鐘棠見李避之這般順利,也暗暗放心了幾分,等到李避之托著黑碗離開后,便也來到了羊皮燈前。可就在他學(xué)著別人遲鈍的樣子,剛黑色的碗放到羊皮燈底下時,還未來得及松手,那原本只有昏暗火光的羊皮燈,忽然驟燃起來,掉落的火焰幾乎要燒到鐘棠手上。一直緩步慢行,注意著鐘棠動作的李避之迅速轉(zhuǎn)身而來,將鐘棠從羊皮燈邊拉開。而廢堡的看守者立刻戒備起來,灰黑色的斗篷中,露出了帶著血色銹跡的長斧,向他們逼來。身后仍舊排著隊的城中人,也遲緩地意識到了不對勁,紛紛搖晃著涌向爆燃的羊皮燈,發(fā)出焦急恐慌的聲音。李避之眉頭緊皺,面對那幾個看守人,將鐘棠護(hù)在身后,右手已經(jīng)按住了隱藏在衣袍之下的木劍。鐘棠也從剛剛的驚詫中緩過神來,玉珠金鈴繞上手腕,緊盯著看守人手中的長斧。可就在這時,廢堡之中,卻又如濃霧散去般,顯現(xiàn)出了一個人的身影。他同樣穿著黑灰色的斗篷,令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與身形,但舉止卻并不像城中人那般僵硬,只是步伐稍顯沉重地向著sao亂的人群走來。李避之立刻轉(zhuǎn)身,警惕地看向來人。可那人卻只是緩緩地經(jīng)過了他們的身邊,并未作出任何反應(yīng),手握長斧的看守者見了他,自覺地退讓開去,由他一人徑直走到爆燃著的羊皮燈前。那人望著仿佛要被整個燒成灰燼的羊皮燈,就像是感覺不到火焰的燒灼般,伸出蒼白的右手,往燈上輕輕一按。燃燒著的羊皮燈,頓時就暗了下去,明明被燒著的羊皮竟也完好無損,籠罩著燈中那昏暗的火苗。圍上前來的城中人,看著恢復(fù)如初的羊皮燈,又遲鈍的轉(zhuǎn)身,排回了原本的長隊。三個看守者也默默地退下,仿佛剛剛什么都不曾發(fā)生過。鐘棠和李避之未曾放下過戒心,緊緊地注視這那人的一舉一動,但那人卻似乎始終不曾生出過敵意。反而慢慢地俯下身,撿起了鐘棠放在羊皮燈下的黑碗,一點小小的火光已經(jīng)燃在其中了。他托著那黑碗,又緩緩轉(zhuǎn)身,走到了鐘棠的身邊,在兩人的目光下,將黑碗遞向鐘棠。鐘棠遲疑了片刻,終究還是伸手接過了黑碗,他想要開口試探些什么,那人卻只是對他搖搖頭,而后就再次邁步,向著廢堡中走去。這突如其來的插曲,似乎并沒有打斷城中人們的行動,他們依舊排隊在羊皮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