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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不知?”鐘棠又輕咬上了李避之的下巴,引得李避之眸子一暗,可他卻趁著道長動作之前,拽緊了身上的道袍,把剛剛露出的絲絲春色裹了個嚴實。“師兄既然不知,那我便是來這里尋出路的。”“此地有進卻無出,我轉了幾日見離不開,才又回到這初入的河邊來,想找法子出去。”“這里出不去?”李避之看著鐘棠縮在自己道袍中,得意淺笑的模樣,不禁又緊了緊扣在他腰腹上的手,口中雖是正經的問話,卻邊說著邊低頭,吻上了他難得還露在外面的脖頸。這一吻引得鐘棠聲音都顫了,他不敢再招惹李避之什么,清清嗓子裝著正色的道:“是……這地方處處古怪,便是這河水也是古怪的。”“我曾想著,若向別處走都有走錯的可能,沿著河水走總沒錯吧,可到頭來卻發覺連這河水都是圍著城外繞了個圈子。”“說到底,玄機應該還是在城里——”說到這里,鐘棠也自知失言,立刻想要轉個旁的話頭,可到底還是被李避之揪住了。“已知玄機在城里,阿棠卻又來城外河邊。”李避之也學著鐘棠剛剛的樣子,伸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向來冷清的眸子注視而來:“阿棠還要說,自己是來找出路的?”鐘棠被戳中了心事,索性就從道袍中,伸出雙臂勾著李避之的脖子:“是,我就是來這里等師兄的,師兄聽了可曾高興?”李避之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又重新裹回到袍子里,低頭在他額上用力吻吻:“高興。”“既然高興,就抱我回城吧。”鐘棠坐在火堆邊,一邊烤著火,一邊指揮李避之收拾好東西,而后再往他懷中一靠,便被穩穩地抱了起來。彎月已至西天,兩人在月光下穿過廣袤的蘆葦叢,所經之處白色的輕絮紛紛飛起,鐘棠順手抽來一只,想要輕輕地去掃李避之的口鼻,卻不想那掉落的白絮先撲了自己一臉,惹得他打著噴嚏,往李避之衣襟里藏。等他們穿過了那片蘆葦蕩,便來到了南邊的沙丘之下,李避之抱著鐘棠仰頭而望,只覺從此處看來,這沙丘并無什么不同。但當他真正登臨那沙丘之上,借著月色向下望去時,目光還是凝頓了片刻。四面沙丘的圍攏出一塊相對平坦的坡地,星星點點幾乎成片的石頭房屋,便散落在這坡地上,便成了鐘棠口中的“城”。李避之粗略而計,這座城中少說也要有二三百戶人家,但卻唯有中央那座坍到了大半的廢堡中,綴著暗到幾乎令人忽視的燈光。李避之當然也想過,如今已到了下半夜,城中醒著的人多半寥寥無幾,沒有燈火也是說得過去的。但他卻能明顯地感覺到,事情并非是這樣的。這月光下,荒漠中的小城,每一座矮小的石房上,都彌漫著黑沉的死氣。這些死氣不斷地升騰著,聚集著,將整座小城籠罩起來,只留下灰敗的無望。“這里還有多少活人?”李避之低頭,神色認真地問著鐘棠。鐘棠卻只搖搖頭,回想著這幾日的經歷:“我也不知道,這城里一直空蕩蕩的,只有很少的人會去街道上。”“而且彼此間,即使碰了面,也毫無交流,做什么都是匆匆而過,所以我幾乎什么都沒有打聽出來。”說到這里,鐘棠又扯了扯身上的西隸衣裙,解釋道:“里面有許多屋子都是空的,這些衣服就是我從一座空房子里找到的。”“這幾日來,我不找出路的時候,就會留在那里,也從沒有人上門詢問。”“這里就像是一座……已經死去的城。”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上一章我發過兩遍,咳咳咳最早是下午發的,而后被鎖了,當時我看到大概有十來個小天使看過了后面八點多解鎖,已經是刪減過的了hhhhh不過也相應的增加了點內容,只看過第一版的可以再看看~感謝在2020-10-2517:54:14~2020-10-2623:04: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渭上偶釣2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96章大漠棺城(六)但這城中的情況,卻不止于此。李避之與鐘棠,趁著夜色走下沙丘,進入到了這彌漫著死氣的石屋城中。原本柔和明亮的月光,此刻都仿佛染上了蒼白的不祥之色,冰冷地照映這空蕩蕩的街道。不,這街道上也許并不能算得上空蕩。就在每一座寂靜的石房前,都擺放著幾口陰沉石棺。小些的房前有一兩口,排列得還算整齊。大些的石房前,四五口棺材雜亂地摞壓在一起,仿佛死死地壓在人的胸口。石棺之上是極為沉重的蓋子,而蓋子西側又都擺放著只黑色的碗,一雙筷子直插在其中,仿佛時刻等待著棺中人伸手取食。李避之皺起了眉頭,難怪此處死氣這樣的重,如此算來這座不大的小城里,竟有將近千口石棺,只是不知道還剩多少活人。鐘棠這些日子以來,也不止一次入城了,但看到這滿城的石棺時,還是覺得十分不適。這路上到底不適說話的地方,鐘棠附在李避之耳邊,指引他極輕極快地穿過條條街道,而后翻身進入到一座無人的石房中。待李避之順手將門窗關好,并設下禁制后,鐘棠才稍稍松了口氣。眼前的這件石房并不大,一看就是許多年沒有人居住過了,門口竟擺著四口棺材。鐘棠當時也是由此判斷,房中的人很有可能已經全部死去了,所以才選擇了這間。房中擺設也寥寥無幾,靠著墻還剩幾只破損的木箱,桌椅板凳也因年久而腐化了,唯一完好的石床上,也只剩幾層舊得看不出顏色來的被褥。鐘棠顯然對這里也算熟悉了,他邊解著身上罩著的舊衣裙邊說道:“我這幾天一直躲在這里,倒不是說有多怕被蔣玉風找到……只是師兄,你也看到這城里的情況了,我實在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做。”“此處確實有異,”李避之點了下頭,接過鐘棠脫下來的衣服,將它們鋪到了石床上,才將鐘棠抱到那里,而后問道:“城中白天也是如此嗎?”鐘棠拉著李避之也坐到自己身邊,熟練地靠上道長的身體,神情上卻是正經的:“白天還好些,路上偶爾會有行人匆匆走過去,但所有人死氣都很重。”李避之順手攬住鐘棠的肩膀,將道袍披到他的身上,死氣重是因為城中死人多。而能造成這般大量死亡的,無非就是瘟疫或是戰爭,當然還有一種——為禍隕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