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改給你看。」

怒洋與馬鸞凰在營房裡談論如何在部隊推行新規條，或是讓馬家團的士兵分批與白家兵的交換編制，馬鸞凰雖是撒潑，可若怒洋能說出合理的理由，表明這措施是為士兵帶來好處的，她總是會理性的接納。

不得不說，從本質上怒洋早已掌握馬鸞凰的本性，她追求的是利益和果效，只要能達致好的結果，她不介意過程是怎麼樣。

因為怒洋自己，也是同樣的人。

他在馬家軍營待到了傍晚，看著馬鸞凰聚集師長開會、宣佈新規條之事，然后又走到校場去，看兒子舉著磚頭站樁。

因為不破現在長大了，又受了母親嚴厲的教導，不管甚麼樣的訓練，他都會順從的照做，那挨鞭子的次數也因而減少。

猶是如此，不破卻總是垂著眼，臉上并沒有半點孩子的天真快樂。他就是咬著牙，手腳痠了依然硬撐著，因為他若是倒下了，母親便會一陣的踢打斥罵，說他是慫貨。

站樁的時候，他便看到母親走來了，連帶著剛剛喊他做兒子的男人。

怒洋目光複雜的看了看不破，便道，「我回去了，你和不破也坐我的車回去吧。」

馬鸞凰便問副官不破站了多久，聽得只有一個時辰，她頗為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司令，你兒子已經夠帶勁，我要是這個年紀，也不曉得能不能扛起兩塊磚頭呢﹗」旁邊的長官也禁不住替孩子說話，他們可是每天看著馬鸞凰在校場折騰兒子，還暗暗說道，師令這是要養個岳飛出來呢，遲早要在兒子的背上刻字兒。

「不破。」怒洋便對著兒子說道，「放下磚頭，我們回家去。」

奈何不破卻是長久活在馬鸞凰的威壓下，他巴巴的看向了母親，沒得到她的允準，便不敢輕易放下手裡的東西。

這種絕對的服從大大的取悅了馬鸞凰，她想自己在教兒子這事上倒是十分有成就的，便大發慈悲的鬆了口，「放下，咱們回去了。」

不破便小心翼翼的把沉重的磚塊放下，踏著大步跟在母親身邊。

可這一路回去，他卻是不住把目光投向怒洋，小腦袋裡一直想著……這個人說自己是他的兒子。

那他到底是誰呢？

第一百六十六章、公平

第一百六十六章、公平

怒洋隔著車窗，已是看到家門前站著一大一小的身影，子吟也對車裡的怒洋微笑揮手，小沙赫也許是倦了，臉蛋靠在子吟的大腿邊上埋著，只露出一雙黑眼睛來。

怒洋心窩裡泛出暖意，車子停靠的時候，子吟便上來給他打開車門，夫妻倆一時四目相對，無言的愛意便盡在目光裡。

「子吟。」怒洋盈盈的看著丈夫，「我回來了。」

「嚷兒。」子吟竟是有些靦腆的，想起過去，嚷兒就是這樣每天候著自己辦公回來，那時嚷兒是女兒身分，夫妻倆在下人面前，也是能名正言順的表達恩愛。

如今，卻是得節制了。即使下人不會碎嘴，可兩名男子，總是不好在人前顯得太親密的。

「咳，借過一下、讓我和不破先下車好嗎？」馬鸞凰卻是在車裡嚷道，這夫夫倆剛下車就一副久別重逢的模樣，彷彿都陷進了二人世界去了。

「你不會用另一邊的車門嗎？」怒洋便冷著臉回她。

「我cao，合著你們夫妻重逢我還要繞路走是不是？」馬鸞凰瞪眼了。

怒洋嘴裡雖是兌著馬鸞凰，卻也環了子吟的肩，確實讓出一條路。他沒有體貼馬鸞凰的心，可讓路給自己兒子卻是很樂意的。

倒是沙赫看到車子裡的不破，小家伙睜著圓圓的黑眼珠，直直的盯著人，精神都來了。

馬鸞凰走在前方，她的腳步邁得大，全不顧念兒子的小短腿能否跟上。看怒洋護食似的緊緊攬著子吟的肩，便嘖笑道，「怕甚麼，你兩哥哥還沒回來，沒人跟你搶。」

子吟一聽便怔了，臉皮像火燒似的，他都不知道原來馬師令……甚麼都知道了。

馬鸞凰說了一聲晚飯見，便先回房歇息。不破跟在后頭，正是亦步亦趨的追著母親，小沙赫卻是探出身來，一眨不眨的看著不破離開的身影。

子吟看在眼裡，知道沙赫是想跟人家玩兒，沒了小多哈以后，沙赫在華夏落得有些孤單，這好不容易見著年紀相若的孩子，總是想要逗逗人家的。

「怒洋。」子吟便向怒洋問道，「你想……馬司令會愿意讓不破跟沙赫一塊兒玩嗎？」

怒洋聽了，便是一陣的訝異，「子吟……你不介意嗎？」

「孩子……總是無辜的。」子吟垂下眼，「而且不破與沙赫可是堂兄弟，既是以后都住在家裡了，最好是能成為玩伴，一同長大。」

怒洋便攬緊了子吟，貼著丈夫的耳朵邊兒，由衷地說，「謝謝你……子吟。」

「不破和你……實在長得一模一樣。」子吟便回握住了怒洋的手，「我看到他，就想著……你小時候一定也是那麼可愛吧……」

怒洋按捺不住心裡的情動，便也快步領了子吟回房，要做一點夫妻間親密的互動。

可他倒是忘了，子吟身后還有小尾巴跟著，二哥還沒回來，沙赫只能跟著他們夫妻倆回房了呢。

自從沙赫那次突然親了子吟的嘴巴，子吟便以立好榜樣為由，不許當著孩子面前親熱。可怒洋剛才正是情動，可不能熬到晚上去呢，便著下人拿來了一盤甜糕零嘴，吸引沙赫的注意，趁著孩子專注的吃東西時，不時在后頭偷吻子吟。

「怒……怒洋……」子吟卒不及防給親住了好幾次，身邊彷彿來了個比沙赫還要淘氣的孩子，「你怎麼……胡鬧成這樣……」

「太喜歡你了。」怒洋便臉貼臉的，蹭著子吟，喟嘆道，「子吟……你怎麼那麼好呢……」

「我一點都不好。」子吟卻是垂下眼，一邊應付著怒洋的偷襲，卻還分心留意沙赫，以免孩子吃太快硬著了。

怒洋知道子吟的意思，可他依然微笑，貼著子吟的臉蛋兒吻了吻，「可你很愛我，不是嗎？」

「那是當然的。」子吟抬眼，直直的看著妻子。

怒洋緊緊的攥住子吟的手，曖昧的揉掐著，一時間，他竟是都不想吃飯了，就想和子吟在房間裡，一直待到地老天荒。

臨近晚飯點的時候，下人們便開始張羅佈置，白鎮軍的軍車也在這時候回來了，子吟便堅持要到玄關迎接，怒洋雖不甘愿，卻還是跟去了，和沙赫一樣跟在子吟的身后做尾巴。

「大哥。」子吟看著大哥從車上下來，卻是并沒見著二哥，他便問了，「二哥……跟你不是一道回來嗎？」

「二弟過幾天要出發去蒙古，正在與部下籌備著，讓我們不用等他。」

子吟聽了便是一愣，「蒙古？二哥？」他們才剛從俄國回來，怎麼這會兒二哥又要走了？

「他將代表我前往蒙古和談。」白鎮軍卻是注視著子吟的表情，問道，「怎麼？」

「就是、沒想到……這般突然……」子吟知道自己反應過度了，回想過往在白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