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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逼她,所以都表示理解,但是希望在林寶丹考慮的這段時間,搬回家住。林寶丹難得的沒跟家里擰,搬回去了。“我……我問問他們吧,”林寶丹抱著靠枕,咬了半天牙,還是沒狠下心拒絕;“他們……他們現在不在家,我……晚飯的時候問問吧。”“好,”婁朋輝像是松了口氣;“丹丹,我對不起你。”“……嗯,”林寶丹哼唧了一聲,把手機掛了。“跟誰打電話呢妮子?”林媽笑瞇瞇的從外面扒頭,手上還帶著做衛生用的塑膠手套。“沒事,朋友,”林寶丹同樣笑瞇瞇的回應,她現在壓根不敢在父母面前提婁朋輝。“哦,約你出去玩呀?”“哎,我懶得動,不去了。”“沒事,想玩就去玩,別太晚回來就行,”林媽繼續笑瞇瞇的點點頭。“……嗯,”林寶丹強顏歡笑的點點頭,母女倆的笑容一模一樣,又客套又疏離。廖涵瀟在晚飯時倒是頗有收獲。“小周沒有出b市!”鄭少凱在晚飯時給他打來了電話,招呼也沒打,上來就是這句。廖涵瀟毫無防備,激動地深吸一大口氣;“那!那!他在哪呢!”“還在追蹤呢,”鄭少凱的聲音明顯也有些歡喜,但比廖涵瀟克制多了;“你別著急,今晚把人救出來是不大可能,明天,明天應該沒問題!”“太好了!”廖涵瀟幾乎原地跳起來,他也讓人出去找了,但現在還不知道人在哪,只是確定了綁架人是哪一波,保險起見,廖涵瀟不打算讓鄭少凱知道自己這邊的行動。“你別激動,現在八字還沒一撇,高興還有點早,等找到了周瑞安,還要知道他的情況,畢竟解救人質的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了,現在每過一秒,他那邊就危險一分,總之我這邊盡全力,你也做好心理準備。”“好的,無論這次結果怎么樣,我都謝謝您鄭廳!”廖涵瀟還跟往常一樣,開玩笑叫他鄭廳,不過這次鄭少凱沒有推辭。“行了,油嘴滑舌的小子,老實等我消息吧,”鄭少凱笑笑,把電話掛了。明天,最快明天!廖涵瀟掛了電話,心里反復念叨這句話,快了,明天就能見到他了,等見到他,等過了今天,他們就不用再分開,會永遠在一起了。只要等明天!廖涵瀟感覺自己畢生沒這么期待過,又緊張又激動。另一邊,周瑞安的眼罩終于被撤掉,多日不見光的他,瞇著眼睛躲了半天,才適應了昏暗的燈光,但仍舊看不清眼前站著的這幾個人。周瑞安慌張的向后躲,倚靠在屋里的一角,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幾個陌生的黑影。“我去準備車,”其中一個綁匪說著,直接出門了。另一個身材高壯拿起一瓶白酒,倒了一茶缸,對著個子最矮的那個說;“伢子,這個你來解決!”那個被稱為伢子的人張了口,聲音啞啞的,好像還在變聲期;“啊?用……用刀子?”刀子!?周瑞安聽完明白了,他們這是要他的命!他真的到最后了。“別殺我!!放我一條生路吧……硬盤我托人……托人寄出去了,寄到鄭少凱那里!走……走的郵政!速度很慢!現在截還來得及!!”身材高壯的綁匪聽完,用家鄉話罵了一句;“現在說關屁用,早問你不說,還以為你能硬到最后,現在人家不要了!就要你死,來伢子,把這酒喝了,給你壯壯膽子!”伢子聽完,伸手接過大茶缸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旁邊幾個沒開口的綁匪立刻出聲鼓勵他,伢子在大家的鼓勵,或者是慫恿下,喝了半茶缸的白酒,剩下的白酒,由其他人輪著喝完。伢子酒量好像很好,喝完也沒搖晃,旁邊一個瘦高個遞給他一把锃亮的西瓜刀,伢子想也不想搶過來,沖周瑞安步步逼近。“等一下!!他給你們多少錢!我也有錢!我有很多錢!!婁朋輝認識嗎!廖涵瀟!我都認識他們!他們愿意買我命能出雙倍的錢!!!還有鄭少凱!!!他是副廳長有錢得很!!!你們殺了我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聽我的,我現在對林余深已經沒價值了!你們假裝殺了我,再去聯系婁朋輝或者廖涵瀟!隨便誰都行,再找他們要錢買我的命!能賺雙倍的錢!!我不騙你們!!”周瑞安拼命的向后躲,整個人都快鑲嵌進土墻里,聲音也變了調;“求求你們!我說的都是真話!!我不想死啊……”“啥?你認識林余深?”伢子停下動作,他離周瑞安已經很近了,近到周瑞安能看清他的臟臉,是一個還有些稚氣的少年的臉,說話間帶著酒味。“我認識!我當然認識!那個硬盤里都是林余深的黑料!”周瑞安看終于有人回應了他的話,抓緊時間說;“鄭少凱是他的政敵!我幫鄭少凱搞到硬盤寄給他,我是鄭少凱那邊的人,你給他打電話他會出錢救我!打給廖涵瀟也行!我記著電話號碼!!他更有錢他有美元!!”伢子一聽這個,眼睛亮了,回頭看向周圍的人,其他人沒說話,只有那個高壯的綁匪發了話。“你幫鄭少凱干臟事,鄭少凱他媽的能把你留下?”高壯綁匪不屑的笑了,說完他站起來,從包里拿出一條繩子一塊破布;“邏輯不好的差點就被你騙了,不過行有行規,答應了人家的事必須辦到,不然我們怎么在圈里立足?放心,等你死了,我們會通知那幾位的,拿了錢,就把你的拋尸地點告訴他們。”說完,高壯綁匪把繩子遞給伢子;“伢子你別聽他胡扯,人要死了說什么的都有,別被騙了!來,你第一次,還是用繩子好,下次再給你刀。”伢子接過繩子,高壯綁匪走上前,將破布塞進周瑞安的嘴里。周瑞安嗚嗚的掙扎,他絕望的看向在場的每個人,每個人,都眼神空洞,看不到任何情感,甚至欲/望,好像自己只是只待宰的牲畜,只有那個伢子微微皺眉。塞好布條,高壯綁匪又拿過一個黑塑料袋套在不停掙扎的周瑞安頭上,邊系繩子邊叫伢子;“過來過來!勒住脖子!”伢子剛才表現得很英勇,可等到真動手了,又緊張的不行,甚至有些害怕,但他更怕在場的這些大人,于是他聽話的走過去,將繩索在周瑞安脖子上繞了兩圈兒,然后收緊。周瑞安感覺氣息一窒,整個腦袋都腫脹起來,喉嚨本就因為炎癥而疼痛,現在簡直像被刀片割了喉。他本能的踢打掙扎,但很快被四面八方的手壓制住,黑暗之中只有疼痛和窒息感伴隨著他,還有逐步接近的死亡。我要死了嗎我的結局就是這樣?死在這里?被一群亡命之徒絞死,沒有人救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