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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有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次軟化乃至羞窘難耐的模樣。現在景霖糊涂得幾近可憐,他也像是終于長出了一絲良心,有再多機會也不曾逾越半分,強捺著性子等景霖恢復。

“跟我回去。”沈白走到景霖近前。

景霖瞥他一眼,一怔,囂張氣焰全無,咻地縮到葉辰身后。

這樣的反應沈白早已習慣,景霖對他向來是畏懼加不甘,常常被他嚇到面色雪白,還不忘哆哆嗦嗦放兩句狠話。

“聽話。”沈白溫聲哄著,往葉辰身后繞,葉辰配合他,側身一躲,把景霖暴露出來。

景霖躲閃不及,死命低著頭,看那架勢,簡直恨不得把自己脖子撅折再將腦袋塞進胸口。沈白還沒見過這種怕法兒,雙手抄著兜,好玩地一哈腰,觀察景霖的臉。

“放……放肆!”景霖面頰紅得怪異,目光游離,結巴著吆五喝六,“本座、本座是你能看的?!”

沈白直起腰,訝然:“臉紅什么?”

景霖惱羞成怒:“笑話!這是本座的臉!本座愿意紅還是愿意綠自然是本座說了算!”

……

一分鐘后,景霖罵罵咧咧地被沈白拎上車,也不知吃錯什么藥,臉一直紅得沒法兒看。

在副駕無能蜷縮了一會兒,景霖攢足怒氣值,猛拍儀表盤:“混賬!放本座下去!不然宰了你的座駕!”

紅燈,沈白偏過臉,不涼不熱地盯他一眼:“坐好。”

景霖:嚶。

含淚縮回副駕座椅與車門形成的夾角中。

他的面頰仍舊維持著不正常的潮紅,耷拉著腦袋,賊溜溜地向沈白瞄一眼,又火燙般倏地收回視線。

片刻安靜。

沈白單刀直入:“想起來哪段了?”

景霖臊得險些把安全帶扽成兩截:“啊啊啊啊啊!!!”

沈白發出一聲悶笑。

景霖目光瘋狂閃爍:“沒想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起來了。(但是想得不全,什么刺激想起來什么

龍哥三大愛好:光屁股往天上飛、看大汽車、氣老公

第46章狼愛上羊(三)

面頰紅得太狠,將空氣也染上一縷桃色,拽著人墜入羞與怒的惡性循環。景霖攥拳,力道兇惡,骨節硌得皮膚透白。

這些年他時不時就能恢復些散碎記憶,可不由自主,憶起哪段,憶起多少,撒網撈魚般全憑運氣。憶起的東西越多,神志相對清明的時間也就越長。

自兩個月前開始,他一入夜就不舒服,流轉于奇經八脈的靈氣像叫人點燃了,炙炙的、燙燙的,燒得他經脈燥熱難捱,自骨髓深處涌出陣陣刺癢,腦子也被灼得愈發糊涂。

更有一形狀奇詭之物屢屢冒頭,似龐大癤腫。

區區癤腫膽敢病污龍神之體?!景霖暴跳如雷,對癤子飽以老拳,劇痛當頭,那賊癤子果然識趣,抱頭鼠竄,拳到病除。

腦子清明時,景霖隱隱覺出這事兒不對。

疼。

疼得厲害。

疼得綿延不絕。

悔不該揍那癤子。

生癤子的地方疼了近一個月,沒復發歸沒復發,可疼得厲害,倒還不如復發了,至少這病發作時不疼,光是氣人。

再冒癤子時,景霖疼怕了,不敢再施行拳到病除的老療法,更不肯拉下臉向那姓葉的凡人小崽子求援。那癤子似乎看出他無計可施,也不褪了,紅光光、油亮亮,耀武揚威地往那兒一杵,氣焰極是囂張。景霖奈何它不得,教它氣得抱膝窩在床上,兇巴巴地抹眼淚。

或許是癤子上腦,也或許癤子本身是大兇之兆,這幾天有幾段惡劣至極的記憶鉆進腦海,攪得他心神不定。

其中一段記憶中,他被一條龍筋五花大綁,廢人般癱在榻上,那股四肢百骸無一處不燥熱刺癢的怪異感覺與時下無異。

仿佛正是那種同步的燥熱感喚醒了這段久遠的記憶。

捆了他的人是個面目模糊的狂徒,他記不得臉,也想不起前因后果,單記得緞花帳被挑起,漏入火光和一道人影,這樣的一幕。

那人乍看起來,生著一把頎長如松竹的清俊身段,但卻不能細鉆研。因為那人披著一身絲綢質料的褻衣,那綢子太薄、太柔順,薄得臭不要臉,流水般貼服,筋骨肌rou的細微隆起凹陷一覽無余,細看的話,胸腹塊壘結實分明得近乎剽悍。

仿佛絲緞包裹著金鐵,衣冠遮掩著禽獸,rou欲得一塌糊涂,害他兩腮guntang。

真他娘不知廉恥!

那人欺上前來為他松綁,又旋身端來一枚小碗,要給他喝藥。

藥湯惡苦,人也討厭,他負氣扭頭,那人就用勺子撥弄他的嘴,青瓷勺沾了藥汁,邊沿滑潤,一上一下,將唇瓣刮擦得發紅、微癢,透著狎昵的意味。

何其放肆!他卻不敢發火。那人身上縈繞著一股危險的氣息,令他沒由來地畏懼。況且,從蛟龍身上活抽的龍筋剛從他身上解下來,像頂不值錢的草繩般被那人隨手丟在地上,他打不過、逃不了,哪敢妄動,唯有恥辱地卷起龍尾,連細弱的尾巴尖兒都團成小球,別過臉以冷漠相抗。

“聽話,喝藥。”那人溫聲哄著,“溫養內丹的。”

他垂著眼,兇惡地瞪著那柄褻弄他嘴唇的瓷勺,噌地躥起股邪火,沒忍住:“上次……也騙本座是溫養內丹的!結果……”他打了個磕絆,脖頸發僵,直直地挺著,罵得含含糊糊,“什么、什么破藥!”

那人輕輕笑了,像是無辜:“我不記得了,不對癥嗎?”

這般輕描淡寫的口吻,像干脆忘了,他氣得紅了眼,狠狠朝那人剜去,那人卻好整以暇地含一口藥汁,銜住他被瓷勺刮擦得發紅的嘴唇。

藥混了津液,他想吐出去,卻全被頂回嗓子眼,咕咚,盡數咽進肚,肋骨之間那一小塊倏地發熱,像咽下了如前幾日一般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的熱。

那人喂完藥仍不老實,修長五指扣住后頸,纏綿地吻他,恰到好處地鉗制他,又不過分強迫。明知他無法反抗,卻也不逼他就范,而是隔著一層溜滑微涼的、遮羞的褻衣絲綢,籠著若榴花織紋的金紅緞被,撩撥他、逗弄他、引誘他……簡直是個混賬東西。

說露骨,其實也沒如何,僅是隔靴搔癢;說君子,景霖卻快被撩化了。他活了這么久,從未傾心于何人,不知情欲為何物,他冷傲狂妄,瞧不起這瞧不起那,絕不主動親近誰,也沒誰敢招惹他。日子久了,愈發不通人性,瞧見那些你儂我儂緊著起膩的俗人,簡直恨不得擠進倆人中間哼一哼。

一身干干凈凈的傲骨,干脆折了或許還好些,至少好過讓人勾搭得酥軟,搓圓捏扁,釀成蜜、擰成扭股兒糖、煉成繞指柔,被人連哄帶誘地干盡沒臉沒皮的事。

余下幾段記憶,也都是些變著法兒沒臉沒皮的事,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