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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傻子,自導自演著所謂純粹的友情,忍受著靠近帶來的細小折磨,連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美好的碎片攢到心里,攢下一刀一刀的傷口。這么多天以來他的反復無常,他拉扯的情緒,他被方覺夏的一言一行牽動的心跳,被欲念cao控的折磨,失眠,羞憤,焦慮,一切都在加深在積壓,此刻終于尋到源頭。見他一直不說話,方覺夏的心懸在半空。他猜想裴聽頌是不是還誤會自己和梁若的關系,“我沒想到過來會聽到那些。之前我已經說過了,我早就不在乎過去的事了,哪怕今天再聽一遍過去不知道的細節(jié),也不會改變什么。”話說到這里,方覺夏覺得自己真的瘋了。他連自己被潛的謠言都不想跟誰解釋,居然在這里和裴聽頌說這么多廢話,做這么多不符合他邏輯的事。他忽然間不想掙扎了,只想下車透透氣,于是低頭解開自己的安全帶。咔的一聲,帶子松開。可他的手卻被裴聽頌握住。“別走。”裴聽頌悶著頭,“對不起,你沒做錯什么,沒必要跟我解釋這些。是我不對,剛剛對你發(fā)火了。”這已經是他聽到裴聽頌第二次正式跟他道歉了,這個天生反骨的小孩似乎總是在向他道歉。“你沒有發(fā)火。”方覺夏糾正了他的用詞,反握住他的手,“你只是在生悶氣。”“我在心里發(fā)了很大的火,你不知道而已。”裴聽頌悶聲道,“所以還是要說對不起。”說完,裴聽頌抬起頭看向他,“還有一件事,我現(xiàn)在說出來你或許會覺得我瘋了,或者受了什么刺激。沒關系,因為我也是在剛剛過去的三分鐘里想明白的。我不想藏著掖著,假裝自己沒有看清。”這一切都太荒誕了。什么時候醒悟都好,偏偏是這個時候。他們組合正遭受最大的沖擊,一場硬仗迫在眉睫,每個人都緊緊繃著,這是一根稻草都能引發(fā)崩潰的時刻。裴聽頌卻搬開了橫亙心頭的磐石。看著方覺夏通透的雙眼,裴聽頌罵了一句**,抹了把臉抬起頭,看著他開口,“方覺夏,我下面要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你要相信,我沒有開玩笑也沒有惡作劇。ok?”方覺夏不知道他要說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裴聽頌字字懇切,“我,裴聽頌,今天在數(shù)軸上選了一個點,不是任意取的,是非常嚴肅的一個決定。我不知道他是有理數(shù)還是無理數(shù),老實說我也不在乎。但我有義務告訴你。”他舉起被方覺夏反握住的那只手,“就是這個點。”第58章乘勝追擊方覺夏怔住了。他強大穩(wěn)定的邏輯體系在這一刻擊潰,失去運作力。視線從交握的雙手,轉移到裴聽頌的臉上。取了一個點,這意思他再清楚不過,全世界沒有第二個人比他更能領回這番話的含義,因為這原本是他對裴聽頌說的,說他封閉而消極的愛情觀,說他多么不相信人們真的能找到真愛。可就在剛才,裴聽頌卻重構了他的話。太直白了,比我愛你三個字更加直白。方覺夏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他好像失去了言語的能力。“我不要求你現(xiàn)在給出回應,”裴聽頌仍舊認真坦然,“而且我知道,你現(xiàn)在說出來的話一定是拒絕我。其實你不用太在意,你大可以把我今天說的話等同于某種自我介紹。”“我說‘我喜歡你’,和我說‘我叫裴聽頌,今年20歲’沒有區(qū)別,都是自我表達。”方覺夏沒料到的事太多了。他沒想到裴聽頌會來找他,沒想到裴聽頌會生氣,更沒想到裴聽頌會用他駁斥真愛的有理數(shù)論來表達感情。同樣的,他也沒有想到,當[喜歡你]三個字落到耳邊的時候,自己的心會跳得這么快,像瘋了似的。明明不久前他還從另一個人嘴里聽到同樣的三個字,但那時候的他還是正常的,還處于穩(wěn)態(tài)。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握著裴聽頌的手,方覺夏慌忙松開,“可是,你之前說你不是同性戀。”裴聽頌倒是一點也不為自己當初言之鑿鑿的話而慚愧,“人的自我認知也需要一個發(fā)展的過程,不是嗎?我當初篤定自己不是同性戀的時候,還沒有喜歡上你。現(xiàn)在的我就可以很堅決地駁倒那個時候的我,因為有了強有力的論據(jù)。”方覺夏不知如何應對了,這個人毫不偽裝的眼神和剖白就這么落入他的眼他的耳,巖漿一樣淌過他全身,喉嚨是燙的,胸口是燙的,耳廓也是。他二十三年的人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人。什么都不怕,連過去的自己都可以辯證又公正地批駁。方覺夏抬眼看他,“那為什么要現(xiàn)在告訴我?”可話剛說出口,他又想到裴聽頌表白前讓他信任自己的話,于是補道,“我不是質疑你的態(tài)度,也沒有覺得你是一時興起。”手被松開也是裴聽頌意料之中的事,被問為什么,也完全是方覺夏的作風。裴聽頌毫無保留,“你能想象嗎?我一個最厭惡說謊的人,天天都在騙自己,說我的心情起伏和所作所為都只是出于友情,其實從一開始這份友情就是假的。我不僅騙自己,也騙了你,讓你陪著我演這樣一場戲,我不想再繼續(xù)借著所謂朋友的身份和你親近,對你來說太不公平。”這段話像是一個警鐘,也敲在方覺夏自己的心上。這些天與邏輯相悖的情緒,好像也在共鳴。“更何況,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們會面對很困難的事,會焦頭爛額,我不想讓你覺得自己在扛著什么,你要清楚,我是你的戰(zhàn)友,而且最特殊的一個。我是喜歡你的那個戰(zhàn)友。我陪你沖鋒陷陣,也會無條件保護你。”他把一切都攤開來讓方覺夏去看,不偽裝也不修飾。因為知道方覺夏相信邏輯,所以就把所有行為背后的邏輯告訴他,不讓他多想。“還有,”裴聽頌繼續(xù)坦白,“我剛剛發(fā)脾氣的原因就是我嫉妒梁若,我害怕失去你,我害怕你被他打動,盡管我知道你不是三兩句話就可以打動的人,但哪怕有那么一點可能,我都很怕。”他笑了笑,“而且我知道,如果我不把對你的感情說出來,你理解不了我為什么生氣。你只會自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剛剛的場面一觸即發(fā),哪怕和好了你也會自責,我受不了你這樣,就像我剛剛舍不得聽你解釋一樣。”舍不得他解釋。方覺夏鼻子竟然有點發(fā)酸,他不知道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這樣過了。裴聽頌望著他,眼神澄澈,“發(fā)脾氣是我自己的原因,所以我必須說出來。”他的每一句話都是一記直球,沒有任何模棱兩可的漂亮話術,沒有文字游戲和弦外之音。方覺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