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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時都不騙人。”他恍然大悟,怪不得當時裴聽頌跑過來對他動手動腳,逼著他鬧,差點扭打在一起。原來那個時候他說的是真的,不是什么弦外之音的暗號,他真的來確認自己是不是腰傷了。“我沒事,沒受傷。”裴聽頌重重地點了點頭,頭毛亂晃。然后又想到了什么,一板一眼說,“但是我受傷了。”說完他指了指自己的額角。方覺夏想笑,他握住裴聽頌的手,“是這邊,你指反了。”“哦。”他摸了摸,然后大聲說了句yht,傻子似的。方覺夏覺得太好笑了,他甚至有點想把裴聽頌這個傻乎乎直愣愣的樣子錄下來,反正這家伙之前也這么做過。還是算了,錄像總歸不□□全,雖然他們什么都沒做。做?做這個字好像也很有歧義,顯然已經把他自己帶跑了。“還有這個。”裴聽頌一下子把自己的手伸到方覺夏臉跟前,“這也受傷了。”虎口上的牙印已經結了小小的痂,不過泡完澡有點發紅,連堅硬的痂都變得柔軟了。說起來,他額角和手上的傷都與他有關。方覺夏有點不好意思,“對,是我咬傷的,對不起了。”為了表示誠懇,他還伸手摸了摸裴聽頌的虎口。“對,就是你咬的。”裴聽頌點頭,本來以為這個話題就這么結束了,誰知他突然間用手握住方覺夏的下巴,逼著他仰起頭,然后俯身下來,一套動作打的方覺夏措手不及。“喂!”明明剛剛還溫順得不行,突然間就變回那個狼崽子了。這是怎么回事?“你做什么?”他的感官系統被攻擊了。一切都失靈,看不見聽不見,只能感覺到柔軟的嘴唇抵上他喉結的觸感。嘴唇分開。“我要咬回來。”不是玩鬧地咬,沒有咬在他的手上。而是像饑餓的捕食者那樣咬住獵物的咽喉,放出新鮮溫熱的血,等待他的生命一點點消磨流逝,徹底地屬于自己。方覺夏回過神,猛地推他,掙扎,可他的做法似乎更加激怒了裴聽頌,被他反手握住小臂,兩只手腕匯在頭頂,用他寬大的被咬破的手緊緊握住。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方覺夏,眼神從他的雙眼延伸到發紅的眼角,到他獨一無二的胎記。這似乎是一個識別獵物的過程。“裴聽頌,你別發酒瘋。”方覺夏的眼神又變回那種倔強和無所畏懼,令神智不清的裴聽頌覺得愈發熟悉。“我沒醉。”裴聽頌也很固執,“你知道,你見過你喝醉的樣子嗎?我這根本就……就不算醉。”是,但也好不到哪兒去。反正醒來總是會后悔。脖子遲鈍地傳來隱隱疼痛,方覺夏擰著眉,擔心他之后幾天要怎么出鏡,怎么向其他人解釋。他還在掙扎,扭轉手臂的同時身子也扭動。裴聽頌就是不放開他,力氣大得可怕,也皺起了眉,“方覺夏,你把我的床弄亂了。”“你松開我,這樣不舒服。”“我不。”裴聽頌有些不高興了,他不想看方覺夏的臉,低下頭喘著氣,忽然間好像發現了什么,空著的那只手伸過去,在床單上抓來抓去,眼睛也花,頭也暈,抓了好幾次,才捏起一張小紙片。他瞇著眼,辨認著紙上的字。可方覺夏更快地看到面向自己那邊寫著的尤克里里,他一下子回神,想伸手抓回來卻掙脫不開。“別動,我看不清字了……”裴聽頌不高興,一行字看了半天,“這是誰,誰學我寫字?”這就是你的字,傻子。“不,不對……”裴聽頌的眉頭忽然舒展開,“這是我寫的,這是我自殺前寫給方覺夏的……”“是,”方覺夏已經沒有了反抗的氣力,“這是你的遺書,行了吧。”裴聽頌一下子笑開,“我以為你丟掉了。”他是應該丟掉的,本來就只是一場游戲的道具,他不懂自己為什么留下。方覺夏想轉移話題,他不想再聊這張紙片,也不想在回憶起自己當初看到那句話時的震動。“你這人喝醉了怎么這樣?”一會兒直球打得人眼冒金星,一會兒又像個不依不饒的瘋子。“我怎么了?”裴聽頌捏著紙片,眉頭微微皺起,“我比你好多了,你知道你喝醉了多、多可怕嗎?你非要抱我,非要讓我和你一起睡覺……”這些已經聽過一遍的抱怨再聽一次仍舊讓方覺夏羞愧,“別說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你不知道。”裴聽頌打斷他,還拿手里的小紙條封住了他的嘴,像貼封條一樣。方覺夏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你當時做了什么。”他俯下身子,像座漂亮卻崩塌的殿宇,傾倒在方覺夏眼前,瞬息間地動山搖。“你那天晚上親我了,方覺夏。”裴聽頌的聲音很緩,很沉。然后,他隔著紙片吻了上來。方覺夏的呼吸驟停,廢墟將他淹沒,身體無法動彈,大腦一片空白。下一個瞬間,斷壁殘垣恢復聚攏,一點點歸于高高的天際。他似乎從隔著紙片的點水之吻中脫離,得到了喘息的空間。可離開的裴聽頌卻皺了皺眉,不滿于這種程度的還原,于是伸手揭開了那個只維持了片刻的封印。“不對,是這樣的。”他真正地吻了上來。第45章破冰回暖怎么會這樣?“唔!”方覺夏拼了命掙開被他握住的手,用盡全力去推他,可根本不起作用,反倒把裴聽頌逼得更瘋了,徹底壓上來,讓他沒有了絲毫喘息的空間。他不清楚自己當初喝醉時是不是真的強吻了裴聽頌,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吻的。可無論如何,裴聽頌的吻絕不止蜻蜓點水,他越是反抗,裴聽頌就越是用力,酒精和勝負欲拱起的火把理智燒成了灰,他甚至不再管方覺夏是不是還在推他,直接用手掐住他的下頜,如同撬開一座冰山那樣逼迫他分開禁閉的唇齒。一個毫無經驗的初學者,哪來什么高超的技巧。用唇齒吻他,用骨骼吻他。這把火將他內心深處從未有過的**燎起,讓這一時興起的擬態變得不再單純。封閉的冰川攪碎成毫無依靠的浮冰,被迫融成春水。逐漸稀薄的氧氣令方覺夏的反抗變成垂死掙扎,揚起的脖頸仿佛失去吞咽能力,他真的成了一只漸漸失去自己的獵物。不,他不能成為獵物。意志恢復了片刻的清明,他用最后的力氣狠狠咬下去。發瘋的狼崽子吃痛地松手抬頭,又被方覺夏狠狠甩了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