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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水晶(雙性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看看?”他對嘴唇被茶水滋潤得水紅的人說。

實際上單身男人所居的家里樓上樓下都是一樣的無聊乏味,但比起剛才的距離,他終于又重新獲得了短暫的呼吸空間。

他帶他走過樓上的一間間房間,在路過臥室的時候確幸匆忙離開時還有將衣柜好好拉上,不會露出滿是軍裝的內里。

他一定很討厭吧,男人想著就落下半步,像他這樣只會打打殺殺的粗……

“誒?”被喚回神的嚴屹聞聲直視過去,只見那個絕密房間的房門竟打開了半扇——是他今天早上走得太急忘關!

姚良忍不住用手將門完全推開,空曠的房間里一架純白的三角鋼琴就完全顯露了出來。

“原來你也會彈琴呀…”姚良忽然想起了慈善宴會上自己的表演,不禁仔細地回想演奏有沒有出錯。

“不是。”是禮物,可是說不出口。

“恩?不是嗎?”剛才一路走過他只覺原來雄踞一方的上將生活也和平民百姓差不多,但現在看到這架白色的三角鋼琴才恍然失笑,怎么可能差不多呢,這樣一架鋼琴,怕是普通人的一輩子抵進去也得不到吧……

還是那位熱情的老師說過,雖然鋼琴是意大利人發明的,但全世界制作得最好的鋼琴是德國手工的鋼琴。而那張鋼琴上燙金的文字,明顯是德文。

如果能在上面彈奏一次就好了,音色一定很完美——所以買了這樣一架鋼琴放在家里不拿來彈會是做什么呢?

在窗外雪折射的熾盛熒光下,眼含熱望凝視著鋼琴的人皮膚白皙得幾乎和三角琴融為一體,就在這一刻,他忽然福至心靈,對房間內唯一的另一人說:“我想學,鋼琴。”

姚良驚訝回眸,正好對上他專注又認真的眼神。

“可以…教我嗎?”這樣的句式,從一個渾身透漏著上位者氣息的人嘴里說出來,莫名讓他心跳漏了一拍。

“……可以的。”良久,門邊的姚良終于對心弦緊繃得快要斷掉的男人回答道。

一旦坐在鋼琴前,姚良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雖然不管做什么動作都那樣優雅,但這優雅中若現了天性的釋放,和與音樂接觸時純粹的歡愉。

他移動的細臂如同鳥兒的翅膀,在天際之上同蝌蚪狀的音符翱翔嬉戲,手一揮,又變成了絕美的織女,一個個音符發光發燙,化成藍紫色的星辰。

在疏朗光影下顯得有些暗淡的睫毛一共撲閃了三次,距離如此之近,他甚至連他臉上剝殼雞蛋般細膩的肌膚紋理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坐在他的身旁,緊挨著,能聞出他散發著一種香味。是這種味道,是他輕易區分出于面包濃郁麥芽糖的味道。是這種味道,是魂牽夢縈他整個夏天、秋天、冬天的味道,專屬于他的味道。

“老師。”他突然出聲叫他,以一個聯彈者,以他的學生,以一個剛剛才確立了親密但純潔的關系的身份叫他——卻更像是在提醒自己去克制些什么。

姚良回過頭,表情生動——先是微張了小口,后又彎了彎靈亮的眼睛。他似乎是因自己的沉迷而感到不好意思,白嫩的臉頰自底向上浮了一層羞粉,暈染在另一人的心上。

于是忍耐已久的空氣搏動,燃燒,刺癢,鮮血淋漓的野獸嗥叫,掙扎,出籠。

琴鍵被兀地一壓,錯亂的音符流瀉。他將他壓在白色鋼琴上,終于俯身吻了上去。

八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他慢慢放手,站直了身,“沒別的。”

像認錯罰站似的,他的脊背如槍桿一樣挺直,卻低著頭顱,掀動的薄唇上還覆有晶亮的昭昭證據。

因為喜歡就可以強迫人嗎?他應該這樣生氣地質問,然后斷絕他們可憐的半天不到的結交。

但他沒有。

對一個男人一見鐘情已經足夠瘋狂,而現在還去問他“喜歡是什么意思”的自己更是瘋狂得無可救藥。

嚴屹被詢問得安靜了一瞬,這一瞬讓姚良眼眸沉了沉,然而下一秒男人就給出了他的答案:“保護你的喜歡,在一起一……的喜歡。”鎖住你一輩子的喜歡,相處越近越控制不了欲望的喜歡。

翻譯過來也就是男女之情那般的喜歡,真是又直白又傻得不行的答案。在軍政處工作的人難道不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會犯什么罪?但他還是說出來了,一臉的坦然。

出生富賈之家的姚良是單純又自信的,優越的條件造就他的自信,父親奇怪的舉動養成他的單純。

在浦東縱情聲色的那些年,他的自信仍一如既往,但單純卻變得看破而不說破起來。

都是男人,喝醉酒時假裝迷離的眼神落在他領口處,不老實的手撩撥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種種情色的暗示第一次可能不懂,但接觸得多了,他也便明白了有一部分接近他的人的心思。

齷齪?骯臟?他覺得形容他們最貼切的詞是膽小。

但嚴屹不同,他和所有人都不同。

薔薇花盛開的籬笆墻邊,有逗笑的小丑、彬彬有禮的軍人、溫情脈脈的商人細嗅芳香,最終卻都一一走過。只有那一頭野獸,霸道地將花壓在叢中,收了利爪,克制動作,剖白心跡。

他想要的不過如此而已。

“好啊。”姚良莞爾一笑,不顧男人慢慢睜大的眸,繼續道,“不管我什么樣都喜歡嗎?如果我得了病,長了瘤,生了瘡呢?”

“什么病?”嚴屹緊皺著眉,不知道自己的關注點歪到太平洋,“一定能治的。”

他的眼神從上到下地仔細巡梭過他,第一次嘗試著安慰別人的語氣僵直又可愛。

“我是說,”大腦像機器一樣高速運轉到高溫guntang,螺絲釘承受不住地迸出,機器壞掉了,“我的這里……”

他主動地去拉他帶著厚繭的手,眼前男人冷峻完美的面孔漸漸幻化成白光,壓迫他的眼球。

他不怕鬼,因為沒見到過。他的勇氣在膨脹,因為他的視野被潮熱的白光蒙蔽了。

姚良的呼吸比另一個一被牽就像根木頭杵的男人還要急促,柔若無骨的手快拿不起男人的大掌了,越接近自己的三角區,就越慢、越低。

明明是只兔子,卻強行認為另一個呆呆的雄獅才是小白兔,便抱著想要看男人更多可愛表現的心思,不熟練地披上了狐貍皮去挑逗。

于是一點點、一點點地接近了、摸到了……

呼吸快得幾乎和喘一樣,他忽然放開他的手,腰一軟差點跌進男人的懷里。

姚良咬著下唇,尖尖的瓜子臉臊得漫上一抹嫣紅。

他濕了,除開在男孩子夢遺的年紀里濕過以外,這是他第一次,不知羞地在別人面前濕了——且僅僅是因為他的手指兀地一動,不小心碰到他的大腿根而已。

“老師。”只是靜觀的男人突然摟過姚良軟塌的腰肢,黑得看不出情緒的眼睛緊緊盯著他的下面,輕聲問:“你怎么了?”

九足交(之前買過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