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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好像還差點和路過的小電動車撞到,好在沒有。”“之后我吃了飯,和平常一樣準備看會兒書就睡覺,后來應該是睡著了,我也記不太清楚了。”事發幾天,確實不太能記得住細節,多半只是差點被撞到,才能大致有些印象。但似乎也有故意提出細節的嫌疑。“那你和車主當時有過交涉嗎?具體時間在幾點?”“沒有交涉,確認我沒事,他當時就離開了。具體幾點不清楚,應該在七點半以后。”“吃完飯,八點以后的事情都記不得了?”“你睡覺很早嗎?”“如果是看書的話,那對書名或者內容還有大致的印象嗎?”“或者你可以看一下外賣的點單記錄,重新確認一下當時的具體時間。”因為是普通的問詢,手機并沒有收走,只是擺在桌面,與他的手也不過一尺的距離。陸亦然本來只是慣常一樣力求從細節處慢慢問清楚。但下一秒,寧灼卻突然抓起了手機,或許攥得太緊,連指骨都有些泛白了。“寧醫生?”陸亦然試探著叫他,但寧灼卻似乎沒聽到。只是一條外賣記錄而已,他卻翻了幾分鐘的樣子,但再拿過來看,時間也和他說的大致吻合。這么緊張,除非是手機里的內容有什么問題。陸亦然幾乎是反射性地要給隔壁監聽室發條信息讓他們注意一下,還沒動作,卻是有新的消息發了進來。程歡:另一家鬼屋出了新的案子,不好打電話,你告知一下季隊。第33章戒指寧灼的手機倒是沒什么問題。里面的APP并不多,且大部分都是辦公軟件。稍微帶點娛樂性質的,也只有B站和微博,和其他普通人的也沒什么區別。至于游戲或是其他看起來就很奇怪的圖標,就更沒有了。當然最關鍵的是現在又出現了新的案件,而寧灼下午一直都在這里,一個普通的醫生而已,又如何會有神奇的分身術。烏龍搞大了。這是不爭的事實。送人出來,陸亦然都覺得有點臉熱,但也不至于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只是習慣性笑笑,“抱歉。”后面的,自然也都是一貫請人繼續配合的說辭。“嗯。”寧灼倒是恢復了平時的冷靜,后半句話權當解釋,“抱歉,我只是格外緊張自己的隱私。”“應該的,可以理解。”“畢竟醫院人多眼雜,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陸亦然笑著搭話,暫時也只能接受這樣的解釋。而且去現場的車就等在大院里,動作得快一點了。也因此,他并沒有再留意門外的情景。一轉身,離開大門不久,寧灼就不知道從哪里扯了頂帽子出來,黑乎乎的帽檐壓過額頂,而一雙眸子里的危險光芒,卻快要溢出來似的。有了前幾次的經歷,再進來,陸亦然也算是有了基本的心理準備。一路走進來,這家和之前的那家也算大同小異,多是逼兀而狹長的空間,四周的墻壁則用一些比較血腥恐怖的圖案作為裝飾。唯一算有些創新的,就是它引進了一些密室逃脫的元素,普通的多用一些影視劇中就常見的傳統素材,稍微難一點的,也只需要用到等差數列等知識。但現在燈光大開,又有工作人員在前面領路,充其量也只是覺得有點輕微的憋悶感而已。走了一會兒,陸亦然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對方聊著天,了解背景的時候也只是無意問到了這些。姑娘二十出頭,打扮普通,在之前的聊天都很配合,現在卻頓了一下,又咬了咬唇角。“怎么了?”“問題也就是出在這里,我一直沒敢下去,但聽其他同事說人就是在冥婚的主題房間里出的事,特別的慘。”“冥婚?”“下去?”陸亦然敏感地抓住了答話的重點。“對,這是條單線的玩法。”“被抽中的其中一個玩家要負責扮演新娘,她需要在一個地下的密室里等待救援,玩的快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左右。”后面工作人員還在介紹具體的玩法甚至攻略,但陸亦然卻是沒聽進去多少,又走了幾分鐘,這條走廊的盡頭,姑娘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就是從這里下去的。”“有點黑,但小心一點就沒事了。”豈止是有點黑。而是不見天日。本就細長細長的自帶十足的壓迫感,在上面還砌了石臺,做成了井口的形狀,有點像那口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珍妃井。站在旁邊,如臨深淵,除了黑暗,更多的是大片大片的暈眩感。身后的同事一個接一個的下去,陸亦然卻始終不敢邁前一步,但下一秒,在新的一波眩暈感到來之前,卻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走吧。”季和依舊少話,但這只手卻暖暖的,緊接著一起往下走,進到里面,才發現其實是座普通的小型電梯,而且里面是有燈的。光打進來,那些難言的不舒服感次第消失。但手心里的微微潮熱,伴著砰砰的心跳卻帶了點說不清的悸動。再出來,陸亦然幾乎是像兔子一樣蹦遠了,連平時嘴不離口的道謝都變了調,好在走出幾步,再穿過側門,就已經是案發現場了。受害人的遺體已經被法醫和攝像圍了起來暫時沒法過去,姑娘或許是得了老板的吩咐,見他們進來,就很熱情地開始了展示。中心現場沒法去,她就照著指示走在鋪設過偵查踏板的地面上,“這里就是新娘等待解救的房間,對面房間有對應的八卦密碼,只要解開就能順利進來。”“然后扮演新娘的玩家和搭檔需要走一遍倒酒、以及拜堂成親的儀式。”“之后按照男左女右的方式躺在床上,把道具繡花鞋的位置也擺放好,這樣就算通關,不過最后還是會有一具女尸從房頂下掉下來,基本能砸到還在床上的玩家。”“通關了還有一具女尸?”慫到現在,陸亦然的臉已經被自己打腫了,照著姑娘的提示去看,又正好撞在她所說的道具身上。這是一具等身比例的玩偶,面容嬌俏,栩栩如生,但一張臉卻慘白慘白的,像摸了涂墻的粉。更奇葩的是它也被套了同樣的一身秀禾服,乍然一看,就和真人一樣。有時讓人害怕的不是恐怖片里鬼哭狼嚎的音效,而是從門縫里露出來的一只眼,或是讓人異常壓抑的置景。比如這里,明明是雕花床、龍鳳燭、合巹杯、如意桿,好一番喜氣洋洋的景象。但多了牌位和線香,生生成了午夜的恐怖場。雖然開著燈,但昏黃的光照進來,整個房間都變成了一片暗紅色的、難以抹開的血。和那假尸,卻就在木床的對面,正對著。陸亦然待了一會兒,只覺得渾身都不舒服,又見程歡揚了一下手示意,知道那邊忙得差不多了也跟著往里走。受害人的遺體還在床上,而一轉眼就是那具假尸,陸亦然深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