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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從此和他在一起,做他的親人?”謝摘連看也不曾看上舒汲月一眼,便溫聲拒絕道:“謝過舒掌門好意,卻請免了。我生性笨拙,不懂與人相處,百歲之上便是認了您這義父,也做不好一個義子。至于結親舒公子自有心儀之人,若舒掌門看不慣看不慣這事,我辭行請去,也就是了。”舒汲月雖松了一口氣,聽到最后一句,卻又不免掛心起來,望向父親。只見父親神色越發柔軟,眼睛瞬也不瞬地望著謝摘,半晌才低低道:“那就都算了,可你你還是留在我家吧,我好這樣經??纯茨恪!?/br>舒掌門也是風流慣了的人,舒汲月從未見過他如此專注的神情,只聽他聲音分外柔和,滿懷愛戀和追憶:“小摘,你和你爹實在是很像的。”這日以后,不需要父親要求,舒汲月也近乎寸步不離地守在謝摘身邊。父親那曖昧的情愫流露得如此明顯,舒汲月怕謝摘看了出來,不辭而別,又怕父親終有一日控制不住自己,染指謝摘。謝摘那半毀的斑駁面孔這時倒讓他放心了不少,父親終究是看慣美色的人,謝摘如今的樣子和謝遠春只怕半分也不像,只要不讓兩人對上話,那便不大危險。他回到東州之后,這還是第一次應朋友的約出來,也實在是推脫不過了。然而美人在抱,對著那么賞心悅目的一張面孔,那么柔軟動人的胴體,他竟總是神思不屬,一直想著留在家里的謝摘和與他獨處的父親。阿卿在他身上貼了半日,卻不見他一點意動,終于挫敗地坐起來,兩手依依地推了推他:“公子回神吧?!?/br>舒汲月這才察覺,忙把人又抱了回來,又是哄他喝酒,又是自罰賠罪。酒才下肚一杯,對面友人懷里的美麗少年人卻瞪起水靈靈的一雙眼睛,細艷眉毛怒氣沖沖地揚著:“你半點不尊重阿卿!阿卿在我們這里,多少客人想見一面也難的,你卻只會冷待他!”眾人齊齊錯愕,還是阿卿先反應過來,笑著圓場道:“小蕊說笑了,我人老色衰,哪有你說的那般吃香?!?/br>言下之意,卻也是怨舒汲月冷待他了。舒汲月張口欲言,又覺意興索然,想道還是回去罷了,便收回懷抱要起身來:“告罪了,改日我再”不等友人攔阻他,雅間的木門便叫人輕輕一叩,外頭有人道:“舒公子,您家里人來尋呢?!?/br>舒汲月如釋重負,正要順著叫喚退場出去,不想那叫小蕊的美貌少年卻掙扎著從他友人懷里跳將起來,披上被脫了一半的紗衣便躍到門口,一下推開那木門:“催什么催,到這兒的客人哪個不留下過夜的?大門大戶的,也休想壞了我們的規矩!”門一打開,他對上外頭人的一張臉,便嚇得大叫一聲,跳將回來躲進阿卿懷里:“怪物!”聞言,舒汲月長身而起,怔在門口、舉止無措的那個人,不是謝摘卻又是誰?舒汲月大感頭疼:“你怎么來了?”謝摘沒有多想,甚至已顧不上尷尬,便順著問題答道:“舒掌門說夜深了,讓我喚你回家去?!?/br>舒汲月頓時在心里把親生父親罵了百十遍,回頭對眾人道:“真是我家里人來尋我,父命難違,少陪了。”他說罷便走上前去,下意識便牽住謝摘的手,想要把人帶離這處。誰料這個舉動被他身后諸人看見,所有人都覺不可思議。在兩人出門之前,名喚小蕊的少年又叫道:“等等!”舒汲月有些膩煩這個小孩子,拉著謝摘的手還要走,謝摘卻已經停下來,回頭望向小蕊。小蕊一看見他那張滿是紅瘀的怪臉就別開了眼神。舒汲月讓謝摘拉著停下來,無奈也回過頭來,正好看見這一幕,竟被激得無名火起,冷聲道:“你低頭做什么?抬起頭來!”小蕊咬了咬唇,似乎鼓起了些許勇氣,傲然抬頭,狠狠瞪了謝摘一眼:“抬頭便抬頭,這丑八怪都不怕人看,我還怕看他嗎?!”今夜包下他的靈修都給嚇了一跳,搶到小蕊面前:“月兄,小蕊年紀小,不懂事,不要與他見怪?!彼约簠s也忍不住打量了謝摘一眼,又飛快收回視線,艱難笑了兩聲:“這個,這個‘家里人’,是哪樣的家里人?”舒汲月本已慍怒無比,這下竟然真給問住了。謝摘與他既非兄弟,又非朋友。從前兩個人互相看不慣,后來成了短暫的情敵,現在現在縱然有肌膚之親,每夜睡在一起,卻是名不正,言不順。謝摘開口道:“我是舒掌門門下弟子,算是舒師兄的后輩,師兄從無架子,故稱我作家里人?!?/br>“咦?!绷硪蝗说?,“你是師父的弟子?怎么我從沒見過你。”謝摘又好脾氣道:“因資質淺陋,只是不記名的外門弟子,這位師兄不曾見過我也是自然?!?/br>舒汲月已罕見地沉下臉來:“問完了沒有?我要和小師弟一同回去了?!?/br>謝摘淺淺一怔,像是沒有料到他會承認自己的說辭。世家之人都對師承看得極重,舒汲月能不當場揭穿他就已不錯,竟還會應承他的說法。這當口,舒汲月再次握緊他的手,把他往外帶:“走吧,小師弟。”那“小師弟”三字本是尋常稱謂,不知怎的,讓舒汲月說了出來,就格外的百轉千回,意蘊宛轉,聽得謝摘也耳根一熱。舒氏子弟狐疑地看了看兩個人,目光忽然滑到謝摘腰間,驚呼道:“是‘摘荼蘼’!那莫不是謝遠春的佩劍摘荼蘼?”席間頓時靜下來,所有人的眼光都落在謝摘腰間的佩劍上。有人輕聲念道:“摘荼蘼,摘荼蘼,摘盡荼蘼知春促。江湖路,江湖路,江湖路遙幾程駐?”謝摘渾身一震,他已忘了有多久沒有聽過這首曾經人人能誦的小詩,沒有聽見別人這樣喚起這把劍的名字。謝遠春為劍取名“摘荼蘼”,為愛子取名“謝摘”,可見他當年對此劍傾注了幾多情感。摘荼蘼出現在這里,佩戴他的人到底是誰,已經不言自明。這個人既然是謝摘,當然不可能是舒家的外門弟子。有人幽幽道:“原來你是謝摘。真沒想到,先后害死費、謝兩家掌門人的妖孽魔物,竟然生著這樣一張怪臉。你窺伺月兄身邊,是不是連舒掌門也要一同害了?”對謝摘的種種詆毀流言由來已久,從前出沒街頭巷尾,舒汲月聽了少說幾百遍,但沒有哪一次像這次一樣叫他憤怒。他目射寒光,冷冷盯著開口的友人:“你也是修道多年的人,竟不知兼聽則明,澄清真相,整日只知混跡茶樓酒肆,難怪至今無成?!?/br>“月兄!”那人一時不可置信,其余人便痛心道:“你也被魔物迷惑了不成?”舒汲月喝道:“他并非魔物?!?/br>“他就是!月兄豈不知他已害死南州兩位至尊前輩,他是魔族后裔,一身魔魅之功,輕信親近他的人都已死于他媚功之下,月兄還要執迷不悟,累及舒門嗎?”“謝遠春不顧臉面,不知自愛,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