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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自招了么?”汗珠劃過臉頰,在下巴尖上搖搖欲墜。——————————審訊室內,清冷的燈光映照出極其蒼白的一張臉。谷粟坐在桌子前,一動不動,猶如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于淵坐在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桌子,表情是掩飾不住的嘲諷:“你膽子可真肥,殺了人都不跑,是打算放棄了?”破天荒的,谷粟竟然點了頭。于淵坐正身子,將檢測報告扔在他面前:“我們檢測過在趙宇家發現的蚊子血,與你的DNA完全一致,說明你在開學期間還去過趙宇的家,我說得沒錯吧。”谷粟依然只是機械地點頭。“并且我們從你的宿舍中發現了栗色的長假發,以及女士服裝,還有小型往復鋸……”谷粟深吸一口氣,打斷于淵:“不用說了,我全都認。”這倒是讓于淵有點尷尬,他清了清嗓子,瞪了他一眼:“說吧,為什么要殺害趙宇和廖曼。”“需要理由么。”記錄員的手頓了頓,他奇怪地看了眼谷粟。“不需要,殺人就是殺人,沒有理由可言,但我們要知道你的作案動機。”于淵摸著小胡子,斜眼瞧著他。但即使谷粟不說,大家心里也差不多明了了。世間文字八千萬,多少人卻最終敗于一個“情”字之下,數不勝數。十九年前,大禾村同時出生了三名嬰兒,生了男孩的家庭喜上眉梢,設宴大請賓客;生了女孩的家庭愁眉不展,別人家前來道喜,女孩的父母也只是抱怨著什么“女孩都是賠錢貨,到時候還不是要跟著別人家姓”。隨著時間的推移,三個孩子都漸漸長大,女孩亭亭玉立,男孩器宇軒昂,情竇初開的年紀,其中兩個孩子就這樣私定終身。任何感情,無論是友情也好或是愛情也好,血淋淋的現實——這里永遠容不下第三個人。同時傾心于女孩的另一名男孩谷粟,就這樣將這份感情默默藏在心底,最喜歡的女孩,最好的兄弟,是該祝福他們的吧。只是原本平靜的生活,終于被一個不速之客徹底打亂。一個女明星,眼熟卻叫不出名字的那種,戴著時尚的墨鏡,開著豪車,猶如天神蒞臨般降臨于這偏僻貧窮的山村,她對女孩的父母提了個“小小”的要求,她要這個女孩,并且作為報酬,可以贈予這家父母十五萬。一個女孩在農村賣到十五萬,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所以女孩的父母幾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當女孩無意間得知這個消息后,下意識想到的便是和心愛的男孩私奔,去到一個無人能找到他們的地方,永遠地離開這里。男孩遇到了半夜向他求助的女孩,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所謂的“明天一早在村頭等我”也只不過是敷衍之言。那個寒冬的早晨,他并未如約而至,更不會如約而至。甚至于,在架起焚架將大哭大喊的女孩強行綁上去時,男孩依然只是冷冷地看著,仿佛這個即將要被燒死的女孩并不是曾經與他定下終身的情人。在女孩閉上眼睛的前一刻,他看到的是父母得到巨款后饜足的眼神,鄉親們看好戲般戲謔的臉,男孩仿若同自己沒一點關系的冷漠,除此之外,還有那個紅了眼眶拼命要撲過來將自己救下來卻最終被村民拉住的——青梅竹馬。谷粟。那個給自己扎紙鳶,背著自己淌過長河的,最好的朋友。“粟哥,真好,你要去城里了。”在谷粟收到錄取通知書的當天,譚曉慧只是淡淡地這樣說了一句。淡弱的語氣背后,卻是無盡的艷羨。低矮的山坡上,抬頭便是漫天繁星,猶如一條巨大的長河,緩緩流向天際——“以后,以后,我會也把你接到城里的。”谷粟羞紅了臉,慢慢挪動身子,向這個喜歡了十幾年的女孩漸漸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想攬住她肩膀的手,最終卻懦弱地停在了半空。是了,在這個教育資源匱乏的貧瘠之地,作為村莊里唯一飛出去的“金鳳凰”,谷粟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等將來自己出息了,有能力了,能配得上譚曉慧了,就將她接走,帶她遠離那個令她痛苦了十多年的地方。只是,意外又再一次先未來一步來到所有人中間。所有的期盼,全數的付出,心動時那張恬靜的臉,牽手時掌心的溫度,頃刻間灰飛煙滅。而此時此刻對于谷粟來說,活著,唯一的目的就是復仇。向奪他所愛的人復仇,向殺他所愛的人復仇。他先借故接近廖曼,討得她的歡心,趁她睡覺時用陶泥偷偷模印了她家的鑰匙,買了假發長裙以掩人耳目,如同云騫分析的,廖曼所謂的“女鬼”確實也是谷粟在裝神弄鬼,他有了廖曼家的鑰匙后便出入自由,在廖曼被他嚇到躲進臥室后才開門走人。他以同樣的方式殺害了趙宇,將兩人的鮮血灑在譚曉慧的墓前以此祭奠。到現在,要是問他后不后悔,谷粟的回答依然是:“我從來沒有后悔過。”就像安巖說的,我們本就生活在一個巨大的球體之上,地球橫向轉動,就會出現永無白日的極端,而很不幸,譚曉慧恰好就生活在這片暗影之中,深陷于泥潭,越掙扎下落的便越快。——————————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外站了一排旁聽的警員,當趙欽看到谷粟的時候,大吃一驚:“那天我遲到,就是因為在半道碰上這小子,他自行車車鏈子壞了,半天弄不好,我就幫了他一把。”云騫沒理會他的話,只是怔怔地望著審訊室內那個狼狽悲慘的男孩。一旁的溫且戳戳他,遞過來一本日記本。云騫接過日記翻了翻,發現這是谷粟的日記。他不明所以地望向溫且,溫且則伸手將日記翻到最后一頁,是昨天寫的,在日記的最后一行,用紅色的筆寫了一句:“青梅已逝,竹馬老去,從此以后,我愛的人都像你。”云騫不懂,溫且為什么要給他看這句話。“這個兇手,只有這句話,我姑且認同。”溫且說著,笑得眉眼彎彎,從他清亮的眸子中,云騫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他忽然想起來為什么會覺得溫且的名字如此耳熟,那天上午自己在會議室補回籠覺,醒來時身上蓋了件西裝外套,外套胸前口袋處別了一張警員卡,姓名欄中的名字就是——溫且。作者有話要說:關于那個修文要花錢的制度JJ已經改了,謝謝大家關心,愛你們~(PS:下章開新卷,不瞞你們說,我根本沒有存稿,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