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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汪汪的。楚遲硯朝他走來,順便坐在了床上,他看了沈眠良久,然后道:“破相了,丑。”沈眠還是第一次被人說丑,其實從小到大他聽得最多的夸獎就是夸他長的好看,雖然現在長的好看已經沒什么用了,但他還是弱弱地反駁道:“明天就會好、好的,到時候就不丑了。”他說的很小聲,還是不太敢反駁楚遲硯,說到最后都聽不到聲音了。楚遲硯幫沈眠理了理額前的碎發,像是很隨意的,道:“如果變丑了,我也就不喜歡了。”沈眠的身體立馬就僵硬了。要是楚遲硯對他沒有興趣了,那他還會回到以前那種日子嗎?沈眠不敢想。楚遲硯像是感覺到沈眠的僵硬似的,問:“痛不痛?”沈眠點頭,嘴巴都癟起來了:“痛的。”楚遲硯:“知道痛就好。”沈眠還在擔心上一個問題,他真的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樣的日子了。不知道來的是誰,不知道會面臨怎樣的折磨。他湊上前去親楚遲硯,楚遲硯退了一下:“干什么?”沈眠有點急,眼睛都紅了:“不會丑,我不會丑的。”楚遲硯摟住他的腰,帶了點笑:“怕丑?”沈眠沒說話。楚遲硯的眸子有幾分深沉和戲謔:“怕我不要你?”沈眠點頭,悶悶的,有幾分可憐:“……嗯。”楚遲硯是永遠的上位者,他的心思比沈眠深太多,十個沈眠都不是他的對手。可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經開始跟小孩兒計較了。但他心情很好。因為沈眠的這句話,所有的東西都還不算太糟糕。沈眠怕他,但也同樣依賴他。楚遲硯難得的多了點溫柔,他親了親沈眠的額頭,道:“我只是想告訴你,這種事我不希望它發生第二次,如果再有下次,你可以來找我,我幫你撐腰。”這是楚遲硯最像人的時候。沈眠不知為何覺得心跳得快了些,明明楚遲硯還是一樣說話,但他就是莫名覺得心跳加速。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生病了。-沈眠聽到消息,說宋靈夕被禁足了。告訴他這件事的,就是那次給自己叫太醫的宮女,□□葉。春葉原本是照顧冷宮某個娘娘的,不過那個娘娘在不久前死了,楚遲硯就讓她來照顧沈眠。沈眠對這個宮女很有好感,也非常感謝她那次去請太醫來救了他的命。有了春葉,沈眠的日子都沒那么無聊了,至少多了一個說話的人。不知不覺他臉上的笑也多了很多。朝陽宮修了一個魚塘。里面喂滿了活蹦亂跳的小魚兒。沈眠每天除了看書,現在又多了一個任務,那就是喂魚。他的快樂就是這么簡單,看到魚兒們因為他投的一把魚食一擁上前哄搶,他也能開懷大笑。他一笑,就像能把冬日的寒冷都給回暖了一樣。楚遲硯在一旁看了很久,才開口打斷:“在笑什么?”沈眠一愣,收了些笑容,然后朝著楚遲硯跑來:“魚,我在喂魚,它們搶東西吃,有點好笑。”他一字一句慢慢解釋,就像個給老師匯報作業的學生。楚遲硯:“好玩兒嗎?”沈眠點頭:“好玩。”楚遲硯修這個東西,本來也是覺得沈眠無聊,給他解悶用的。“你喜歡就好。”沈眠抿著嘴抿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他有點想邀請楚遲硯一起看魚,但又不知道楚遲硯會不會同意,就不太敢說。楚遲硯猜得到他的心思:“一起看看。”沈眠rou眼可見的興奮起來,他小心地湊到楚遲硯的身邊,然后和他一起看魚。抓了一把魚食投進池子里,魚兒們又擠在一起搶吃的。沈眠都笑出了聲,但楚遲硯卻覺得無聊,不知道為什么就種東西,為什么沈眠能笑得出來。他去牽沈眠的手,發現凍的很。“進去。”楚遲硯說:“去烤火。”沈眠也聽話,由著楚遲硯牽著他進去了。里面要比外面溫暖很多,沈眠都打了一個冷噤,然后就被楚遲硯拉到了懷里。沈眠覺得自己身上太冷了,怕把楚遲硯也凍著,到時候就是自己的過錯了。他掙扎了一下:“我、我身上冷。”“冷就不要動,”楚遲硯道:“如果你因為在外面吹冷風得了風寒,我不會讓太醫給你治。”沈眠覺得自己又做錯事了:“對不起……我以后會穿很多的。”楚遲硯抱著他坐下:“以后少在外面吹風,魚一直都在,想什么時候看都可以。”楚遲硯沒有罵他,沈眠點了點頭:“嗯。”火爐里的碳紅通通的,沈眠伸出素白的手去烤。他身后是楚遲硯,前面是火爐,都很熱,所以他也很快就熱起來。楚遲硯突然說:“你知道宋靈夕被禁足的事兒了?”沈眠一愣,好一會兒才慢慢點頭。楚遲硯將他轉過來:“我說了為你撐腰,是不是沒有騙你。”沈眠看著他,那句話他沒放在心上,但楚遲硯是做到了。楚遲硯也不知怎么的,宋靈夕沒以前看著喜歡了,知道她打沈眠,他不僅將她禁足,同樣也讓人扇她耳光。不過這些沒必要說。沈眠不知道該說什么,想了很久最終憋出來一個:“謝謝你。”他是真心實意。不管楚遲硯以前對他有多壞,好像再壞的事情他永遠不記,僅僅只是給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好處,他就會牢牢抓住,并且感恩戴德。真不知道該說他傻還是天真。楚遲硯笑他:“這樣就謝謝了?”沈眠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他還以為楚遲硯說他只是口頭上說說沒有誠意。于是又湊上前去親他。楚遲硯被他親的火起,一把將人抱起來:“你倒是聽話。”-楚遲硯在床上真是一如既往的兇。沈眠往往才到一半就開始哭,小聲小聲的哭喘,反倒更能激起楚遲硯的興致。不過這次,楚遲硯倒沒折磨他,做完以后沈眠還是清醒的,沒有暈,也沒有受傷。楚遲硯讓他趴在自己身上,然后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沈眠的脊背。沈眠趴了一會兒后就被他放回床上了,楚遲硯在不經意間也看到了一個東西。沈眠的胸口有一道疤。是箭傷。他失神的摸上去,問:“痛不痛?”明明就是他造成的。他是兇手。沈眠癟著嘴點頭,突然就有些委屈:“……嗯。”楚遲硯將他摟進了些,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