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人也都從這句話里品出些別的意思來,各個都緊盯著服務(wù)員。靳丞倒是老神在在的,捧著粥碗一副看戲的模樣。“啪!啪!”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僵局,似狂風(fēng)拍擊門板,叫人心頭一顫。所有人齊齊望向聲音的來源,隔著擋風(fēng)布簾,他們看不到門外的情形,但能從隱約可見的門縫里看到一雙皮靴。“啪!啪!”一片雪花從震顫的門板縫隙里飄了進(jìn)來,又迅速化為雪水。“誰?”錢偉蹭的站起來。李雙雙緊張地抓住了趙平的袖子。圓臉的服務(wù)員卻神色如常,臉上甚至還帶著絲笑意。她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快步走向門口,一邊開門一邊輕快解釋:“應(yīng)該是打柴的人來了。”打打打柴的?腦袋里緊繃的弦忽然被撥動,錢偉瞪大眼睛,下意識想要上前阻攔,可已經(jīng)遲了。門開的瞬間,風(fēng)雪倒灌而入,吹得桌上菜單瘋狂翻動。跟隨風(fēng)雪一起進(jìn)來的,還有一個高大的男子。三十歲左右,短發(fā)、留有胡茬,穿一件黑色的毛領(lǐng)皮衣,背上背著一捆柴,手里拎一把斧子。正是李英俊。第9章風(fēng)雪夜歸人(三)英俊死了,英俊又活了。他笑得憨厚,卻是個啞巴。眾人看著服務(wù)員沒事人一樣把他迎進(jìn)來,又看著李英俊朝他們友好地點點頭,跑去后門放柴火,一直到服務(wù)員跑進(jìn)廚房給李英俊下面,才炸了鍋。錢偉用一連串的“臥槽”表達(dá)了自己的驚訝,大家面面相覷。就在這時,唐措忽然道:“尸體。”彭明凡倏然色變。章之逑、趙平等人也反應(yīng)過來,立刻如炮彈一般躥向二樓浴室。“咚咚咚”腳步聲如雷貫耳,幾人沖到更衣柜前打開柜門一看——尸體不見了。彭明凡立刻去開旁邊的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銅像,銅像上還沾著血。尸體不見了,可是銅像還在,這是為什么?趙平的臉上掛著顯而易見的擔(dān)憂:“所以這個英俊會復(fù)活?他昨天晚上復(fù)活過來把瞿麗殺了,然后一大早又沒事人一樣從大門進(jìn)來?”章之逑道:“應(yīng)該不止是這樣,那個服務(wù)員怎么說?”安寧恰在此時進(jìn)來,聽到他的問話,答道:“我問過了,那個叫小圓的服務(wù)員,根本不記得昨天李英俊被藏尸在更衣柜里的事情了。她說李英俊每天早上六點鐘都會來送柴火,昨天還來過,不會有錯。”“忌日快樂。”彭明凡忽然念叨了一句。“什么?”錢偉問。“一部電影,講一個女大學(xué)生被人殺死之后又回到死亡當(dāng)天的早上,陷入循環(huán)的故事。”彭明凡說著就往樓下走,他記得柜臺后面的墻上掛著萬年歷。他跑得很快,不一會兒就又回到了樓下,可他死死盯著那萬年歷,卻發(fā)現(xiàn)時間是在往前走的。昨天他們來的時候墻上顯示的時間是12月21號,今天是12月22號。可如果不是死亡循環(huán),又怎么解釋李英俊死而復(fù)生,而小圓卻渾不記得的事呢?這是一個推理副本,出現(xiàn)的一切不該只是為了營造恐怖氛圍那么簡單。彭明凡一時想不明白,余光掃過跟下來的錢偉等人,驀地發(fā)現(xiàn)唐措和靳丞不在了。他連忙問兩人去了哪兒,卻都在搖頭。最后是李雙雙怯怯地指向背后:“我剛才站在后面,看到他們往后門去了。”唐措和靳丞再次來到了雜物棚。李英俊正在這兒碼柴火,他把新打來的木柴整整齊齊地碼上去,又取了些舊的放在籮筐中。天氣雖冷,但他手腳麻利,一看就是經(jīng)常干活的人。此時天色剛亮。李英俊把籮筐抱起,回身看到唐措二人,便笑著跟他們點頭打招呼。明明是個高大魁梧的漢子,一舉一動間卻透著股傻氣。“你的柴火要抱去哪兒?”唐措問。“啊、啊。”李英俊不會說話,伸手指著廚房的方向。他似乎是想告訴唐措這些柴火要用來做飯和燒水,可比劃得總不太準(zhǔn)確,因此有些著急。唐措等他比劃完,又問:“你的柴火是什么時候打的?”李英俊指了指天又“啊啊啊”一通比劃。唐措:“晚上?”李英俊點頭。白天挺尸,大晚上打柴,可以,昨天死的那個就是你了。“可以帶我去看看嗎?”唐措問。這一次李英俊卻在搖頭,一邊擺手一邊搖頭,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拒絕。他似乎想表達(dá)外面很冷,又很危險,極力想打消唐措的念頭。唐措再問他打柴的事,他也只反復(fù)地做劈柴砍柴的動作,什么都說不出來。交流無果,唐措目送李英俊離去,又轉(zhuǎn)身走到了廚房的窗戶外。廚房里的小圓正哼著歌在做菜,突然看到外頭那大到迷人眼的風(fēng)雪里出現(xiàn)一張臉,盡管那張臉很帥,依舊嚇得差點切到手指。“客人你怎么跑外面去了?”小圓隔著玻璃驚呼。“吹風(fēng)。”唐措答。小圓好心地提醒他小心著涼,然后笑笑,竟又若無其事地低頭做菜去了。她在做面條,切了大白菜和牛rou在里面煮,比早上煮給客人們吃的白粥看起來美味得多。不是黑店,勝似黑店。回到大廳,所有人都在。章之逑看過來,問:“你們?nèi)ツ膬毫耍俊?/br>“去看柴火。”唐措若無其事地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說:“李英俊說他在晚上砍柴,砍柴的地點應(yīng)該離這里不遠(yuǎn),我想去看看,有人要去嗎?”錢偉:“是不是還能找一下瞿麗?她可能只是失蹤,說不定正在哪里等著我們?nèi)ゾ饶亍_@天寒地凍的,晚去一會兒說不定就真死了。”趙平:“這……”有人躍躍欲試,有人猶豫不定。李雙雙緊張地攥著衣角,目光掃過同為女性的安寧,卻見對方眼睛亮得很。她站起來,說:“我支持去外面看一看,服務(wù)員說大雪封山了,可李英俊既然能砍柴,說明還是有路可以走。哪怕不能走到外面去,那砍柴的地方也應(yīng)該屬于副本范圍,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人不見了,我們總不能不找。”這時,靳丞忽然插話:“其實不用這么麻煩。”彭明凡投去視線:“什么意思?”“殺死英俊啊。”“嗯?”錢偉靈光乍現(xiàn):“對啊,這游戲任務(wù)不就是殺死英俊嘛,現(xiàn)在英俊是活的,我們把他殺了不就行了?之前英俊死了卻沒能通關(guān),說不定是因為那一次不是我們殺的,所以不算呢。”章之逑表示贊同:“最重要的還是通關(guān)。”“那你們殺人,我出去看看。”唐措并無不可。錢偉莫名從這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