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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這樣說啊!”錢偉急得要跳起來。“首先我們得知道玩家里面有沒有人拿到了兇手牌,我們究竟算是外來者,還是這個故事里的一員。”彭明凡推了推眼鏡,小小年紀卻很有頭腦,“暴風雪山莊雖然是個推理題,但永夜城的游戲不會只是推理那么簡單,接下來一定還會有人死。”中年男章之逑點點頭:“英俊死了卻沒通關,證明他要么沒死,要么他根本不是英俊。”趙平怔住,隨即反問:“可那個服務員也說他就是李英俊,更何況還有身份證能證明,如果他不是英俊,那誰會是英俊?”他們這里一共九個人,誰會是英俊?難道說英俊還沒出現?還是他能借尸還魂?唐措和靳丞全程沒有參與,兩人坐在靠窗的茶桌旁,旁邊就是貼墻而放的鐵藝置物架,擺放著許多書和盆栽。靳丞從一堆書里找到一盒拼圖,拼圖盒上印著一副印象派風格的油畫,畫著四棵黃昏下的樹。他看起來挺滿意,嘩啦啦把拼圖倒了一桌,極其霸道地占了大半張桌子。等到大家討論完畢,他已經拼好了一個角。討論的結果是——等。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章之逑此時顯露些領導本色來,“我們進副本的時候雖然是上午,但最好還是按照副本里的時間來走,否則容易關鍵時刻精力不濟。現在是晚上了,大家都回房休息,但休息的時候盡量不要落單,可以嗎?三位女士睡一間房,其他人至少兩人一間。如果發生什么事情,立刻喊話。”這沒什么好反駁的,就連不怎么合群的瞿麗都沒有反對。這家旅社不大,房間多是宿舍風格的上下鋪,另有一個單人間和一個標間。男士們把標間讓給了女士,其余人也不去爭那個單人間,紛紛選擇了上下鋪。反正大家都可以選擇睡下鋪,也挺方便。最終結果是章之逑和趙平一間,兩個學生一間,唐措和靳丞一間。在回房之前,唐措又去公共浴室看了一眼。李英俊的尸體還是跟剛才一樣,肢體愈發僵硬,死得透透的了。靳丞抱臂靠在洗手臺前,道:“這不太像是F區的低端局。”唐措回頭:“怎么說?”靳丞:“一般的低端局,新人莽莽撞撞,上來就死,但這樣的游戲通常不會很難,情節設置略顯粗糙。但這一局的玩家一點都不莽撞,看著水平不錯,那個中年男人應該是使槍的,手上的繭子很明顯。所以——系統對你的評估應該很高,你到底是怎么被分到F區的?”這話題繞著繞著忽然繞回了唐措身上,他答非所問:“你是說,系統觸發優先級,根據對我的評估,給我安排的隊友?”靳丞:“Absolutely.”放什么洋屁,唐措最討厭說鳥語了。“為什么不能是因為你?”唐措反問。“因為他們還不夠格。”靳丞道。自戀是一種病。唐措看他病得不輕,暫時不想跟他搭話,遂直接回房了。房間是隨便挑的,墻壁是清新的海軍藍,瞧著倒是不錯。另一邊,兩個學生的房間里。錢偉猴子似的掛在爬桿上,絞盡腦汁想著李英俊的事,說:“你不覺得那個戴面具的很可疑嗎?他最先發現的尸體,最先找到的兇器,還遮著臉,你剛才為什么不讓我試探他一下?”彭明凡反問:“那他旁邊那個人呢?他們兩個顯然是認識的,但非玩家只有一個。”錢偉啞然,隔了好半晌,又一拍腦瓜子:“那豈不就是落單的最可疑?那個紅衣服的,還有章之逑。”“落單的也有可能是新人。”彭明凡推了推眼鏡,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進入游戲的時候才上午十點左右,什么新人那么厲害,剛來永夜城還沒過二十四小時就去做任務?”錢偉也終于反應過來,咋舌不已。想當初他們可是拖了一個多禮拜,做足了準備才敢接任務的,多的是新人拖到死線才被趕鴨子上架。這次的新人,不簡單吶。他(她)會是誰呢?同樣的疑惑也在隔壁上演,但章之逑和趙平初次見面,又都忌憚著對方可能是那唯一一個非玩家,聊了幾句便不敢多言。一夜無話。翌日,早上快五點半,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旅社的寧靜。“快醒醒!出事了!”短發的安寧一間屋子一間屋子地拍門,如一陣旋風刮過走道,將所有人叫起。昨晚大家都是和衣而睡的,所以起床的速度很快,短短五分鐘便都出現在走廊里,互相詢問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臉色煞白的李雙雙蹲在倒數第二間屋子的門口,見到大家過來,連忙站起:“不見了!昨天晚上跟我們一起睡的那個瞿麗不見了,一點預兆都沒有,我們誰都沒發現,一覺起來她就……”此時安寧又風風火火地跑過來,喘著氣說:“樓下也沒有。”章之逑蹙眉:“你們什么時候發現她不見的?”安寧的臉色也不大好:“醒過來就沒見到人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的。”章之逑:“你們昨晚沒聽見聲音?”安寧和李雙雙都搖頭,驀地,安寧又想到了什么,說:“我本來不應該睡那么死的,現在想想,我昨天好像連一個夢都沒做。”錢偉立刻舉手:“我也是。”一圈問下來,昨天晚上所有人都睡得很死,透著一股詭異和不尋常。彭明凡沉思著,余光瞥見站在人群外圍的唐措和靳丞,道:“你們也沒有?”靳丞斜倚在墻上,勾起嘴角:“小朋友,你在懷疑什么?”彭明凡閉嘴不言,靳丞便也笑笑沒再說話。很快眾人又把旅館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但都一無所獲,甚至連一個多余的腳印都沒有,更別說什么血跡。瞿麗就像是人間蒸發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快六點,眾人再次集中到樓下大廳。服務員睡了一夜好似恢復過來了,笑著端出了一大鍋粥,一邊麻利地拿碗來給大家盛,一邊寬慰道:“別擔心,她可能就是去外面的林子里散步了,我們這邊的風景還是很好的,空氣又清新。等吃飽了飯大家再去找找,興許立刻就找到了呢。”安寧盯著她:“你不是說大雪封山嗎?她又為什么會自己跑出去?”服務員登時有點手足無措,磕磕巴巴地解釋著:“我、我也只是想安慰你們,我沒有惡意的……”安寧追問:“那你說,我們該往哪個方向找?”服務員又說不上來了,小聲嘟噥:“我也沒去過外面呢,本來都要下山了又下不了,我怎么知道啊……”聞言,唐措微微瞇起眼,覺得哪里不對。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