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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律低罵了聲,盯著他,“王管家呢,你連他也殺了?”別人怎么樣先不說,至少,王管家沒有對不起江魚的地方。“殺了呀。”江魚笑嘻嘻的,伸手摸了摸肚子,“我記得他,是他把我的尸體從警察局里領出來,交給了火葬場。然后從火葬場的人手里,接過了骨灰盒,連里面裝的是甚么都不知道,鄭重其事的把盒子埋進了墓園里,就算是任務完成。他就是害得我如此的幫兇,難道還不該殺么?”一律皺緊了眉,“你腦子是不是有坑?”骨灰被偷走調換的事,怎么能夠怪王管家。正常的情況,誰能想到有人會偷骨灰?這也要怪經手的人,未免有點太過了些。江魚伸手捂著嘴,“咯咯咯”的笑起來。語氣卻是相當的平穩,“我知道哥哥的意思,那個老頭對我算是好的,哥哥,你說我慘不慘吶,死后有個人愿意幫我收斂尸骨、將我下葬入土,就算是對我最好的了。不過他對我好,我是知道的,所以我殺掉他后把他吃到肚子里了,用他的血rou塑造了現在的身體,也算是物盡其用了,我覺得他知道死后還有用處,肯定會很高興的。”高興個鬼!這事擱誰身上能高興。一律面無表情的吐槽著,隱隱覺得有哪里不對。皺著眉頭試探道,“你連王管家都殺了,江先生呢,是不是也被你殺了。”江魚沉默了,片刻后舊事重提,“哥哥,你還想不想見靳鳳羽了。”低頭看著一律,輕聲笑著,“你若是真不在乎他,就趕緊從這里出去,你對我好我也知道,等你離開我就去殺了靳鳳羽,以后也不會為難你。”一律神色冷漠,“靳鳳羽在哪里?”他若是不在乎靳鳳羽,自然是在這里來去自如,江魚憑什么來為難他?江魚垂著眼睛盯著他看,冷淡的嗤笑著,“把地上這東西戴上,我帶你去見他,或者轉身離開,我保證不攔你。”一律咬著牙齒,彎腰將鐐銬撿起來。長得跟手銬差不多,觸手生冰,刺骨的寒意從手指間蔓延,不過瞬間就遍布全身。絲絲縷縷的,往他手腕上纏,無懼他身上的佛光。不斷有生機被抽出體外,被那些寒氣吞噬掉。是個頂邪門的東西。他低垂著頭,眉眼皆冷漠如冰。猶豫片刻,把手伸進去,“咔嚓”聲扣上了。果真嚴絲合縫,沉甸甸的扣著他手腕,樣式看著挺精致輕巧,扣在手腕上后,卻感覺有千斤重。連抬手都很困難,更別提做動作了。他抬起頭,冷淡的看著江魚,“好了?”江魚彎著眼睛,笑容愉悅,表示自己很滿意。隨即目光移到他背著的百納包上,閃過兩分忌憚,估計是想起被香爐砸的事情。聲音尖銳,“把那個包扔了!”一律懨懨的應著,“哦。”也沒多說,直接把包取下來,扔到地上,揚起頭看著江魚,“行了?要不要我把衣服也全部脫了?”“不行!”江魚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憤憤不平的瞪著他,“你是不是想脫給靳鳳羽看?!你想都別想。”一律,“……你特么可真能想啊。”腦子里全是漿糊吧,還是黃色的漿糊。他黑著臉,“現在能走了嗎,要是不行我把這鐐銬扯了。”這小玩意能逐漸消耗他的體能跟佛光,江魚想讓他沒力氣反抗,可要將他力量抽取完,需要的時間不短。短時間內,他還是能將束縛扯掉的。江魚抿緊了薄唇,眼神略微忌憚,下樓梯似的從空中走下來。慢吞吞的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掌,低聲嘆息著,“哥哥,你為什么不選直接轉身走呢,我是真的很想放過你的。”一律冷哼,“你猜我會不會信你的鬼話?”江魚動作輕柔的摸著他手腕,低低的笑著,“不信也好,靳鳳羽在二樓房間里,你自己上去吧。”冰冷的手指在他手腕劃過,“整個別墅,都在我的鬼蜮范圍內,我還在靳鳳羽身上下了毒,哥哥,千萬別試圖扯掉鐐銬逃跑哦。”靳家在B市這棟別墅,格局跟A市那棟很相似,他順著樓梯跑到二樓,熟門熟路的推開靳鳳羽房間門口,猛地伸手推開門。看清屋內的景象,略微松了口氣。屋里開著燈,靳鳳羽坐在窗戶跟前,聽見動靜,抬起頭朝他看過來。臉色白的嚇人,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滾落。整個人的就像剛被從水里撈出來似的,看著格外狼狽,見到他,仍不忘扯了扯嘴角,沖他露出個笑容,“一律,你來啦。”一律黑著臉,大步走過去,揮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出事還不告訴我,是不是不想我來。”第59章見鬼直播他將手抬起來,卻沒落下去。靳鳳羽就那么仰頭看著他,濕潤的發絲搭在臉頰,臉色蒼白,眼神迷離,神色脆弱的令他心驚。在一律心里,這張臉占盡了優勢。看著靳鳳羽難受,就會跟著難受起來。心臟被人狠狠的攥著,提到扔下來就會被摔碎的高度,“咚咚咚”的胡亂鼓噪著。眉頭緊緊皺起,“江魚對你做了甚么?”坐著的人沒吭聲,就保持著仰頭動作,目光定定的看著他,專注而執著,就跟一錯眼他就會跑似的。英挺的臉上全是大顆的汗水,順著飽滿的額頭,挺直的鼻梁,路過蒼白失血的嘴唇,在下顎線處墜落,滴在穿著的外套上。有點不對勁。一律伸手,碰了碰靳鳳羽的臉頰,他手腕上墜著鐐銬,手指溫度比平時偏低,靳鳳羽的臉卻比他的手更冷。冰涼的不似活人。給他嚇了一跳,趕緊雙手捧住靳鳳羽的臉,急切的低聲喚道,“哥?鳳羽哥哥?!”靳鳳羽看他許久,突然神情呆滯的側了下頭,速度極快,臉頰用力的撞向他手腕戴著的鐐銬上。動靜不小,鐐銬“稀里嘩啦”的動起來。尖銳的棱角從臉上劃過,登時在那蒼白的皮膚上,擦出兩道面積不小的紅印子,滾出來幾顆小巧的血珠。嘖,一律皺著眉頭,用力摁著他的臉頰,,將還想往鐐銬上撞的人摁住,伸手摸了摸臉上的傷。明知道他們處境很險峻,還是忍不住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兩道血痕顯眼,是因為靳鳳羽的臉色蒼白。傷口看著并不怎么深,只是勾破了表皮層,沒傷到內里,就算傷口沒辦法及時處理,應該不至于被毀容。“扭甚么扭?!”他掐著靳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