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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薄郁沒有動,看到他纖長的睫毛垂下,微涼柔軟的唇貼上指尖剛剛觸碰過的地方,輕輕地蹭蹭。不帶任何私心雜念,像是一只小狼安撫了另一只小狼。牧雪城緩緩拉開一點距離,眨著清澈的眼睛:“對不起,昨天就應該道歉的。很抱歉,弄疼你了。我不是有意的,真的很疼,沒想到會那么疼,甚至出現了幻覺。”薄郁:“什么樣的幻覺?”牧雪城眨了眨眼,無辜地說:“就……幻覺,我跟你一起上幼兒園。”薄郁:“……”“……還有,小學一年級二年級。大家都不跟我玩,我每天都跟很多人打架。只有阿郁會跟我說話……后來,阿郁不認識我了。”牧雪城清淺的琥珀色眼眸安靜地看著他:“阿郁,就算不想跟我一起玩了,也記得我吧。”薄郁微怔。牧雪城拉著他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頭上:“至少,也記得惡狼耳朵。幻覺里,阿郁也覺得很可愛的。”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來不及統計了,明天一起算。越到重要的劇情節點,越卡文,想寫得更好一點,結果狀態一直不好。··感謝在2020-09-1819:48:39~2020-09-1923:36: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星斐、盛銘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20瓶;熒惑9瓶;軟糖熊熊5瓶;246722664瓶;咕咕咕、桐狐、顏三繪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47、告白?對杠?薄郁站在二樓的陽臺邊,望著天際的黃昏晚霞。A4紙:【有沒有可能,你真的跟游戲架構師一起……上過幼兒園?還有小學一年級。】“不記得了。”薄郁說。【為什么?只是臉盲,又不是健忘癥。】“跟那個也差不了多少,就像是,你每天都跟一群兔子見面。兔子你知道的,都長得差不多白白的眼睛紅紅的耳朵長長的尾巴很短。然后,可能有一只兔子有一點點特別,比如,它頭上的耳朵因為生病或者打架折了,像是混在一群兔子里的狼,跟其他兔子有了分別,于是你一眼就記住了,每天都會特別看一眼,因為,是唯一能確定不一樣的兔子。”薄郁的嗓音清冽,一直都很平靜,和黃昏時候的風一樣。“但是,各種各樣的原因,有段時間你沒有去見那群兔子,然后,等你回去的時候,發現那只唯一能認出的特別的兔子變得和其他兔子沒有兩樣,根本認不出來。你嘗試著接觸了幾只,但哪只都感覺不是,也可能它因為被發現是只狼已經不在這群兔子里了。下次可能是特別的貓,特別的狗,特別的鳥,清晰又模糊,一開始可能還會在意一下,漸漸的就習慣了。”A4紙:【可是,為什么會認不出來?一開始……就這樣嗎?】薄郁頓了頓,平靜地說:“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我跟別人不太一樣,一般父母很喜歡坐在小朋友面前問,爸爸mama你最喜歡誰?他們就不敢問我這個問題,因為,小時候即便他們坐在我面前,我都認不出他們是男是女。”A4紙:【……】片刻沉默。陽臺的玻璃門被有節奏的敲了三下。薄郁回頭,毫無意外看到站在那里的牧月森。薄郁:說來奇怪,可能因為一開始就知道他們是雙胞胎的原因,放棄從面部特征有意識地去甄別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反而一眼就能區分誰是誰。A4紙冷漠無情:【哦,但也認錯過吧。兩次,鬼屋和天橋。就看他是不是想騙你。】薄郁無聲嘆息,看著門口的牧月森:“有事嗎?”牧月森習慣性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腿長腰窄肩頸線條流麗完美。一手插兜,散漫地站在那里敲門,都有一種說不出的隨性的優雅矜貴。即便是同樣的臉,眉眼的神情卻顯得清雅溫潤,琥珀色的眼眸像是沁著一點示好的笑意,清淺的溫柔,似有若無的動人,又像是隨時會消失,露出表象下冷涼的危險。牧月森看了眼A4紙:“蒂娜有事找你。”A4紙:【呃……明目張膽地在支開我啊。】薄郁:“你先去吧。”牧月森顯然是要跟他單獨說什么。薄郁:正好我也有事問他。A4紙不太開心地和牧月森擦肩而過。牧月森抬腳,從容地走到薄郁身邊。落日將盡,四野開始蒙上海水一樣淡淡的暮色。牧月森沒有看暮色,在看著薄郁的側臉。薄郁完全感受了他的視線,抿了抿唇角,也轉頭去看他:“什么事?”牧月森的唇角微微上抿,晦暗的光線下也澄澈水潤的眼眸看著他:“關于昨天在密室……對你做了失禮的事情,感到很抱歉。”他的聲線有意無意壓得低沉,聽上去親切溫柔,但不知道為什么,薄郁完全沒從里面聽出什么真切的歉意。他看著神情也沒多少真切歉意的牧月森,不太確定地問:“所以,你是來道歉的?”牧月森:“哦,不是。”薄郁:“……”為什么一點也不意外?牧月森垂眸靜靜看著薄郁的眼睛,或許也在看著因為他昨天的親吻仍舊鮮紅的唇:“我并不認為,道歉是種有用的行為。”薄郁好奇:“所以呢?”牧月森看著他,神情認真:“相比較不痛不癢的歉意,真切的彌補要更有效用,哈尼覺得呢?”說話的時候,他一只手自然搭在薄郁身側陽臺的欄桿上,另一只手還保持插兜的姿勢,微微向著薄郁傾身,眼神稱得上誠懇。薄郁狐疑地看著他,微微側身后傾。——突然這么正常,有點不適應。“哈尼是想怎么彌補?給我錢嗎?還是房子?”牧月森看著他,臉上沒什么情緒。即便沒有任何可以參照的對象,即便現在的薄郁已經無法記起昨天密室里這張臉上讓他覺得驚心動魄的神情,在每次和這個人接觸的片刻里,每一次都會打從心底里覺得,這張臉……很好看。牧月森眨了一下眼:“哈尼,要不要親回來?”薄郁:“……?”宇宙靜止,薄郁靜止。他靜靜地望著牧月森的臉,從那張清雅自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開玩笑的跡象。牧月森眼眸微垂,溫柔地看著薄郁,唇角微微上抿:“哈尼生氣的話,隨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