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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人家好歹也是為了咱們家的事特意跑過來的,你怎么也跟下去看看吧。”事實上,就算鄒澤不開口,他也沒法忍心讓覃謂風在這大冷天再自己下去。他深吸一口氣直接站起身,凳子與地面摩擦出不小的動靜。“我下去看看。”他說著直接快步走出了病房。作者有話要說:剛剛打字把酸奶扣鍵盤上了……一頓掀蓋狂擦嗚嗚嗚第48章Ch48鄒劭沒幾步就跟上了覃謂風,對方看見他也沒什么特殊的反應,倒像是早知道他要過來,而刻意放緩速度來等著似的。鄒劭剛才的那點氣早就沒了,現在看見了人在外面站著,更是說不出來什么話。兩個人就這樣默契而沉默地并肩走出了醫院,穿過馬路。陽光已經將薄霧穿透,將地面上殘留的水跡曬得不留蹤跡。“去那邊吧。”鄒劭朝著馬路對面揚了揚下巴,“有一家排骨米線,味道不錯。”覃謂風喜歡面條一類清淡的餐食,他一直記得。兩人跨過斑馬線的一瞬間紅燈亮起,車輛緩緩前進,鄒劭似是聽到覃謂風說了句什么,卻瞬間被淹沒在車鳴聲中。他說:“抱歉。”鄒劭略微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向前快走兩步。之后兩個人便沒了什么交流,一起吃過飯回到病房里,氣氛還是全靠鄒澤一個人在旁邊煽風點火。覃謂風好歹出于禮貌一直跟鄒澤扯東扯西,鄒劭倒是一動不動坐在那,仿佛增加個bgm就能立地成佛。關鍵問題是,他并不覺得這是一個小別扭:小打小鬧彼此讓讓也就過去了。這是態度上的問題,沒法遷就。“哎呀,說這么多話都渴了,要不我出去打點水,年紀大了腰不好,我一個人也提不動。”鄒澤看向鄒劭,“要不你跟我去拿?”從頭到尾一句話沒說,卻要被安排提水的鄒劭:……但其實彼此都明白,這只是一個鄒澤想跟鄒劭單獨說兩句話的借口。鄒劭有些不知所以然,但還是跟了出去,兩個人在樓梯口的拐角停下了步子。自從鄒劭搬過去住之后,他們父子間的感情倒是增進了不少。鄒劭從小對這位父親沒什么接觸了解,但現在有時發現他還是挺有趣的一個人。鄒劭并非是一個習慣抓住過去的一些事不放的人,對鄒澤也遠遠不像剛開始那樣排斥。而鄒澤從前大概也沒敢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像這樣跟兒子面對面,心平氣和地交談問題。“有什么事您直說吧。”鄒劭現在其實沒什么交談的心情,靠在樓梯扶手上,沉默看著窗外。良久,鄒澤靠在墻邊,輕嘆了一口氣,“小劭啊,你知道我跟你-mama是怎么認識的嗎?”鄒劭明顯一愣,他沒想到鄒澤會跟他說這個。記憶中本就缺失父親這個角色,而他也很懂事地在母親面前對父親避而不談。至于兩個人是怎么認識的,對他來說自然是一個無比陌生的領域。鄒澤看懂了鄒劭的表情,緩緩開口,“我跟你-mama,是高中同學。”鄒劭表面上沒什么表情,卻下意識摒住了呼吸,試圖將每個字都記在心里。“我們從高中一直談到大學畢業,最后結婚,直到……直到我出事之前,一直都在一起。”鄒澤開口,輕笑一聲,“在外人看來,我們其實是初戀走到結婚的情侶模范,但其實我們中間經歷過許多波折,甚至大學異地分過手。”“這些年,我沒什么事就在想你-媽。”鄒澤說著,點了一根煙,沒給鄒劭插嘴的機會,“你這個年紀還是別抽了。”“這是醫院。”鄒劭淡淡開口。“你這個孩子,說話還真直。”鄒澤笑了一聲,把煙頭丟進垃圾桶。“其實摩擦容易產生的階段,跟感情反而沒太大關系,而是跟人生的階段有關。比如每到一個重要轉折的時候,兩個人就可能產生沖突,而且帶來的影響也不會小。”“比如你們大學畢業找工作,比如失業,比如高考。”“你們兩個現在,不只是同學關系吧。”鄒劭終于抬起頭來,看著鄒澤在樓梯口晦暗不明的側臉,“……不是。”“但他的態度很不明確。”鄒澤點了點頭,沒表示驚訝,“其實早在你去他家里住的時候,我就能感覺到,普通同學大概沒有這么親密。但問題是,你覺得這沒什么,不代表別人也覺得沒什么。這個社會對于性少數群體,畢竟沒有那么包容。”鄒劭:“那難道還能一直瞞著不成?”“這倒不至于。”鄒澤道,“但這個年紀總要顧及得多一些,尤其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你也要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他家里人會像我這樣欣然接受嗎?人家馬上就要上大學了,但你還要準備高考,這也算半個異地了吧。”“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異性,咱們兩家這關系能門當戶對么?”鄒劭實打實地無話可講,他曾經從未想過這些問題。“那我們現在……”“現在主要的問題不在于你們之間,而在于你們之外。”鄒澤站直身體,語調也正經起來,“我是覺得,你們兩個不太合適。”“什么?!”鄒劭聽了半天,還未來得及對家人的接受感到慶幸,就猝不及防地聽到了這么一句。“性格,價值觀,這些都好說。最不濟處不下去分手,至少你年紀還小。”鄒澤用指節輕輕敲了敲樓梯扶手,“就看你們的背景,還有未來發展,這就差很遠。”“他或許不要求你怎樣,但你要明白:除非你跟他站到同一高度上,同樣有能力幫助他。這才是健康的戀愛關系。”鄒澤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題或許不全在于他,也在于你,對于未來是怎么想的。并不是兩個孩子互相看順眼,就能夠一輩子在一起的。”這還是鄒劭第一次跟鄒澤說這么多的話,還是如此哲學隱私的問題。以至于直到他回到病房,腦子里還一直回蕩著剛才的話。“除非你跟他站到同一高度上,同樣有能力幫助他。”現在回想起來,關于未來的打算,似乎一直是覃謂風想得更多一些。包括花費自己的大量時間替他補課,包括勸他走體育生,還提到清華的錄取分數線。盡管做這些的時候,兩個人還沒有在一起,甚至連彼此的心意都不清楚。鄒劭突然驚覺一個問題:那是不是代表,在這個時候,覃謂風已經……——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先動的心,兩個人分開的那一個多月使對方態度發生了轉變,這才同意先在一起試試。但如果,又是他過于遲鈍呢?是否是,對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