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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的臉似乎紅了一些。“謝謝。”她輕聲囁嚅道。有道說,高中的學霸們在晚飯鈴聲響起之時。要么撒腿狂奔,排在隊伍前列,免得排隊浪費時間。要么如老僧坐定,巋然不動,等到人都差不多吃完回來,再趁著人少去蹭糧食。但覃謂風這種不為學習而上學的超然目標,恰恰就把他夾在了這兩伙人中間。下課鈴一響,就踱著步子走出去,有時候還要在走廊里貼邊站一會,省著被暴走的人群卷著跑。明明有著田徑會奪冠的長腿競速,卻硬生生像個出門遛鳥的老大爺。但是今天,他沒往食堂湊合,反而逆著人群往高一樓那邊走。高一樓和高三樓之間種著一大排樹木花草,雖然說味道不怎么好聞,還時常有蟲子不定期掉落,但依舊是情侶課間談天的好去處。高三鈴聲比高一晚了十分鐘左右,覃謂風進門的時候,已經有一些吃飯快的同學三三兩兩往回走。看見覃謂風顯然都是想勾搭一聲,卻被身旁的好閨蜜強硬扳回了試探的腦袋瓜。覃謂風在眾學弟學妹心目中的形象是哪哪都好,就是太冷,太嚴。有一學妹看見覃謂風背影眼前一亮,小跑著就上去趕。結果覃謂風背后像是長了眼睛,大長腿加大步子,距離越甩越遠。沒幾步就走到了高一九班門口,偶爾有路過的同學也都饒有興致地掃來幾眼。想著牛批程度可以寫進一中歷史的風神,什么時候也有了個九班的朋友。結果在門口一站定,就看見九班教室里只留下兩個人。一個似乎是鄒劭,另一位是個女孩。背對著門口,擋住了鄒劭的大半個身體。兩個人都沒什么動作,似乎是在說些什么。但聲音很小,門外根本聽不清。覃謂風抬手試圖敲兩下門,動作卻在半空中頓住。他輕輕吸了一口氣,決定等他們“忙完”再說。時間似乎在凝滯的空氣中被不斷拉長,覃謂風頭一次覺得來班級找人也是一件如此煎熬的事情。他一向很有耐心和定力,此刻卻覺心情煩躁,目光長在了顧小曼身前鄒劭露出的襯衣一角。想要敲門的手抬起又放下,甚至有轉身就走的沖動。下一刻,鄒劭刷地一聲拉上了窗簾,教室瞬間變暗了幾個調。覃謂風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請問……還有事?”鄒劭剛剛一直低頭盯著筆尖,也不知在想什么,見顧小曼不說話也不動作,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他抬頭,卻在教室門口捕捉到一個一閃而過的白色身影。本來已經昏昏欲睡的他卻剎那間精神起來,心猛地一跳。他覺得這是由于開學第一天的囧事、翻墻逃課被發現、查寢人不在等等諸多因素,證明他與覃謂風的確是八字不合。再加上今天早上那一坨看著白花花的卷子,一定是由于患了“風神PTSD”的緣故。“我想問下,你能不能……”顧小曼開口,鄒劭卻沒認真聽。“你等下……”鄒劭突然加大音量,一直低著頭的顧小曼突然抬眼,鄒劭卻一溜煙跑了出去。“有空教我彈一首曲子……”顧小曼說完剩下的幾個字,震驚地發現鄒劭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跑路了。鄒劭跑出教室的一瞬間,自己都沒意識到地松了一口氣。此時覃謂風已經走出了兩個班的距離。“風神?”鄒劭用正常音量叫了一聲,抬腿大步跟了上去。覃謂風沒理,步子似乎還快了幾分。鄒劭莫名其妙,早上那小山一般的卷子還沒來得及細問,覃謂風昨天還說好來給他補課。不能就這么放人走了。他小跑兩步,“覃謂風!”三個字像是吼出來的,響徹整個走廊,聾子都能聽得見。覃謂風步子一頓,肩膀僵了下。鄒劭趁他晃神的功夫快跑兩步,到位后,直接把手臂搭在了覃謂風的肩上來剎車。慣性過大,兩個人都向前趔趄了幾步。覃謂風面無表情地扭過頭來,瞥了一眼鄒劭搭在他肩上的手。“那個……”“你干什么?”覃謂風冷聲說道,又掃了一眼鄒劭不老實的小爪子。“你來干什么?”鄒劭故意反問,不僅沒把手拿下來,還惡意地在人肩膀上撓了兩下。鄒劭這才意識到,在潛意識里,自己已經跟覃謂風比較熟了。否則一向不喜與旁人有身體接觸到他,怎么就那么自然地把手臂往別人肩膀上勾。他看著自己順暢自如的動作也是一愣,但接著就笑問道,“你今早……”“我來值崗。”覃謂風打斷他的話,一板一眼地回答他上一個問題,“今天到高一,抓早戀。”鄒劭勾起一半的嘴角僵在了臉上,總覺得覃謂風意有所指,言語間似乎還夾雜著一些罕見的個人情緒。“我來問你題。”鄒劭語氣嚴肅,眼底卻有著藏不住的笑意,還順勢歪著身子,把一側的重量全都壓在了覃謂風身上。覃謂風輕咳一聲,估計是被鄒劭重量壓得有些供血不足,耳尖泛上了些許薄紅。“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覃謂風大概是礙著面子,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跟鄒劭比劃,便只是壓低了語氣警告。“沒動腳。”鄒劭一笑,純黑色的眸子中撒進了日頭投射下來的碎光,“就是問個題,學長。”句尾還有意無意地挑了個彎兒。這種勾肩搭背的姿勢看似再正常不過,但是現在鄒劭若是側過頭來,嘴唇幾乎能蹭到覃謂風額角的碎發。他身上的冷質香調并非是發絲間散發出來的,更像是渾身上下自帶的體香。覃謂風的目光依舊公事公辦地向前看著,但是兩人間距離過近,以至于鄒劭不可避免地看到覃謂風剎那間顫動的睫毛,以及喉結位置的輕微一動。不由得想起那天同學聚餐,覃謂風喝醉了酒靠在他身上,兩個人也是這樣近的距離。覃謂風微微張開了嘴,鄒劭卻覺自己心臟又隨那簡單的動作輕輕一-顫。大概是風神PTSD又犯了。本來是想追出來問問卷子的事情,事態卻隨心所欲地發展至此。“你至少。”覃謂風緩緩開口,“做完一套之后再來問我。”鄒劭的目光從覃謂風開合的薄唇,倉促滑到對方的眉眼之間。若不是眼角的弧度過于犀利,整個人總不至于看上去如此強硬與嚴肅。“我全都做了。”鄒劭在覃謂風疑惑的目光中笑意漸深,“但是太難了,全都不會。”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正經認真的永遠懟不過胡攪蠻纏的,小干部打嘴仗是打不過社會老大哥的。此時吃飯的同學不少已經回來了,走廊里來回的人略微多了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