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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讓龍駒俊再開口,轉頭看向靳然:“你說。”靳然先是看了龍駒俊一眼,提醒道:“我不唱戲,我陳述。”裘郁頓了下:“嗯,你陳述。”“……”“噗。”聞甜差點沒繃住,抵唇忍笑。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擠兌人也不帶這么一本正經的吧!這都直接把別人前面說的定性為唱戲了!龍駒俊已經被他倆氣得眼睛發紅,估計恨不得現在就把靳然生吞了。靳然無視他的目光,越過他直接看向半步縮在他身后的江桃身上:“我想問一下江桃同學手上的傷是怎么弄的。”“……”江桃右手食指的指尖帶著一個創口貼,還是卡通兔子的圖案。本來一個傷口也沒什么大不了,但是靳然突然這么問了,江桃也不知道怎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縮手道:“關你什么事?”靳然道:“沒事,就是好奇。”“……”手指頭破了口而已,有什么好好奇的?程算和聞甜統一地想。然后他們聽到靳然狀似隨意地說:“我還以為你把自己的血放給這哥們兒喝了呢。”“!”江桃聞言雙眼微微瞪大,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什么意思?你說什么呢?”“我說錯了嗎?”靳然道:“你們訛獸的血和rou,吃了不是能讓人說謊嗎?我覺得要讓人不說實話,這辦法是最便利的了。”“你……”江桃瞳孔微縮,下意識去看龍駒俊。龍駒俊臉上的怒意消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驚訝。程算也疑惑道:“什么訛獸?誰是訛獸?”靳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江桃說:“訛獸,其狀如兔,人面能言,常欺人,其rou美,食之,言不真矣。”“……”其狀如兔……所有人同時看向江桃頭頂的那雙兔耳朵。聞甜從辦公桌后面站起來道:“她不是兔妖嗎?”靳然道:“誰說長得像兔子就是兔妖了?你們之前在校門口抓的那只不也長得像老虎嗎?”“……”聞甜啞然。辦公室里幾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江桃身上,唯獨裘郁看著靳然:“你能看出妖怪的原形?”靳然:“……”能……還是不能?他總覺得這問題是個坑!聞甜也從辦公桌后面走出來,眼睛里閃爍著異樣的光亮:“你是怎么看出來她不是兔子是訛獸的?你真的是十四班的學生嗎?”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學生會的幾個已經完全返祖的妖怪,也不能看出其他沒有返祖的妖怪的原形,大多時候只能憑借妖怪的返祖癥狀去判斷他們危不危險,因為這種不確定因素,他們學生會的工作也多了很多的麻煩和危險。如果他們學生會能有一個能看穿妖怪原形的成員,那得給他們省多大的麻煩啊?聞甜越想越興奮,旁邊程算提醒她道:“矜持點兒,哈喇子都出來了。”“……”靳然笑容逐漸勉強。他好像太出風頭了!裘郁目光深沉地看了他一會兒,移開視線道:“你還有什么要說?”突然被會長盯上,江桃渾身一僵。她就是再蠢,也明白現在的情況對自己有多么不利,她眼眶微紅,委屈道:“我還能說什么?你們根本就是串通好的,什么訛獸我根本不知道,他說的那些我根本就聽不懂!”靳然道:“聽不懂可能是你語文不好。”“你……你們欺人太甚!學長,你幫幫我……”她不再顧忌避嫌不避嫌,從后面拽住了龍駒俊的胳膊。龍駒俊臉色暗沉。他終于意識到他太低估靳然了。江桃本體是訛獸的事全校只有他和江桃兩個人知道,靳然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他當然不信是靳然自己看出來的,畢竟就連全校妖力最強的學生都沒辦法看出一只沒有完全返祖的妖怪的原型!可現在他沒辦法再質疑靳然,被江桃挽著胳膊,他心底一軟,看向裘郁道:“凡事要講證據,總不能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你這么針對江桃,不會是因為我跟你兩個之間的關系……”裘郁眸色驟然變冷:“我們什么關系?”“……”此時的辦公室里門窗緊閉,卻因為裘郁的一句話突然起風,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房間里的溫度卻直降了好幾度。靳然吸了一口真.涼氣,轉頭朝裘郁看過去。他依舊一副閑散的姿態坐在窗邊的靠椅上,一身普通的運動套裝校服穿在他身上,簡單又不失風度,他手里握著手機,純黑的外殼襯得他的手修長白皙。他的五官刀削斧鑿,現在可能是氣氛使然,他看著龍駒俊的目光愈顯凌厲。靳然看了他好一會兒,卻微微沉眸。這學生會長,到底是什么妖怪?……作者有話要說: 訛獸,出自,西南荒中出訛獸,其狀若菟,人面能言,常欺人,言東而西,言惡而善。其rou美,食之,言不真矣。眾所周知,山海經是一本食譜_(:з」∠)_第11章從出生起,靳然就通曉人事。朱雀是天地之靈,能感應世間萬物,就算現在的妖怪體內血脈混雜,他也能準確分辨出來妖怪的返祖原形。可像裘郁這樣的,情緒變化能直接改變周圍的環境,這樣妖力強盛甚至可能是純血的妖怪,他竟然看不出這人的原形。沉吟間辦公室里已經越來越冷,兩方對峙,龍駒俊瞳孔收縮,突然后悔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惹什么不好惹這尊煞神!而其他人看著對峙的兩人,有人好奇有人擔心。好奇兩個人是什么關系,擔心這間辦公室會報廢!聞甜欲言又止:“會長,你……”“阿嚏!”忽然一個噴嚏,靳然猛地打了個冷顫。這小金絲雀的身體也太不畏寒了!聞甜順勢就說:“會長,你看靳然學弟這么嬌弱,這里還有人類,你是不是……悠著點兒?”靳然:“……”他?嬌弱?身體是有點弱,可他哪里嬌了?正想著,只聽“撲通”一聲,從“作完證”之后就再也沒開過口的唯一的人類,在江桃他們身后倒下了。“……”裘郁看了眼直打哆嗦的靳然,微蹙了一下眉,斂了周身的妖氣,“到底是不是訛獸,等證人醒過來就知道,她返祖不完全,她的血也沒多久效用。”說著他身體往背后一靠,又重新解鎖了手機,把自己置身事外了。氣溫回暖,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只有龍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