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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不過是手誤殺了兩個想拔他朱雀羽的人類道士,就被天道無情的劈得渣都不?!斓煤孟褚矝]好到哪兒去!正神游著,耳邊的哭聲似乎更大了。靳然的嬸嬸鄒雁悲痛的倚在女警肩頭,捂著嘴道:“都怪我,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他把安定偽裝成了維生素,然然他或許就不會……”“……”朱雀被她虛偽的面孔膈應出了千層的雞皮疙瘩,本打算開口拆穿她的偽裝,看到有外人在場,臨了又改了主意。旁邊有女警正勸解鄒雁說:“靳太太,發生這樣的事我們都很遺憾,但現在現場需要清理,還請……”話音未落,女警說著朝躺在地上的人看去,驀的一愣。地上躺尸的人茫然地抬起頭,和警察惋惜的眼神撞了個正著。女警:“!”朱雀:“?”“你……”朱雀眼睜睜的看著那名警察先是瞳孔一縮,隨即眼睛越瞪越大,手也不自主的朝著自己指了過來。浴室里其他的幾個人察覺異樣,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睜開眼睛的“靳然”。然后他們和門口的警察有了如出一轍的反應,尤其是靳鈺晨和鄒雁,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你……”靳霄不愧是四個人當中唯一的男子漢,最先反應過來,直起身道:“你沒事?”他滿眼都是震驚,眼睛瞪如銅鈴,也不知道是驚的還是嚇的。突然成為所有人的焦點,“靳然”故作茫然的眨了眨眼,環顧四周道:“我……這是怎么了?”他聲音微弱,但吐字清晰。在場的幾個人卻沒有一個人開口回答他。任誰看到剛剛已經確認心跳停止的人突然睜開眼睛說話,估計都會像他們一樣呆若木雞。最后還是女警訓練有素,松開了鄒雁,迅速通知了外面取證的警察,讓他們叫了救護車,然后快步上前道:“你沒事嗎?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靳然”被她突然的情緒激動嚇得“瑟縮”了一下——其實是凍的。緩了這半天,身體麻痹的五感已經恢復,他現在渾身濕漉漉,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試著用手肘撐起身體坐起來,才剛一動,就被人從背后扶了起來。“靳然”轉過去點頭致謝。女警正想開口說什么,忽然有人打斷了她。“然然,你……你真的沒事嗎?”早在被女警松開的時候,鄒雁就已經回過神來了,他不可置信地走向靳然,問的小心翼翼,眼中有驚也有喜,眼角還留著沒有擦干的淚痕。裝的真是天衣無縫啊!朱雀想。這副模樣不管誰看了都不會懷疑她的真誠。鄒雁想的也簡單,雖然靳然突然醒過來讓她又恐懼又失望,但現在有外人在場,她可不能讓靳然把他想不開的真相說出去。她急著伸出手,想“關心”一下靳然:“好孩子,你……”然而她還沒碰到人,“靳然”身體猛然一僵,連身后扶著他的女警都明顯的察覺到了他的異樣。“靳然”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朝他伸手的嬸嬸,本來很蒼白的臉愣是急出了幾絲血色,連嘴唇都在顫抖。不就是偽裝嗎?誰不會呢?女警看到他這副樣子,眉頭微微一皺,發現事情似乎不是他們了解的那么簡單。鄒雁也有些怔住了,臉上的關心掛的有些勉強。平時靳然雖然也怕她,可也沒有這么大反應啊。今天這是怎么了?“靳然”沒有理會她的愣怔,又迅速低下了頭,“……我沒事?!?/br>“……”女警見他抖得有點厲害,不由得心里發軟,放緩了聲音道:“你現在意識清醒嗎?還記得自己做過什么嗎?”“靳然”道:“我就是頭有點昏,沒什么事?!?/br>他明顯很害怕不敢多說話,女警把眉頭皺的更緊了。她不著痕跡的看了鄒雁一眼,對靳然道:“我們在你體內檢測出了大量的安定成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安定?”和預料中的支吾其詞和躲避問題不同,“靳然”微微一愣,大大的眼睛里有小小的疑惑。女警觀察著他的反應,心底一沉。難道瓶子里的藥不是靳然自己放的?而身前聽到她直接問起藥的鄒雁,微不可聞的緊張了一瞬,她迅速轉頭看向靳鈺晨,給她使了個眼色。靳鈺晨瞬間領會,直接撲向靳然:“堂哥你沒事真的太好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晨晨了!”少女充滿擔憂的聲音,聽起來要多激動有多激動。然而她不說話還好,她一開口,好不容易被女警安撫住的“靳然”頓時如臨大敵,他小聲驚了一下,整個人向后一縮,微微蜷起的腿也直接蹬直,正巧絆到了迎面撲來的人。只聽浴室里“啊”的一聲,人體倒地發出一聲巨響。“晨晨!”靳霄和鄒雁異口同聲的驚呼。所有人都被這突發的事件驚著了,靳霄慌亂的去扶meimei,鄒雁也跟著蹲下身去,一起把人扶起來。靳鈺晨是撲著滑倒在地上的,臉上沒什么事,但是手心和地面摩擦破了點皮,有點火辣辣的疼,她似乎是被摔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她剛剛被靳然絆倒了?靳然竟然敢絆她?!她瞪大雙眼,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可她雖然有心機,但這么多年來裝柔弱裝習慣了,又自認十分的有教養,一時間竟不知道要怎么質問,于是她嘴角一癟,委屈地看向靳霄道:“哥,我的手……”靳霄一看meimei受傷的手,臉色頓時變了。鄒雁更是直接,她猛的轉頭:“靳然,你發什么……”難聽的話在看到靳然身后的女警時突然頓住,硬生生轉了態度:“你這孩子怎么踢你meimei呢?”只是語氣可以控制,臉上的怒氣卻怎么都藏不住。“……”“靳然”卻還在遺憾著剛剛角度沒找準,應該直接讓靳鈺晨往浴缸的方向倒,腦門見血是最好不過了。然而面上他卻被鄒雁訓斥的委委屈屈,重新蜷起腿道:“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他看著靳鈺晨的方向欲言又止,似乎是很愧疚,想去安慰身體又提不起力氣。他這軟弱無能的性格,鄒雁以前最是不屑,但也最是享受。可現在看到他委屈的臉,鄒雁卻是氣不打一處來,想發作不能發作,憋得她腦仁兒疼。然而靳然的樣子落在女警的眼里,卻是無辜又可憐。她就在靳然身后,太明白靳然剛剛的“無心之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