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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后,他剛剛就在甲板上召集了所有人,當著他們的面,將其中為首的六人綁到了桅桿上吹風,至今還沒有宣布最后的處決結果。他腰上別的血鉤子,上面暗紅的顏色愈發扎眼,這一位深沉寡言的船長,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比以前愈發深不可測。那領頭鬧事的六個人極力反抗,甚至試圖在船上聚眾叛-亂,可是在血鉤子將自己的鉤子解下來后,五分鐘之內,這六個人全部就只能趴在甲板上,想站都站不起來了。血鉤子輕松獲勝的可怕實力,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深深的膽寒,剩下的人只是想茍命活下去,見領頭鬧事的那幾個最強壯的海島,只三兩下就被打成重傷,自然一聲不吭,也不敢再生二心。此時見這位船長不在自己的船長室中吃飯,反而一反常態的親自來到食堂,他坐下的那張桌子便,同桌的人都自發自覺的讓開位置,跑到那些坐滿的桌子邊擠著坐,就算是被別人翻白眼,也不敢坐在船長的身邊。于是當郭鍋帶著格倫,將裝滿了湯鍋的餐車推到食堂時,便見到了這樣的景象。那變-態自己坐了最中間的一桌,方圓五米,杳無人煙,畫風格外與眾不同。在郭鍋到來前,本來還有人有心有僥幸,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傳話,但此時看著這蓋著鍋蓋的一排煮鍋,就和以往裝著白水煮魚的模樣一般無二時,頓時心中最后那一絲希望都破滅了,一個個痛不欲生的趴在骯臟的桌上,只覺得這樣狗的日子,真是生不如死。在這樣絕望的氣氛中,只有那個變-態動了動鼻子,神色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空桌子,“給我來一鍋。”第5章食堂雖然坐滿了人,但因為無人膽敢在船長面前喧嘩,反而顯得安靜得過分。是以血鉤子說出的話雖然聲音不大,卻極為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聽到血鉤子第一個說要嘗嘗,本來還在抱怨白水煮魚rou的人,立刻乖乖的閉了嘴巴,不敢再隨便說什么。那餐車上面裝的東西很沉,其實推起來有些費力,郭鍋正要伸手推時,格倫卻獨自將車推走了。這份無聲處的好意被郭鍋默默領會,他輕輕笑笑,沒有可以的道謝,只跟在格倫身邊,將車推到了坐在正中央的變-態身邊。食堂一共四張桌子,一桌能坐十二人,能容納不到五十人。但船上在吃飯的時候,總是回留人在崗位上守著,是以食堂只要能坐下四十多人就足夠了。郭鍋是按六人要一鍋的量,準備了十鍋的食物,而此時變-態一個人大馬金刀的坐了一桌,開口便是要一鍋。在出來之前,郭鍋就在廚房里留了他和格倫兩個人的份,所他將不滿的那鍋端了出來。那只煮鍋蓋著蓋,放在了變-態面前的桌上,郭鍋只站在旁邊,卻沒有主動幫著揭開蓋盛湯的意思。他不說話,變-態也不說話,他坐在椅子上,眼神不太聚焦的看向郭鍋,似乎是在看他,又似乎只是透過他在看別的東西。格倫的聲音熱鬧的響了起來:“來了來了,諸位都小心點兒,我把炭盆端上來了。”雀斑少年從推車底部鉆出來,將一個燒紅的炭盆搬了上來。眾人本來還在疑惑,這種本來該在廚房東西……為什么會端到食堂來?就見格倫在郭鍋的指揮下,將炭盆直接放到了血鉤子面前的桌上。“這是在干什么呀?”遠處的海盜有人忍不住壓低聲音,互相交頭接耳,“沒聽說過呀,炭火不是應該留在廚房里面的嗎?為什么拿到桌上來?”端上了炭盆,郭鍋才將煮鍋上的鍋蓋掀開,露出了鍋中真容。他這番新奇的做派,早已引起了食堂中所有海盜的注意和好奇,此時見他拿走鍋蓋揭開了謎底,旁邊的海盜都抻長了脖子,想看看那鍋里到底裝了什么寶貝。但這煮鍋到底比不上專用的火鍋,鍋身很深,除了坐得很靠近的人,或者從旁邊站直身體看的人,隔遠一點,根本看不清鍋中的奧妙。但血鉤子卻是在場諸位等著投喂的人中,第一個看到的人。郭鍋一直在觀察這個變-態的表情,他因為這個變-態臉上所有的部分都是假的,唯一真的便是他那雙眼珠。離得近了觀察,郭鍋愈發覺得這個人厲害,他從沒見過真正的船長是怎樣的,但此時這個人坐在面前,似乎就已經將那被無聲替換掉的人演活了。那是一種壓抑而暴虐相結合的神態,精準的扮演出了一個海窮兇極惡的盜船長應有的形象,而四十多歲的年紀,那神態中卻多了份頹廢晦暗,少了少年人應有的朝氣和希望。但郭鍋始終記得他穿書而來的第一天,他曾見到過這人的背影,在海面陽光下挺拔的身姿,在波浪中閃耀的金色中長發。他那是下意識涌出的知覺,是面前這個不曾露過臉的人,應該是一個年輕人。只是此時面前的血鉤子,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推測。血鉤子的眼瞳在看到那碗湯的時候,也只是比以往稍稍更聚焦了一些,顯然這碗湯引起了他的興趣,但令讓他真正動容失態,怕還是有不短的一段距離。此人極其難纏。郭鍋迅速得出了這個結論,并在被這個變-態發現前,將自己的視線轉到別處。雖然面前的湯鍋,還不到讓他動容失色的程度,但這鍋里裝的東西,已足以令他感到費解。在格倫找他拿威士忌酒的間隙,他便已經和格倫確認過,廚房里除了有胡椒和一小袋面粉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可是眼前說好的“水煮魚塊”,為什么會是這樣漂亮的模樣?為什么鍋中的湯汁,呈現著清澈好看的牛奶色?血鉤子不斷在腦海里推測著郭鍋可能用到的原材料,但是所有的猜測,都一一被他自己否定了。他看向郭鍋,只覺得這個看起來最無害可愛的漂亮小個子,身上的謎團一個繞著一個,越來越無法解釋。郭鍋回頭去拿大湯勺,格倫則主動搶過了所有的體力活,他用毛巾墊著餐車上guntang的煮鍋,將煮鍋正正好好的放在了炭盆之上。炭盆里燃燒的熱度,很快就傳遞到了煮鍋上,而鍋里的湯才剛剛離開灶爐不久,沒過多久就再次guntang,并沒有影響問道。郭鍋拿著勺子在湯鍋里面輕輕攪拌,保證湯水均勻受熱,不會因為加熱不勻出現口味偏差。等重新煮開鍋時,那guntang起伏的水,便將湯水中那極好聞的香味道散發出來。最先聞到這鍋中飄出的香味的人,是正好坐在前面的假船長。他依然是那副看不出他此時到底在想什么的模樣,只是他鼻翼微微抽動的頻率,暴露了他最真實的心情。郭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