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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難怪他只管安心拍戲就行了。不過,梁澤羽瞇起眼,忍不住在兩個人之間默默的來回看了一遍,緩緩勾起唇角,不知怎么的,從前仿佛被一堵厚實的墻壁擋住了的另一面,突然之間就倒塌了,顯露出那邊另一番場景來。梁澤羽和余生相視一笑,彼此都有點心照不宣的意味。等余生隨著滕嘉明去拍下一場戲,臨走時,笑著對梁澤羽說:“今天恰好沒有小沈的戲,讓他帶你們四處逛逛,別看這地方偏僻,卻是我和嘉明特意選的,走一走,倒是也能有些別樣的風景可看,也不枉你帶著孩子過來一趟。”梁澤羽點頭應了兩聲,等到人走的遠了,才猛地回過神來,什么鬼?!說的好像是老婆帶著孩子探班一樣!老子明明是他頂頭上司!大老板!不說梁澤羽這邊,被余生臨走時這么幾句話噎的氣個仰倒,那邊沈柏遠抱著麟寶,已經在周圍轉了起來。麟寶指著不遠處的越過墻壁的枝丫問:“那是什么啊爸爸。”“是石榴樹,再過段時間,果子就會成熟,就能吃了。”沈柏遠溫柔的說著,抱著麟寶走上前去,讓他碰碰那個樹枝。麟寶好奇的看著上面還未長成的果實,“石榴汁很好喝。”他想起來了,之前喝過這個,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麟寶喜歡的話,到時候,我們就買了回去榨汁喝。”“好啊!”麟寶咯咯的笑,撅起嘴巴,在沈柏遠臉上啾了一下。沈柏遠拍拍他的小屁股,“這幾天在家里還好吧?聽不聽話啊?”“聽話。”麟寶重重的點頭,“爸比很辛苦,麟寶可乖了。”頓了頓,又對著沈柏遠的臉啾咪了一下,“爸爸也辛苦。”沈柏遠哎呦一聲,“我家麟寶可真懂事。”“他可是太懂事了,哄的我媽我爸我哥都寶貝的跟什么似的,現在家里,他是頭一份。”梁澤羽從遠處走過來,看了一眼越過墻頭的那樹枝,“嘿,一枝紅杏出——”“咳咳!”沈柏遠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哭笑不得的瞪著梁澤羽,這都什么跟什么?且不說這根本不是杏樹,就梁澤羽念的那首詩,當著孩子的面,是怎么回事?梁澤羽也反應過來,當即有些尷尬,止住了話頭,在石榴樹上摸了摸,似乎是安撫被誤會成了出墻紅杏的石榴樹,“石榴汁不錯。”裝模作樣的評價了一下。沈柏遠挑眉,“你也喜歡喝?”“嗯。”梁澤羽盯著樹枝發了一會兒呆,忽然笑了一聲。沈柏遠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突然笑什么。梁澤羽笑完,轉頭瞅到父子兩人都一臉茫然的盯著他看,不由得笑的更大聲了。麟寶探身過來,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臉,“爸比,你笑什么呀?”梁澤羽又笑了一會兒,才說:“想到以前跟你高叔叔一起讀書的時候一件好玩的事兒了。”麟寶好奇的問:“什么好玩的事兒?”沈柏遠也好奇的看著他。梁澤羽瞇起眼,回憶了一下,說:“大概是,上初中的時候吧。從幼兒園到小學,我都是跟你高叔叔一個學校一起讀書的,我們那個學校,實際上是從幼兒園到高中,都是在一起。”梁澤羽這么一說,沈柏遠就懂了。他讀的是那種貴族私立學校,而且是幼兒園到高中直升的那種,一般這種學校都死貴死貴的,但教學質量也確實配的上他的學費。從幼兒園到高中,一應俱全。學生們都是差不多階層的,家庭環境也都差不離。一路升到高中之后,大部分也是選擇出國。所以,他們的教學理念和方向,就跟公立學校是不太一樣的。這中間呢,梁澤羽出了一點岔子。那會兒也不知道梁母突然從誰那里聽到了什么,可能是當時梁澤羽在小學里面稱王稱霸太過顯眼,又或許是已經出國去讀初中,并且梁父也在國外讓梁母覺得梁澤羽也需要好好的教導一番,非得讓梁澤羽轉去公立初中讀書,于是梁澤羽莫名其妙的就被梁母打包扔到了一所就近的公立初中。有天高鶴軒跑來看他,梁母那時候突然搞起了封建迷信,非要聽大師說的什么,梁澤羽現在這樣多病多災,總是瘦瘦小小的,就是因為他原本命里應該是個女孩子,卻生做了男兒身,因此在成年之前,其實應該當做女孩子養才對他比較好。父兄都不在國內,梁母這個人,別的都好,唯獨在對待孩子的教育上,總是有點拎不清。得虧了梁澤文自己長得好,梁父也不慣著梁母。但現下兩個人都不在國內,梁母就有點開始忍不住做點啥了。于是梁澤羽被迫留長了頭發,也不知道梁母怎么跟學校老師說的,反正眼見著學校后面的荒地上面突然開始動工,說是有人捐了一棟實驗樓,梁澤羽也就特立獨行的留起了長發來。梁澤羽被扔到人生地不熟的,還管理嚴格的公立學校。周圍的學生,看他跟看待外星人似的。雖然說沒有欺凌的現象,但也無形中的孤立了他。梁澤羽一肚子的委屈,卻誰都不愿意說。每天上課,下課,就是睡大覺。這樣一天天的過了小半個月,高鶴軒跑來看他。梁澤羽借口肚子疼,沒上體育課,逃學到了外面跟高鶴軒見面,兩個人在外面吃吃喝喝逛了一下午,臨到放學點的時候,梁澤羽忽然接到管家的通知,說他老爸從國外回來了,要來接他放學,這可是震驚了梁澤羽。嚇得他當即就要回學校去,兩個人匆匆忙忙的往回跑,結果快到校門口了,高鶴軒不小心打翻了手里的石榴汁,一大杯石榴汁都倒在了梁澤羽的褲子上,梁澤羽卻顧不得許多,只想著要是被梁父發現自己逃課,不定怎么收拾自己呢。跟高鶴軒匆匆在校門口道別,梁澤羽隨手綁了個單馬尾就跑進學校去了。快到教室的時候,突然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臂。“同學,你,你,你——”那人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個重點。梁澤羽著急回去拿書包,一甩手,“放手。”就要跑。“不是,你,你那個——”越是關鍵時刻,越是起急。梁澤羽甩了一下沒甩開,忍不住要暴脾氣打人了。恰好這時候老師經過,他大喊一聲,“老師有人sao擾我!”那邊經過的教導主任猛的一下停住腳,轉過頭,兩道凌冽的目光朝這邊望過來。抓住自己的手仿佛受了什么驚嚇一般,嗖的一下就松開了。梁澤羽哼了一聲跑開,結果后面傳來驚天動地的一聲吼,“同學——你——褲——子——上——有——血——”血——血——血!周圍瞬間安靜一片,各種目光全部涌向這里。梁澤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