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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之中搞一個加時賽,還放在兩年后。君不見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鬼知道兩年后江湖之中又會涌現出怎樣妖魔鬼怪一般的新人,旁人都只當東方軒是在謙虛,認為這人是找個借口全了現任盟主的面子。殊不知東方軒是當真對盟主之位毫無興趣。就他的直覺而言,若是他當了武林盟主,不論主角是走正道還是邪道最后他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注定會被打臉的對象,這么危險的職位,誰稀罕去坐誰就去坐。兩年后若是真出了一位能夠吊打他的后輩新人他也認了,那樣一來他就高枕無憂又躲過了一個注定會被炮灰的驚天fg。東方軒原本就這么一想,沒成想還真被他想中了,而且這位極有可能會取他而代之成為白道領袖的后輩新人還是他的“至交好友”他更是心生歡喜。故而,當旁人瞧見蘇澈一路勢如破竹連下好幾位高手后,憂心忡忡問道:“東方莊主今年的盟主之位怕是難保了啊。”東方軒一瞬不瞬地看著擂臺上的蘇澈,言語真摯真誠,“武林盟若是能交在我無涯兄手中,我亦是高枕無憂。”旁人試圖從東方軒臉上看出客套謙遜的意味……可惜看了半晌也瞧不出半點做戲的成分在里邊,對此,旁人更是對東方軒稱贊有加,“東方莊主雅量啊!”雅量不雅量是虛的,東方軒滿心滿眼都是擂臺之上黑衣琴師的身影——若這人是他命中的劫,是那位注定要來將他從天堂打入地獄的那位真正的天之驕子,那他也認了。誰讓……想清楚了內心的糾結與執念,東方軒釋然一笑。他認定此人了呢。他來到這一陌生的世界,從始至終宛如一個局外人,這還是第一次生出這樣想要全心全意將真心交付給另一人的沖動。所以,向來眼高于頂不可一世的東方軒到底還是栽了,且栽得徹底。東方軒在樓臺之上目色專注心思活泛,都說這人念不得。興許是東方軒的執念過于強烈,蘇澈將人打下擂臺后,復又瞧到了擂臺之上。你在樓臺之上看他,他也回望樓臺看你。這番心有靈犀引得東方軒剎那欣喜,情緒激動不已,正想說點什么,蘇澈卻抬起手遙遙指向了他,“小兵小卒打著沒意思,聽說你是上一屆的擂主,我想直接挑戰你,可否賞臉?”一上來就玩得這么大,這讓武林大會往后兩天還怎么開?!理論上前兩天都應該是讓各門各派的新人后生上臺友好切磋亮亮相刷刷聲望,第三天才是他們這群老油子的主場真正角逐盟主之位。哪知道這位江湖風云榜的新人榜首居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現任盟主想站出來說點什么圓場,哪知道東方軒也順著蘇澈的不按常理開口道:“榮幸之至。”話畢,根本不給現任盟主開口說話的機會,便從樓臺之上躍下,跳入擂臺之中。也不搞先前在杭城城門樓上的花架子,徑直從腰間拔出自己的佩劍起勢請招,“天一莊,紫薇劍主,東方軒。”“長歌門,莫問,季無涯。”蘇澈也順著對方的格式,回報了自己的門派心法。但旁人卻是聽不懂的,只是在納悶,這莫問……究竟是挑釁還是功法之名。沒留給旁人太多閑暇時光去猜測,蘇澈先手撥弦,層層波濤鋪陳開來,比之先前與小魚小蝦對決之時留有后手,這一次蘇澈是火力全開,打算直接將東方軒給一舉拿下。可惜的是,不光是蘇澈留有后手,東方軒在杭城城樓之上也并未將自己的殺手锏給祭出來。被籠罩在音波之中,東方軒巧妙地尋找到了兩輪音波浩蕩襲擊的間隙,身法輕盈矯捷躲過了音波的攻勢,毫發無傷地接近到了蘇澈身邊。而蘇澈也正等待著東方軒的到來,從琴下拔出利劍,反手抵擋了東方軒的攻勢,利用影子的配合攻勢,從從容容將東方軒逼退到了擂臺邊緣。這一攻一守,反攻為守的套路,不過瞬息完成,落在旁人眼中眨眼便過。只瞧見東方軒飛身而入后便被蘇澈反打到了擂臺邊緣,其間的交鋒,關于東方軒如何躲過音波攻勢看似勢在必得后又如何被蘇澈反套路的,旁人通通瞧不見。即便是武林盟主也只瞧見了個大概,唯獨自占樓臺一角的白宵,看出了些門道,難得起了點性致。指尖輕點了點座椅扶手,白宵淡然道:“中計了。”也不知說的究竟是誰落了誰的圈套。白宵說這話的時候,擂臺之上,東方軒忽而笑得燦爛,“無涯兄,得罪了。”話音方落,東方軒竟足尖旋轉,倒身貼地而走,這一極限的風sao走位卡了蘇澈的攻襲盲區,撤招回防預防后手,哪知道轉過身來卻如何也瞧不見東方軒的人影了。彷徨不過瞬息,憑著直覺,蘇澈趕忙起勢抬劍抵擋,沒成想東方軒竟使出了一套從天而降裹挾雷霆萬鈞之勢的一招,恰似九天落鳳而至,縱使蘇澈抵擋及時勉強接住了對方的劍招,但其下立足的擂臺卻因兩人刀兵相接時震蕩出的劍勢給毀了個一干二凈。只聽聞轟隆隆的一聲巨響,煙塵彌漫久久不散,等到眾人看清場中形勢,東方軒與蘇澈各站一方,對峙而立。眾人屏息,期待著兩人的后招。忽地,蘇澈竟是猛咳了幾聲,伴隨著這幾聲咳嗽竟是嘔出了不少粘稠血液,形容狼狽若不是用劍支撐著身軀竟是要仄歪倒地。東方軒瞧見想要上前幫扶,剛一邁出步伐卻忽地軟了身形癱軟在地。眾人只當是東方軒略遜一籌落了敗仗,哪知道伴隨著東方軒的倒地不起,其后圍觀之人竟稀稀拉拉躺倒了一片。而樓臺之上的各門各派的領頭人亦是中了招,軟了身形躺得橫七豎八。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擂臺廢墟之中,東方軒即便是身形癱軟,仍舊凝望著蘇澈所在的方向,“無涯,你沒事吧?”說出這句話后,東方軒只覺得體內真氣逆行,著實是痛苦難當。很顯然,他被下藥了。可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膽大的心思,將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諸位俠士都給藥倒?!東方軒并沒有將懷疑的焦點放到蘇澈身上,反而是環顧四周眼尖地瞧見了獨坐樓臺一角的白宵。整個會場之中的俠士都中了招,唯獨白宵一副沒事人的模樣。這一點當然不止東方軒一人發現了,形容狼狽渾身無力的孟襄先一步開口喝問,“白前輩這是何意?”白宵不急不緩地站起了身,并未回答孟襄的話語,反倒是直勾勾地瞧著擂臺廢墟之中形容狼狽的蘇澈。頂著白宵的視線,蘇澈這個始作俑者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