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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和宋如月早就搭上線,根本沒有著了金石藥的道。當(dāng)日安如夢不是沒有懷疑過宋如月,但顧之遙還在宋府的時候,同宋府的幾個主子幾乎可以說算是有仇了,更不用說宋如煙的死同顧之遙脫不了干系,宋府家破人散也是因為顧之遙這個婧明公主的遺腹子。她心中想著,宋如月多半是恨顧之遙的。結(jié)果那金石藥是在桃蕊的房里被搜出來的。她當(dāng)然覺得桃蕊更值得自己相信,但時間長了,自己長期服用這東西,神志早就不甚清醒,人也不一定什么時候是醒著的什么時候是瘋著的。不知道是哪一日,安如夢披散著頭發(fā),一手捏著桃蕊的下巴,一手拿著一包金石藥,要給她喂進去,還是宋如月壯著膽子硬是將桃蕊拉了開才沒有讓她也為這東西所害。自此,安如夢宮里的兩個大宮女,宋如月和桃蕊都同她離了心,她看誰都信不得,兩個人也都對她恭敬有加,卻并不敢近身。自己活了這十七年,終究是沒有活出個人樣來。安如夢心中恨極,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到顧之遙身上去。若不是因著他,或者若自己真的是婧明公主的孩子,又怎會有今日這般境遇?她閉閉眼,將心頭的痛恨略略壓下,又問宋如月:“秦府那事,外頭怎么說的?”宋如月頓了頓,針在指邊轉(zhuǎn)了個圈,險些扎到rou上,她穩(wěn)了穩(wěn)神,才恭敬地答道:“回殿下,外頭都說是賢公子偷偷服用金石藥,人才癲狂了。到馥園原是為了尋尚書大人的不是,卻不想犯了瘋病,摔了馥園的東西,最后自己暈了過去,還……還弄臟了衣服。”宋如月抬頭看看安如夢,見她不解其意,便又換了個說法:“說是失禁了。”“失禁?”安如夢細(xì)細(xì)品味著,自己雖是時常會犯癮發(fā)瘋,卻還沒有失禁弄臟衣裳過,聽這傳言,秦賢服用金石藥的年頭只會比自己長久。她心中默默琢磨著,秦府這么多年同自己示好,說是那人的舊部,若果真如此,這話根本就是假的。——他們比自己更早就有這玩意兒了,說不準(zhǔn)自己被金石藥所坑害一事,同秦府也脫不了干系。想到這里,安如夢驚出了一身冷汗,只覺得自己被秦正齊算計了不知道有多久。原以為秦正齊會是自己對付顧之遙的一大助力,卻想不到對方根本是狼子野心!第151章金石藥藏雪上蒿,顧慮未知深幾重顧之遙原只是想整治一番秦賢,不想褚丹誠神來之筆,竟讓秦府同安如夢產(chǎn)生了嫌隙。估摸著秦賢短時間內(nèi)是不會再到馥園自找沒趣了。顧之遙下手太黑,褚丹誠計策太毒,這兩個人都不是好相與的,偏他們倆又站在一頭,秦賢實在拿他們沒法子,若是貿(mào)貿(mào)然動手又少不得要惹一身腥。且上次在馥園中鬧得實在難看,他短時間內(nèi)不想再看見顧之遙了。“她當(dāng)真這么說?”褚丹誠將手中的棋子落下,堵住了褚清風(fēng)的一條大龍,而后挑眉看向四喜。四喜面帶喜色,連連點頭,“是,主子,真就讓人將東西退了回去,說是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公主,這樣于禮不合。”褚丹誠一聲冷笑:“現(xiàn)在倒是知道禮數(shù)了,當(dāng)初把遙兒往自己公主殿里領(lǐng)的時候怎么不見她顧及什么禮數(shù)。”褚清風(fēng)一陣無語,都多少年的事了,褚丹誠連怒帶醋得竟是記恨了那位這么多年。當(dāng)年安如夢給顧之遙下套兒讓他到自己公主殿里去,無非就是兩個目的,一是公布顧之遙的男兒身,讓褚丹誠背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二是讓顧之遙著了金石藥的道兒,這樣以后褚丹誠做什么都少不得要受安如夢的掣肘。可顧之遙夠謹(jǐn)慎,宋如月多少也顧念了顧之遙舊事在宋府時同她的手足之情,故而安如夢的兩個計劃都撲了空。說到后面這條,至今安如夢都還不知道顧之遙根本就沒有為金石藥所害,還會派宋如月定期往馥園里送金石藥來。褚丹誠讓柯太醫(yī)看過了,那些藥粉起先單只有金石藥,到后面里面摻了少量雪上蒿的附子粉末和桃粉。雪上蒿其實民間叫雪上一枝蒿,是一種烏頭,服用后會和顧之遙平日里對桃子不耐受的樣子差不多,發(fā)熱,發(fā)疹,氣喘,心悸。顧之遙若只是服用桃子后的輕微不耐受,其實在屋里修養(yǎng)幾天便可自愈,這雪上蒿毒就毒在,安如夢只放了一點點。如果只是用了一點點,先不會發(fā)作,長期服用卻并不知道什么時候便會發(fā)起來。等顧之遙發(fā)起來之后,尋常的大夫多半會以為他是吃了桃,讓他自個修養(yǎng),而顧之遙繼續(xù)服用金石藥時毒粉便也吃得多了,到時候發(fā)作得厲害了,就少不得要用參附湯來吊著。參附湯是用來吊命的,里面有一味就是雪上蒿的附子,等顧之遙什么時候毒入骨髓時,這最后吊命用的參附湯就成了他的催命符。當(dāng)真是歹毒。這金石藥里的毒粉太少了,還不如桃粉多,柯太醫(yī)都險些沒有驗出來。若不是近日來他鼻子有些堵塞不暢,便用紫草泡了酒來通鼻子,又一不小心把紫草酒灑到了金石藥的粉上,那紫色的酒竟變成了青藍(lán)色,他幾乎都不會發(fā)現(xiàn)這金石藥里面竟還摻了雪上蒿!如此一來,安如夢對顧之遙安得什么樣的心思,褚丹誠再清楚不過了。現(xiàn)下里看著她是想借著顧之遙牽制自己,實則根本是想直接要了顧之遙的命取而代之!婧明公主的遺腹子算是皇上的外甥,安如夢對這樣的權(quán)勢地位起了貪念,再加上顧之遙還有個身份不明的爹。看婧明公主留下的手書里,顧之遙那位父親的身份也是要命的,因此褚丹誠才先不敢把顧之遙放到皇宮里,親自帶著養(yǎng)著。至于義弟養(yǎng)成了內(nèi)人這事兒,可能兩人天生就有緣分,合該是一對的。這日正逢著褚丹誠同褚清風(fēng)修沐趕在了一處,從褚老將軍離了京城后四個孩子還是頭一回得空聚在一塊兒。二月還沒出,京中還冷得很,說來也巧,四人起來后在一塊兒剛用了午膳,外頭竟然飄起了雪花來。顧之遙原還想著和褚明月在院子里過幾招活動活動筋骨,褚丹城和褚清風(fēng)也擺上了棋盤,見外頭下了雪,褚丹誠便不讓顧之遙出去了。馥園里本就有池塘,再一下雪,指不定那塊兒就滑不丟腳的,再耍起來容易摔著。褚清風(fēng)也不贊同姐弟倆去過招,顧之遙向來聽褚丹誠的話,自然便老實坐下了。褚明月還有些想出去玩兒,被褚丹誠一個眼神瞪得透心涼,只得抽抽鼻子噘著嘴坐下了。褚丹誠同褚清風(fēng)都是不愛說話的,下棋更是安靜,顧之遙還好,總算能靜心看著,褚明月卻有些坐不住看得直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