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失了風度。他和和氣氣地一笑:“小嫂子倒是個急脾氣,想來是為弟的不是了。”說者可能無心,聽者未必無意,秦賢與顧之遙還未如何,秦正齊倒是不滿了:“一來沒有父母之命,二來沒有媒妁之言,秦庸你的教養是活到狗肚子里去了,隨隨便便就把人往府上抬,還想學那些紈绔子弟一樣養童養媳不成?”“呵,”秦庸冷笑一聲,“老爺是好教養,當著兒媳婦的面就能講出這些閑話。”“哼,不過是個還在換牙的奶娃娃,竟能把你勾的五迷三道,與你老爺頂嘴!”秦正齊與秦庸這對父子天生相克,一見面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見秦庸冷笑頂嘴,更是要與他嗆上幾句。“行了老爺,”褚瑯淡淡出聲,“你我成親十五年,自打那事后,前院有什么事后院從來也不多管多問,如今后院的事,前院也別伸手了罷。”褚瑯一開口,除了顧之遙與祝成棟,所有的主子下人都愣在當場。秦府的正房太太,向來是少言寡語,也沒心思與他人爭搶什么。秦正齊之所以縱著秦賢與下人們欺侮后院,無非就是仗著他這位夫人心里有他,怎么擺布都成。如今,第一回聽褚瑯出聲維護后院,不由得有些怔忡。“如今庸兒也大了,我也想開了。”褚瑯站在后院的門口,回頭看向秦正齊,眸中發亮:“我是褚家的女兒,我們褚府出身的人沒有做小伏低的道理。從前是我糊涂,嫁入秦府反倒與褚家生分了。今后我身邊有這兩個孩子,前院不來招惹后院便罷,若是再像從前一般步步相逼,為妻的也少不得要請娘家人來做一做主了。”若是出聲的是秦庸或者顧之遙,秦正齊還能教訓教訓小輩,如今自己的正房太太與自己針鋒相對,他反而不知如何回答她。畢竟這位夫人出身將門,她的娘家人若是真來做這個主,怕是秦府中也再沒自己的地位。秦賢慣是習慣在家中做這和事佬,見秦正齊與褚瑯氣氛緊張,便開口勸和:“老爺太太這是怎么了呢?從前從不曾不見二位有什么說不開的,想來是賢兒說什么惹人厭的了?”“賢兒倒是懂事。”褚瑯不冷不熱地答了一句,對著秦正齊略點了點頭,帶著侍衛們抬著秦庸,并顧之遙與祝成棟回了后院。第33章貼心知己何處尋,不負貴人且從心祝成棟算是客人,總不好睡耳室,顧之遙把西廂房讓出來給他睡,晚上在東廂房與秦庸擠在一處。原來在下邳他們二人便在一間房同塌而眠,本以為回了秦府總不好再擠在一起,卻不想因著祝成棟仍舊是宿在一間。只是這回顧之遙不肯與秦庸擠在一張床上了,秦庸后背的傷雖只是瞧著唬人,可到底是破了皮rou,晚上若是碰到了也少不得要吃苦頭。顧之遙自知睡相不老實,堅持要睡在外間,倒是搶了守夜的錢氏兄弟的床鋪。“外間我伺候著就行了,你們去西廂房伺候表哥吧。”顧之遙揮揮手,把錢氏兄弟往外轟,錢氏兄弟對視一眼,只得抱著鋪蓋往西廂房走。他們二人,原本一個給秦庸守夜,一個給顧之遙守夜,結果這愛折騰的小主子倒是把他們倆都給轟出來了。祝成棟剛鋪好床褥,打算在外間喝杯水就回里間躺下歇著了,突然見秦庸那兩名小廝抱著鋪蓋進了西廂房。“怎么?”“小主子堅持要伺候公子守夜,把東廂房的外間占了,所以奴才們便來西廂房給表少爺守夜了。”錢多多給祝成棟行了禮,和錢滿滿把被子鋪在外間的床榻上。“我這也用不到守夜的,”祝成棟撓撓后腦勺反倒有些不自在,他自小便習慣了什么事都自己做,連個貼身的小廝都沒有,“要不你們去后罩房自個歇著罷。”錢多多與錢滿滿手快,鋪蓋已經鋪好在床上,聞言抬頭看看祝成棟。祝成棟很崩潰,這后院里除了褚瑯就數他最大,哪個主子小廝丫頭到他面前都是個孩子,自己讓人家去后罩房休息,倒好像把好端端的孩子趕出房間一般。“罷了罷了,就在這睡吧!”祝成棟自暴自棄,拍拍腦門回內間去躺下了。東廂房這邊,顧之遙把門拴好,到里間去給秦庸上藥。秦庸后背上的傷看著唬人,其實都沒有傷到筋骨,且他自小便習武,底子好,被秦正齊動家法的次數也不算少,這么點劃水了的杖刑還不算如何。只是他因著長個兒虧欠了身子,幾次三番夜里抽筋腿疼,倒叫顧之遙好生擔心,認為他哥哥比那紙糊的窗戶都脆生,一碰就要碎了。顧之遙手輕,紗布蘸了金瘡藥給秦庸涂,小手落在背上生怕把人家弄疼了,搞得秦庸以為是羽毛落下來,癢癢得緊。“遙兒,金瘡藥這般上不頂用的,”秦庸無奈,“碰到有瘀血的還得用力揉開才能好。”“我下不得重手,要不喊表哥來吧!”顧之遙也沒法,他見秦庸受傷已是十分心疼了,如今秦庸還要他用力幫著揉瘀血,可真真是難為他了。秦庸本想說這點傷就是看著唬人,趴著回來也不過是戲要做全,看顧之遙左右為難倒有心逗弄他了:“說的也是,遙兒這么輕,就算在我后背上踩兩腳,也沒什么感覺。”沒有誰家這么大的男孩子愿意被人嘲笑個矮體輕的,顧之遙自然也不例外。可惜這個笑話人逗弄人的是秦庸,就算說他像狗崽子也只能忍了,顧之遙無語半晌,想不到向來板著一張閻王臉的秦庸怎么到這會兒還有心思逗弄他。顧之遙一時不知如何還這個嘴,秦庸自然也點到為止:“不鬧你了,白日里沒叫狗奴才們欺負了吧?”顧之遙搖搖頭,又想到秦庸現在是后腦勺對著自己,搖頭也看不見,開口答道:“沒有,倒是那個叫雪燕的,被我發作了一通。”秦庸自然知道顧之遙那張嘴的厲害,從前在下邳對上宋夫人的時候,這小東西一顆鐵頭一口銅牙便叫人吃不消,回秦府才第一天,下人們摸不準新主子的脾性也不敢太過,顧之遙對付這些人是綽綽有余。“她落太太的面子,我給了她一耳刮子。”顧之遙歪頭想了想,又道:“反正我的身份是你養的小老婆,下人們只當我是女娃娃,我就算打了她也沒什么丟人的。”其實他多少還是有些顧慮的,就算別人把自己當女孩兒,他到底也是實打實的男孩兒。平日里秦庸只是看著兇,對身邊真心伺候的下人們并不嚴苛,否則也不會縱錢滿滿同他玩笑打趣。秦庸是個真君子,他一個男孩兒動手打了這府中的丫頭,秦庸會不會覺得他心太窄?“主子教訓下人有什么丟人的?”秦庸一聽顧之遙的語氣便知道他想的什么。這小孩兒哪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