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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cao之過急受到忌憚,只要皇帝還在位一天,就不可能讓華瓊名正言順登上太子之位。那皇帝做這些,到底有什么打算?總不能,他真想在后宮流連幾日,再多造點小人?想到皇帝耷拉的眼皮,柳憶搖搖頭,就算皇上有心,恐怕也是無力吧?還是說,除去這三位皇子外,他還在別處,偷偷養了孩子?流落民間的私生子?這么想來,倒也不是沒可能,透過窗外海棠茂密枝葉,柳憶隱約看見個深色影子,他下意識笑笑,想到要是按上輩子狗血電視劇劇情,這個私生子,搞不好就是齊簡。不過,這畢竟不是狗血電視劇,看齊簡長相就知道,他肯定不是皇上孩子,那換個方向思考呢?皇上主意,不是打在兒子身上,會不會是孫子?柳憶瞇著眼睛,仔細回憶幾位皇子年紀,照自己知道的來看,皇帝是一封后,便臨幸皇后,同時,又在后宮廣撒雨露,一口氣造出包括太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在內,三位皇子。算算年份,這三位皇子,和自己差不多大?柳憶抿抿嘴唇,無奈扶額,仔細一想,別說,還真是。三皇子和太子,和自己還真是同齡人,那這么說來,三皇子原書里陷害柳家時,也就才十四、五歲?十四、五歲,都知道怎么害人了?柳憶咂舌,覺得自己還是沒能擺脫上輩子思維,總認為十四、五歲還是孩子,其實在古代,這個年紀,怕是都有通房丫頭了。古代,十四、五歲,就有通房丫頭,那齊簡呢?齊王會不會,給他也安排過通房?那么好的小霸王龍,和通房丫頭,會不會,已經試過了?柳憶微微一愣,嘴里好像被塞片檸檬,他趕忙搖頭,將這奇怪想法晃出腦袋。剛想到哪里了,對,皇子子嗣,太子、三皇子、乃至已經去世的二皇子,那可是都有子嗣的。如果,皇上真是想在這里面挑選繼承人,二皇子遺孤,可能性最大。看著穿過庭院,緩步而入的齊簡,柳憶快速起身迎上去:“二皇子遺孤,現在何處?”看見柳憶急匆匆過來,齊簡面不改色,心跳卻已經快上兩分。這幾日冷戰,兩人都不好過,如今見柳憶急切而來,還以為他終于想清,要對自己坦白,誰知竟是為這事?“自然是在二皇子府上養著。”齊簡白柳憶一眼,表情算不上愉悅。柳憶皺眉:“沒在皇宮?”脫掉朝服,換上短打,齊簡慢條斯理系繩扣,系完最后一顆盤扣,伸出食指戳戳柳憶眉間:“二皇子府上,可不只這么一個孩子。”“啊?”柳憶張張嘴,沒反應過來。看著柳憶微張雙唇,紅嫩舌尖好似香甜果實,齊簡心癢起來,有心俯身品嘗一二,轉念想到柳憶事事隱瞞,哼愣一聲,停下動作。“什么叫不只這一個孩子?”柳憶并沒發覺氣氛異常,滿腦子還是這句話。據他所知,二皇子體弱多病,就這個孩子,還是好不容易才有的,怎么到小霸王龍嘴里,就不只一個了?“太子的。”齊簡扔下這話,拉著柳憶朝外走。“皇上圣明,寓意深遠。”幾位老臣說完話,退到一旁。皇上半靠榻上,費力睜開眼眸。原本耷拉的眼皮,因為浮腫泛出白色,褶皺反而比先前少上一些。他喘息片刻,抓著老太監胳膊勉強坐直:“華瓊那邊,今日可有動作?”“回皇上的話,三皇子今日一反常態,上的折子,都是保太子的。”回答的是位趙姓老臣,胡子花白,早先他也是跟著皇上齊王風里來雨里去,深得皇上齊王信任,如今皇上身體欠安,奏折也只能挑緊要的看看,至于其他折子,就只聽他說個大概。皇上點點頭,伸出手。老太監剛忙從大臣手中接過奏折,放到皇上手中。將那折子看完,皇上咳嗽幾聲,半靠回榻上合起眼眸,浮腫發亮的眼皮,擋住眸中光線,臉色更加灰敗。沉默許久,他再次睜眼:“他這是,改成以退為進,反應過來要服軟了。”“皇上?”趙大人忍不住發聲。皇上對著他擺擺手,重重嘆口氣:“下去吧,都下去。”暖閣里,再次恢復寂靜,皇上靠著軟榻,用低啞聲音囑咐,將齊王護甲取來。不多時,老太監便捧回身護甲,雖已存放多年,甲片依舊閃亮如新,一看便是精心呵護過的。皇上接過護甲,不顧老太監反對,硬撐著坐起來,將護甲攬入懷中。冰冷甲片貼在龍袍上,寒氣滲透衣襟,激得皇上隱隱發起抖,不過他仍舊緊抱著護甲,好似抱住最后一點溫存。“當年,刀山火海,也沒覺得有多難,怎么如今,朕卻有些力不從心了呢?”皇上摸著護甲,聲音沙啞,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說給誰聽。老太監識趣退下,暖閣里,便只剩皇上一人。“是了,當初再難再險,朕身邊,至少還有你,而如今,連你,都不在了。”皇上望著空蕩蕩的暖閣,緩緩嘆口氣。“孤家寡人,朕如今,可不就是,孤家寡人?不過終究是你錯了,朕能登上這個位子,便必定適合這個位子,朕是天選之人,是上天的兒子,龍雖困潛水,它也是龍。”說完這些,皇上脫力般栽回榻上,抱著護甲大口大口喘上許久,他再次將老太監喚進來。“齊簡今日,可有什么動作?”老太監低眉順眼:“回皇上的話,據探子說,這幾日雖免去早朝,但世子每日依舊早早離府,快到晌午才會回去,今日也不例外。”這些話,王公公早已稟報過,如今再聽,皇上沒怎么疑惑,反而好似有些無語窩氣。他將護甲放在榻邊,搖著頭,重重拍打身上龍紋被:“他竟還去挖河堤?朕昨日剛訓斥過他,他怎么就不知悔改。”老太監沒接話,抬起眼眸朝暖閣外望去,王公公風塵仆仆推來雕花門,立在外間給皇上請安。“進來吧。”皇上喘著粗氣,“是不是那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王公公趕忙搖頭:“回皇上的話,不是太子和三皇子,是齊世子。”“齊簡?他又干了什么?”皇上臉色陰沉,心底冒出不好預感。這齊簡也不知像誰,前朝動蕩風雨飄搖,華琮、華瓊已經劍拔弩張,他卻好似完全感知不到,每日天不亮就往京郊跑,帶著一波人聚在腹河挖河堤。為這事,多少人上奏?有意指其私練水軍的,有暗示其勾結船商販鹽販鐵的,更有甚者,昨天有本折子,稱其欲意破壞風水龍脈,斷皇室昌運。結果昨日,自己將人宣入宮,痛罵一頓,齊簡毫無悔意,只是說自己平整河堤,意在閨房之樂。皇上轉念又想到,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