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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烈火。起身打開木匣,看著畫上自己假笑的模樣,撇撇嘴,柳憶無力按住眼睛,自己何德何能,配得上清羽這片真心?家仆見他看自己畫像,都能看得潸然欲泣,忍不住暗自咂舌。公子這是怎么了?怎么嫁完人,心性都變了?還是說,這畫是世子畫的?想到齊府那邊將人送回來時,交代的話,家仆難過地低下頭,夫妻一場,和離過后,公子心里肯定放不下。也是,當(dāng)年兩人那么要好,世子常來府上留宿,闔府家仆沒有不認(rèn)識世子的。甚至連廚娘都知道,世子來了,膳食要單獨備下,能不放糖就不放糖,如果做得太甜,被公子知道,公子會不高興。那么要好的兩個人,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又不得不和離,公子現(xiàn)在,一定很難過吧?這么想著,家仆悄悄抬眼,打量起柳憶,卻驚訝發(fā)現(xiàn),柳憶竟紅著眼眶笑了。發(fā)現(xiàn)家仆看向自己,柳憶笑著問:“之前蜀地帶回來的東西,放在哪了?”宿醉過后,齊簡沒這么早醒,反正時間還早,回府之前,自己還可以做些別的,這么想著,他臉上笑容加深不少。家仆詫異地看著他,訥訥指向柜子:“公子,您,不哭了?”“我哭什么?”柳憶揉著泛紅眼睛,笑笑,“我現(xiàn)在,慶幸還來不及。”齊簡醒過來時,頭疼得厲害,他半瞇著眼睛,朝頭上澆杯冷茶,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昨晚,不,是今早,今早的事情,隱約還有印象,手上也還殘留著,劈下去的觸感。翻起手掌,看看手側(cè),齊簡垂眸,抹掉眼眉上水漬。大營里的兵,都是前些天整頓好的,柳憶去了,只需大致點過,便能啟程。這個時候,晌午已過,也不知道柳憶率軍,走到哪了?從京城去隴南,要走保定、過邢臺、穿過臨汾,這一路上,驛站供給自己已暗中調(diào)度妥當(dāng),柳憶又救人心切,率先遣日夜兼程,不出十日,他就能抵達(dá)。北面軍隊,在這十日里,應(yīng)該已從天水經(jīng)盤曲包抄過去,在柳憶抵達(dá)前,便能和柳將軍前后夾擊,拿下羌狄。這些事情,已在心里過上無數(shù)道,如今,終于按照布局,一步步開走,謀劃這些年的事情,終于要有結(jié)果。隴南軍功,以及那塊用和離書換的虎符,就當(dāng)是,此生歡愉的饋贈吧,愿君得償所愿,平安喜樂,此生不相見。垂眸嘆口氣,齊簡轉(zhuǎn)念想到,這時候,柳將軍得到糧草軍需的消息,多半已經(jīng)傳進(jìn)宮里。皇上應(yīng)該還在猶豫猜疑,叫不準(zhǔn)真是巧合,還是哪方暗中動作,私自調(diào)軍。等再過幾日,隴南大捷消息傳來,皇上醒悟過來,也晚了。勾起嘴角,齊簡慘白臉頰上,終于露出點笑意和憧憬,那時候,就算再懷疑,皇上也不會尋柳家錯處。朝中只有三張虎符,其中兩張,都落在柳家手中,屆時,誰敢動柳家?誰又敢明著疑柳家?至于自己這邊,欠的帳,是時候討要了。齊簡用指尖,按著生疼的額角,啞著嗓子,喊聲曉斯。不多時,曉斯推門進(jìn)來,看見房里只有齊簡一人,便道不好:“世子,世子妃呢?”齊簡挑眉看他,冷冷道:“我便知道你會插手,所以,另遣人送走了。”“送、送走了?”曉斯瞪圓眼睛,表情凄苦,“世子,您真將世子妃,送回柳宅了?”“現(xiàn)在,多半已經(jīng),出城了。”齊簡看看天色,嘆口氣,“我昨日看過,你做的很好。”夜里,進(jìn)宮前,齊簡曾將那個碩大包袱展開,仔仔細(xì)細(xì)看過一遍。合季的衣服,打仗能用上的鎧甲、兵器,柳憶看重到不許碰的木匣子,甚至連柳憶喜歡的桂花糕和瓜子,都沒落下。好像已經(jīng)齊全了?想了想,齊簡起身,從柜子里又拿出包茶葉。柳家闔府西遷,府上就算有茶,也沒什么好的,柳憶醒了容易口渴,可能會想喝些什么。將茶葉,連同大包袱一起交給家仆,他低聲交代:“送去時,就說這茶,是街上隨手買的。”曉斯得了表揚,神色更加凄苦,眼見世子開始走神,他攥了攥自己褲腿:“世子…”齊簡收回心緒,看他一眼。“世子。”曉斯皺著眉,咬緊牙,“世子,世子妃現(xiàn)在,多半、多半沒離京。”目光微凜,齊簡驀然抬頭:“你說什么?”曉斯聲若寒蟬:“世子,世子妃他昨夜,并沒按下手印,虎符、虎符王公公已經(jīng),帶回宮了。”柳憶拉開柜門,和家仆合力,從柜子里拉出個巨大包裹。他拍拍包袱上浮灰,將包袱皮展開。家仆好奇地頭看兩眼,發(fā)現(xiàn)里面只是些半舊衣物。這些衣服,是蜀地戍邊五年穿過的,倒不是什么名貴東西,只是當(dāng)時條件艱苦,全是老媽親手做的。老媽親手縫的衣服,當(dāng)然舍不得扔,奉詔回京時,柳憶一并打包,全帶了回來。不過柳憶想找的,倒不是這些衣服。他把衣服攤開,在衣服堆深處,摸索片刻,拎出來個更小的包裹。淡粉色包袱皮,上面繡著三三兩兩深粉暗花,看形狀,像是海棠。看出家仆眼中疑慮,柳憶清清嗓子,不自在解釋道:“真不是我喜歡這顏色圖案,我就是,隨手買的。”家仆裝模作樣點點頭,明顯不信。“真的,我真不喜歡粉色,我就是走在集市上,隨手買的。”柳憶舔舔嘴唇,十分無奈,“你什么時候見我穿過粉色?”家仆略一思索,好像還真是,可是這包袱質(zhì)地色澤,一看就是上品,怎么看也不想是隨手買的,反而更像是,精挑細(xì)選,特意買回來的。頂著家仆疑惑目光,柳憶解開淡粉色包裹,將里面東西一樣樣拿出來,擦拭兩下,又小心放回去。看到那些種類繁多的小東西,家仆錯愕片刻,隱隱明白過來。這五年攢下的東西,說多不說,說少也著實不少,把東西大致檢查一番,柳憶在包裹最底下,看見塊蜀繡絲帕。別的都還好說,這絲帕,柳憶抿抿嘴,叫不準(zhǔn)該不該將絲帕取出來。當(dāng)初看見這絲帕,他一眼相中,甚至給出對自己而言,算是重金的一筆銀子,將絲帕買下。大紅絲帕方方正正,只在最中心,繡著純白花朵,四個薄如蟬翼的花瓣淺淺交疊,花心中間一簇嫩黃,嫩黃四周、細(xì)如發(fā)絲花蕊之下,有小塊紅斑,紅白兩色交映,妖冶華麗。看見繡花,家仆愣了愣,臉上露出了然神色,不過礙于身份,到底什么都沒說。“我真不喜歡這些東西。”看著家仆神色,柳憶捏著絲帕放也不是,拿也不是。這么塊繡花絲帕,自己小心翼翼藏在包袱底下,說隨便放的,估計沒人信吧?“小的明白。”家仆看著絲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