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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出乎意料,柳憶愣了愣,腦袋有點(diǎn)發(fā)懵。“我厭惡你,是不是很驚訝?”齊簡笑容冷酷,目光陰摯,緊蹙的眉峰在逐漸轉(zhuǎn)亮天色里,越發(fā)清晰起來。“當(dāng)年,你說走就走,五年了,連封書信,都沒寫過。”齊簡將碾碎花瓣,一點(diǎn)點(diǎn)放進(jìn)嘴里,細(xì)細(xì)咀嚼,緩緩?fù)萄省?/br>柳憶看著他的動作,皺起眉。咽下花瓣,齊簡笑笑:“你真當(dāng)我不會怨恨?你真當(dāng),我還是昔日少年?”柳憶抿嘴,拉住他手腕,帶著他避開花枝尖刺。齊簡并不領(lǐng)情,冷哼著用劍背拍開柳憶,繼續(xù)道:“還來碰我?你知不知道,我現(xiàn)在看到你,就覺得惡心?”“齊簡?”柳憶聲音提高些,心頭和指尖一同顫抖。“你不信啊?”齊簡放下劍,改成用手捏住柳憶手腕,又慢慢拉開柳憶袖口,看著白凈手腕,他嘆口氣,唰一聲扯開自己衣袖。“你看看這里,這道疤,割下這一刀時,當(dāng)初的齊清羽,在我這里,就已經(jīng)死了。”用劍柄戳戳心口,齊簡笑著放開柳憶手腕,背身又去折枝花。皮膚被花枝短刺劃破,晶瑩血珠從指尖冒出,圓滾滾一小顆,綴在指尖頂端,十分可愛。隨手將血珠蹭掉,齊簡邊揪花瓣,邊繼續(xù)道:“你都沒想過,這幾個月來,同床共枕,我為什么,從不碰你?”看見血珠,柳憶神色微變,上手想將齊簡拉過來。齊簡揮開他的手,聲音低沉嘶啞:“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不想。”“只要一碰到你,我就能想到,那五年的暗無天日,就能想到,你當(dāng)初的決絕狠戾。五年里,我生不如死,你呢?你在蜀地安穩(wěn)度日時,有沒有一刻,哪怕一刻,想起過,京里還有我這么個人?”這是要,刀刀見血嗎?柳憶咬緊嘴唇,跪在地上的腿漸漸顫抖起來,抖得太厲害,柳憶索性也跟著坐在地上,伸手再次去拉齊簡。“別碰我!”齊簡狠狠揮手,金屬護(hù)臂掃過柳憶小臂,疼得柳憶悶哼一聲。齊簡動作停頓片刻,冷笑著再次抬手:“柳攸臣,你雖上過戰(zhàn)場,但你是什么樣的人,你我都明白。想和我硬碰硬,你也先掂量掂量,你夠不夠格。”說完,他站起身,手握利劍,劃出幾道劍光。小股清風(fēng)掃過,旁邊灌木動了動,火紅花瓣炸裂般飛散開來,在空中飄舞少頃,又如漫天血滴,簌簌灑落,蓋了柳憶滿頭滿臉。殘花落進(jìn)嘴里,柳憶不經(jīng)意咂咂嘴,苦澀異常。他擦掉臉上粘著的花瓣,跟著站起來,伸手想去搶劍。“滾。”齊簡抓著劍,后退半步。眼看著齊簡要退進(jìn)花叢,柳憶不敢硬來,只能低聲哄道:“有什么話,你過來說,好不好?小心摔進(jìn)花叢里。”“又不是沒摔過。”齊簡聲音,低啞到聽不清楚,手上的劍,卻握得更穩(wěn),劍尖直指柳憶,仿佛他再敢上前一步,就要給他來個對穿。柳憶皺著眉,按緊胸口,有點(diǎn)發(fā)愁。小霸王龍醉酒,竟是這個套路?武斗肯定是斗不過,那文斗呢?想到方才,小霸王龍字字誅心的話語,柳憶哀嘆一聲,只覺文斗多半也堪憂,主要是自己前科在身,隨便拎出兩句,就能被壓制得啞口無言。文斗武斗,都沒勝算,難道真要走狗血劇套路,裝個可憐賣個萌?要不,現(xiàn)在跪地上,痛哭流涕,爭取博得小霸王龍同情?看著腳下鋪滿落花的地面,又看看持劍而立的齊簡,柳憶再次嘆口氣。倒不是男兒膝下有黃金,跪著顏面受損的問題,他是怕,就算把地面跪穿,齊簡也不會松口。要不是之前,猜到齊簡打算,又從曉斯那里詐出真相,自己這會兒,怕是剛按下手印,收下虎符。拿著虎符,心懷愧疚來道個別,卻聽到齊簡大醉后,說出誅心之語,自己那時,會怎么辦?反正也是要走的,愧疚離開,傷心離開,又有什么分別?柳憶自嘲般搖搖頭,其實(shí),還是有分別的。他下意識抬手,想擦擦眼睛,卻發(fā)現(xiàn),眼眶里竟沒有一滴淚水。心痛到極致,原來,是哭不出來的?如果不聽到這番話,日后收復(fù)隴南,駐守西蜀,午夜夢回時,自己還是會經(jīng)常想起齊簡,想起心中有愧,可是聽完這番話,愧疚變成傷懷,而傷懷,過不了多久,就能忘了。抬起頭,再次看向面前的人,柳憶咬著嘴唇,連話都說不出來。將心獻(xiàn)出來,還不算,如今竟還要,親手將它撕碎,讓自己,踩著這些撕裂碎片,踐踏著他一顆真心,心安理得完成夙愿?原來,為了我,你甚至,可以做到這一步?顫抖著伸出手,直直去抓齊簡劍尖,柳憶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想將這人,抱進(jìn)懷里。看著沖過來的人,齊簡臉色微變,在柳憶觸到劍尖前,他慌亂松手,任由利劍墜地,而后,在柳憶撲到身上的同時,齊簡繃緊嘴角,以掌為刀,對準(zhǔn)柳憶脖子劈去。第74章什么相好緩慢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方素色帷幔。柳憶試著起身,還好,頭不暈,脖子也不太痛。他坐在榻上,盯著熟悉卻也不熟悉的帷幔,看了一會兒,狠狠捶向床板,啞聲喊句小混蛋。“公子,您醒了?”有家仆聽見聲響,從門外探進(jìn)來半個頭。“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柳憶低咳兩聲,只覺喉嚨要冒煙。家仆十分有眼色,報了時辰后,又端來杯茶。柳憶將茶喝下肚子,砸吧砸吧嘴,認(rèn)出是在姜夫人院子,自己曾稱贊過的那款。他盯著茶杯,緩緩嘆口氣:“這茶,哪來的?”“回公子的話,是街上買的。”家仆低著頭,滿臉無辜。柳憶點(diǎn)點(diǎn)頭,躺回榻上,用被子蒙住眼睛。小霸王龍哪怕醉著,下手也這么有分寸,按這個時間,自己估計只暈了一個小時,剛好夠從齊府送回柳府,又不影響醒來點(diǎn)兵出城。要是不知道齊簡打算,自己這會兒,應(yīng)該披掛鎧甲,忍著怒意和傷心,動身往城外大營趕了吧?“公子?”家仆見他沒下一步動作,試探著問,“齊府將您送回來時,交代說您今兒個要出怔,連行囊都收拾好了,您看?”掀開被子,柳憶這才看到,地上堆著個鼓囊囊大包,包袱上面斜插著個木匣子,看匣子尺寸質(zhì)地、及匣子上原封不動的封口條,柳憶知道,匣子里只能是從國手那求來的畫。明明好奇得不行,卻沒打開木匣看上半眼,就這么原原本本打好包,連帶著自己,一起送回府上。京中絕色,似錦繁春。又何止京中絕色,似錦繁春?他的清羽,是這世上,最璀璨那顆明珠,心如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