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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厲害,身上也不大好。”柳憶聽見這話,愣了愣,下意識就朝曉斯他們靠過來:“還燒的厲害嗎?昨天下午,不是都退熱了?”真要是退燒藥,哪需專門派人來遣自己?曉斯反應過來,半垂著眼睛,嘆口氣。看他這樣,柳憶有點擔心:“真燒的厲害?”現在倒是沒燒呢,不過等會藥吃下去,就要真燒了。只是,這藥性霸道,前晚都吃過藥,就算世子對身子在不上心,也沒理由隔一天就又吃啊?還要用到能高燒頭痛的劑量?想到世子吩咐的藥效,曉斯再次嘆氣。看著曉斯愁眉苦臉的樣子,柳憶抿抿嘴,他看看桌上的信和花盆,又盯著酢漿草看上幾眼。上輩子,在孤兒院,一般病了都是硬抗,除非真要不行了,才會送去醫院,柳憶記得,他只被送去過一次。當時他連著燒了幾天,反反復復都沒退,后來被送到醫院時,人已經不太清醒,掛了好久的水,隱隱約約聽醫生說什么腦炎,再晚點就救不回來了。燒幾天就可能得腦炎,這事柳憶一直牢牢記著,這會兒聽見齊簡又發起燒,頓時焦急起來。這古代醫療條件,可不比現代,真要是腦炎,上哪找點滴給他掛啊,想到這里,他顧不上三皇子生辰宴,也顧不上原本要去找人的打算,匆匆交代句幫我回拒三皇子,柳憶繞過曉斯,一溜煙跑了。寢殿里,齊簡翻幾頁書,瞟眼窗外含苞待放的海棠,有些煩躁。剛才得了消息,說是午后宮里可能傳詔,這個時候傳詔,多半就是那事,穩妥起見,進宮前還得喝上劑藥才行。好巧不巧,負責煎藥的曉斯,又被自己派去送信,藥喝下去想起效,也需要時間,尋人的都派出去好一會兒了,怎么曉斯還沒回來?正煩躁著,院外傳來腳步聲,聽那聲音還挺急促,齊簡微微皺眉,不多時,海棠花影中,就露出點淡藍色,看見那顏色,齊簡挑眉,復又將眉頭鎖緊。柳憶小跑著來到齊簡門外,看著半掩的門,有些猶豫。進去說什么,就問問你怎么還燒著?這不廢話嗎,病沒好,可不是要還燒著?何況,都五年了,這五年里,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他都病了多少次?現在才來問問,是不是,晚了些?這么想著,他忐忑著轉身,朝院門小小蹭一步。眼見門口徘徊的淡藍身影,朝著院外挪動,齊簡心底里那點竊喜和期盼,慢慢被澆滅。看看院門,柳憶摸摸脖子,暗道自己又不是醫生,能幫上什么忙?再說,五年都過來了,也不差自己這兩句無關痛癢的關心,要不,還是按計劃去找夜一吧。遣人去傳口信時,齊簡是有私心的,而且和他預想一樣,柳憶聽說自己病了,果真就來了。只是,來到門口,怎么又扭頭要走?難道說,他還真打算去三皇子府上,赴那個莫須有的生辰宴?想到柳憶和華瓊把酒言歡的模樣,齊簡瞇瞇眼睛,隨手抓個茶杯,不輕不重往地上一丟。瓷器碎裂聲從身后傳來,柳憶心驚rou跳,腳下轉彎,幾步沖進屋。齊簡背對著他,躬著身子在撿碎片,聽見身后響動,他微微一笑,選中其中一片,不動聲色把指尖按上去。血珠頓時冒出來,鮮紅顏色在白凈指尖上格外明顯,刺的柳憶眼睛發疼。柳憶皺眉蹲下身,不由分說拉住齊簡手腕:“我看看。”齊簡不躲不避,任由他拉住自己手,用袖子抹兩把。袖子上多兩條紅痕,可指尖上又冒出幾滴血珠,柳憶沒想到傷口還有些深,血半天止不住,他皺眉繼續擦幾下,依舊沒能擦干凈。這幾年,柳憶上過戰場,血啊尸體的都沒少見,可現在不是在戰場上,面前的人,又是記憶里軟糯少年,還是自己虧欠五年的債主。看著白白凈凈指尖上,怎么都擦不完血珠,柳憶沒來由一陣心疼,張口把那根指頭含進嘴里。指尖觸到溫潤舌尖,繼而又被輕輕吸吮,某個不該熱的地方,也跟著熱起來,齊簡難得地錯愕片刻,繃緊嘴角,動兩下手指。舌頭上被戳兩下,柳憶腦子里轟的一聲,臉頰突兀的紅了,他尷尬地張開嘴,啊了半天,沒講出話來。手指再次得到自由,看著指尖上殘留的細微濕痕,齊簡愉悅地瞇起眼睛:“嗯?”柳憶:你不要做這個表情好不好,我真不是,我沒有。“我都不知道,世子妃你原來,如此急切?”齊簡晃著自己食指,似笑非笑,往前邁上半步。柳憶下意識退了退,齊簡再邁步,柳憶再退,這回退不動了,屁股已經抵上書桌。“不逃了?”齊簡看向他,緩緩勾起嘴角。眼里,只剩下那兩片薄薄嘴唇,感受到比戰場廝殺時還要快的心跳,柳憶慌亂間,抬手捂住脖子。你別咬我幾個字,還沒等說出來,院外傳來腳步聲,隱約間,柳憶聽叫有人說,宮里來詔了。這是皇上要召齊簡入宮?柳憶偏著頭,愣了愣。齊簡趁這功夫,俯身過去,張嘴銜住柳憶雙唇。一句你干什么,被堵回喉嚨。齊簡用牙齒試探著,慢慢發力,沒嚇死口,就怎么著,曉斯叩門進來時,柳憶還是捂著嘴瞪圓了眼睛。“別瞪了,這是給你的懲戒。”齊簡冷哼著整理好衣襟,仿佛剛才咬人的不是他,然后在曉斯和傳旨太監注視下,他按著額頭,緩緩靠在柳憶身上。曉斯身經百戰,迅速反應過來,聲音帶上哭腔:“世子,世子您怎么樣?”柳憶愣愣偏過頭,只感覺到頸肩傳來齊簡粗重呼吸,灼熱氣息掃過脖子,弄得他一個激靈。這下,他才徹底回神,想到下人說齊簡還在高燒,他連忙抬手將人扶住,小聲問:“哪不舒服?”傳旨太監見這架勢,犯起難:“這,圣上有旨,讓世子即可入宮,這可如何是好?”齊簡用頭蹭蹭柳憶脖子,趁沒人注意,小小舔一口,然后抓著柳憶肩膀,慢慢站直身體,輕咳兩聲:“無妨,我換身衣裳,咳咳,隨公公入宮。”說完這話,他松開手,轉身進入里間,老太監識趣退到屋外,曉斯也跟著站在門邊,絲毫沒想去伺候生病主子。柳憶捂著脖子,腦袋有點發懵,他看看木門和門外的人,知道自己最好也到那邊一起等。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腿仿佛有自己意識,帶著身體一步步朝珠簾挪過去,柳憶在心里嘆口氣,隔著珠簾壓低聲音:“你真沒事?”齊簡沒說話,透過層疊珠簾,柳憶只能隱約看見他脫掉外袍,又披上另一件。“別硬撐。”柳憶壓著聲音,又說一遍。齊簡撥動系扣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