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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幫個忙吧?你也聽見了,你不同意,我就得請姓蔣的吃飯了。”齊簡不置可否。柳憶悄悄看看蔣風俞方向,估摸著他離得挺遠,應該聽不見,這才湊到齊簡耳邊壓低聲音:“這樣吧,你幫我這次,我請你吃飯。”“喂,你們怎么還說悄悄話?”蔣風俞見狀不愿意了,幾步走過來,硬是插到兩者之間。齊簡低著頭往旁邊讓讓,跟他們拉開距離。“我就說你不行吧?看看,人根本懶得理你。”見他這個反應,蔣風俞得意起來。柳憶被駁了面子,心里不大痛快:“你行不行了,怎么能說男人不行?”“什么?”估計從小聽圣賢大道理聽多了,蔣風俞一時沒反應過來。柳憶并沒理他,反而又往齊簡身邊靠,這兩天他心里也窩著火,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就被拉了黑,換誰誰不氣?可是看著齊簡那張白白凈凈的小臉,柳憶硬是壓著火又問了句:“世子,拜托你好歹說句話啊。”“不去。”齊簡終于張開他那金貴的嘴。蔣風俞更得意了:“聽見了吧,世子說他不去,哈哈哈,我就說他討厭你吧,你還不信。”“行行行。”柳憶被氣得瞪眼睛,“齊清羽,你…”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激烈爭吵聲,柳憶停了嘴,瞇著眼睛看過去,原來是太子和三皇子的侍從吵了起來,聽這意思,好像是太子伴讀覺得三皇子不恭不敬?三皇子和太子一向不和,類似爭吵也時常發生。柳憶習以為常,他扭回頭,正想繼續開口,突然瞄到個黑乎乎的東西。靠?爭吵升級,文斗改武斗?石硯越來越近,柳憶甚至能瞄到石硯里墨汁濺出條拋物線,他想也沒想,單手把齊簡拉到身后,抬起另一只袖子就去擋。咚的一聲,石硯落地,濃黑墨汁濺了柳憶和蔣風俞滿身。柳憶瞪著身上的黑點,皺皺眉,扭頭去看齊簡:“你沒事吧?濺到沒?”齊簡低頭看看,搖搖頭:“你臉上花了。”“啊,沒事。”柳憶抹臉。齊簡眼睜睜看著柳憶抹完臉,白凈的臉上多出幾條黑紋,配上那雙圓溜溜的眼睛,仿佛只可愛的貍花貓。他忍了又忍,沒繃住,露出個淺淺笑容來。柳憶無奈地看他一眼,也跟著笑了:“喂,你笑什么笑,有沒有同情心啊?”“有什么好笑的?”蔣風俞滿身墨點,瞪著不遠處的始作俑者,實在不懂這倆人怎么笑得出來。“不笑了不笑了。”柳憶也覺得自己莫名其名。按理說,被潑了滿身墨,他當場就能揪著那倆侍從打一場,可看著齊簡露出笑臉,他竟沒了去算賬欲望,就是忍不住想跟著笑。這難道是傳說中的中邪了?他無奈地擺擺手,還沒等收住笑容,不遠處突然傳來尖叫。耳后傳來呼呼風聲,來不及細想,也來不及看,柳憶一把將齊簡護在懷里,接著感覺背上發疼,人有點懵。齊簡瞬間變了臉:“你怎么樣?”柳憶抓住齊簡胳膊,緩了一會兒,搖搖頭:“沒事。”齊簡皺著眉,還沒等他再開口,柳憶也跟著皺起眉:“哎?不好意思啊,把你衣服抓臟了。”看著雪白衣袖上的墨痕,他有心替齊簡擦擦,可惜手上還沾著墨,反倒越擦越黑:“哎?那什么,我真不是故意的啊。”齊簡看他神色緩過來,松口氣,低頭盯著地上兩個硯臺看,這兩方硯臺都是上好石材,體積又大,砸起人來不疼才怪。“就是這東西砸的我?我說怎么這么疼。”柳憶也看到地上石硯,氣哼哼蹲下去,撿起一塊。犯事的,一位是太子伴讀,一位是三皇子伴讀,也都算是有頭有臉,他們認定柳憶不敢怎么樣,神色滿不在乎。其他同窗,有心同情柳憶,可也沒人愿意站出來替他說話。“你們怎么這樣?”蔣風俞臉色難看,“把人都砸了,一句話也沒有?”“那你想怎樣?”三皇子伴讀冷哼,“也不睜大眼睛看看我們是誰。”蔣風俞還想說什么,想到父親叮囑不可惹事,咬咬牙,沒吭聲。誰知,一直默不作聲的齊簡,突然開了口,還帶著點軟糯的少年嗓音,透著冰冷凌厲味道:“道歉。”第13章我想留下“只不過手滑而已,他自己沒閃開,憑什么要我道歉?”那人十分不悅,他從小跟在三皇子身邊,到哪不是被恭恭敬敬客客氣氣稱句少爺,什么時候給人道過歉?如今只不過失手砸到了人,還只是個將軍的兒子,讓自己道歉,他也配?齊簡:“人是你砸的。”說罷,他面無表情看向另外一個:“墨是你潑的?”對上齊簡目光,太子伴讀有些心虛,卻還是逞強道:“我是太子的人,你、你想怎么樣?”這會兒柳憶早緩過來,見他們毫無愧疚之意,噌一下火了:“想怎么樣?你說我想怎么樣?”“我告訴你,我可是太子伴讀,我父親是堂堂一品大員,你,你想干什么?”那人嘴上強硬,見柳憶拎著石硯走過來,腳上卻悄悄往后退。“廢物。”三皇子伴讀冷哼完,指著柳憶大喊,“你要是敢動手,等我去告訴三皇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杠上這兩人,就是不給兩位皇子面子,看熱鬧的紛紛小聲議論,試圖勸柳憶冷靜些,連蔣風俞都皺起眉頭,悄悄拉柳憶一把。柳憶掙了一下,揮開他。齊簡微微垂眸,抬手攔下柳憶,緩緩從他手里拿走石硯。“哼,算你們識相。”三皇子伴讀冷笑。齊簡沒理會三皇子伴讀,只是看著面露疑惑的柳憶,輕輕搖頭:“別沖動。”還好,齊王世子顧全大局,勸住柳攸臣,眾人見狀都松口氣,生怕真打起來,后果不堪設想。柳憶皺起眉,也明白不該把事情鬧大,只能壓著怒火,勉強點頭。得了柳憶保證,少年齊簡露出溫和笑容,回身掄著石硯,朝三皇子伴讀腦袋就砸,同時,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抓起桌上不知誰的硯臺,照著太子伴讀潑去。柳憶:…等等,說好的不沖動呢?眾人:…無論起因如何,齊世子把人打了,總是要挨罰。柳憶念著他是為自己出頭,死活要跟去罰跪。兩人并排跪得整整齊齊,太傅離開后,齊簡看柳憶幾次,又每每都把頭扭回去,就是不說話。“人也打了,跪也跪了,你到底怎么了啊?給句痛快話好不好嘛?”柳憶跪在他旁邊,邊嘀咕邊從軟塌上偷偷抽靠墊。他們罰跪的地方,是太學偏殿,放在現代,可能算小型會議室?里面不但桌椅茶幾俱全,還有張不算小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