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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上的地步,卻始終對白十九所說的那些無能為力,他所培養的那些暗衛,在那些仙啊妖啊面前,弱如螻蟻。有時候元嘉在想,若是這天道不再庇護人類,那么,甭管他是不是所謂的仙君轉世,只要他還是人,那些想拿捏他的,是不是就變得輕而易舉。元嘉第一次在心底乞求著自己的前世,那個所謂的仙君,哦,他甚至還沒有問過白十九他的名字,乞求著他庇佑白十九,不要讓他受傷害。元嘉一出現,元十九就自動讓開位置,搬了個鋪著軟墊的椅子過來,放在白十九的身邊。白十九一見到他眼睛就瞬間睜大,變得明亮奪目。秋荷笑著打趣說:“夫人剛剛聽小元講故事都快聽睡著了,一見到相爺就醒了。”白十九臉微微紅了紅,他抓住元嘉冰涼的手放到毯子下面捂著,笑了笑,眼睛巴巴地望著元嘉,不出聲。元嘉同對方對視一眼,沒說話。一切靜好,外面大雪壓枝。……夜來臨,下了一天的雪停了。丞相府這邊一如繼往地溫馨,皇陵旁邊的寢殿,冷冷清清的,一兩個宮女縮著身子打著盹。往內殿去,玉華嵐從夢中驚醒過來,就不斷地在咳嗽,捂著胸口,咳到臉色發青。劉公公在一旁為他順氣,到最后,嘆息著為他抹去了那白皙的手指上的鮮血。床邊一盞油燈,孤獨地明亮著。玉華嵐咳好后,靠在床邊,對著劉公公笑了笑,“公公去休息吧,朕沒事?!?/br>“奴才不放心。這幾日,來刺殺的刺客來了一波又一波,奴才還是陪在皇上身邊比較好?!眲⒐珦u著頭說,“皇上,您看,這刺客,會不會是,臨王……”玉華嵐搖了搖頭,“四哥就這樣死了,他的外公,梁王又怎會輕易放過朕?!?/br>“那……”劉公公憂心忡忡。“公公不用擔心,朕有法子?!庇袢A嵐眸中閃過異色,“公公下去為朕煮碗餛飩過來吧,有些餓了?!?/br>“是?!钡葎⒐氯ブ螅袢A嵐垂著眼,動了動手指,平靜地說:“鳳傾,來了就出現吧?!?/br>紅光散去,依舊一身紅衣的鳳傾處在在了玉華嵐面前。玉華嵐有些恍惚。鳳傾怎么變成這副模樣,面色蒼白,雙眼沒了以往的身采,消瘦了許多。玉華嵐伸出手,想觸摸一下鳳傾,問問他為何弄成這樣,他心疼。可是,下一刻,鳳傾毫不猶豫地打開了他的手,然后一把抓起了玉華嵐的衣領,冷著目光如刀地瞪著玉華嵐,“玉華嵐,為何做皇帝的,是你?”“我若說是為了你做的這皇帝,你信嗎?”“可笑!”鳳傾大喝了一聲,“玉華嵐,我鳳傾錯看了你,那日夜里,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與臨王爭這帝位?。俊?/br>玉華嵐斂下了目,低低地笑了幾聲,勾了勾嘴角,帶著笑意說:“國師記錯了,朕,從未答應過吧。”第一百零三章鳳傾到來鳳傾另外一只手的骨節都在卡卡作響,他眼睛一片赤紅地瞪了玉華嵐許久,終于,松開了手,背對著玉華嵐,什么話都沒有說,然后就消失了。玉華嵐想,只要他再多問一句,也許自己就承受不住這漫漫孤冷的黑夜,就同他說了自己的全部的計劃呢?可是鳳傾沒有問,他居然失望到一句話都不愿再同他玉華嵐說。玉華嵐看著空蕩蕩的大殿,低低笑了笑,到底,是誰該失望呢?……鳳傾立在皇城最高樓處,俯瞰著這一切。風雪壓檐,一切安靜而又淡然。耳畔還有呼嘯的風,刮得他長發飛揚,大紅的衣擺獵獵作響。風順著單薄的衣衫灌進了他的胸膛里,倒也不覺得冷。深呼吸了幾口氣,待大腦清醒了些。鳳傾動了動手指,才想起,他在天界短短的幾個時辰。他去找了天帝,那位天界之主。天帝一張雪似的面容平靜地看著他,然后說:“臨溪沒事,就算你們所有的都有事,他也會沒事?!?/br>鳳傾放心了,然后他就要再次回到人界時,他被他的父親抓住,不允許他回到人界。自己怎么可能輕易服從,他被痛打了一頓,然后關進了鳳凰一族的牢房里。他記得,他父親在離開時的一句話,“不過是徒勞無功,你以你是誰,又能爭過誰?”后來他就昏迷了過去。等他再醒來時,他居然已經回到了人界。不可能是自己的父親放他出來的,那么,又是誰呢?徒勞無功?不,鳳傾不會讓自己徒勞無功的。可是,為了能讓元嘉早日歸位,他真的要,和玉華嵐針鋒相對,甚至把對方拉下帝位,或者逼死對方?鳳傾一想到這,居然心痛得有些無法呼吸。但是他想,他們還有機會的。等玉華嵐歸逝成仙后,他們之間的賬,還可以慢慢地算,他們的糾葛,不會那么輕易斷的。……海棠想著今兒個要給夫人準備些什么才能讓他多吃一些,因為眼看著夫人就快要,生了,但是吃得反倒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海棠有些著急,干脆白十九以后的飲食都在院子里的小廚房弄。白十九最近都醒得特別早。天還沒亮,寅時的時候海棠計算著做點小點心,才披著披風出了自己的房間,就被門口的那一道紅色的身影嚇了一大跳。海棠穩了穩心神,同暗處的元家暗衛兄弟對視了一眼之后,福身行禮,“奴婢參見國師大人?!?/br>鳳傾鳳眸轉了轉,這個少女他倒還有些印象。白十九被當作妖處死那日,就只有她還在拼命想護著他。雖然一個人類的十六七歲的膽識和勇氣讓他很佩服,但是,只要是護著那頭蠢狼的。他都不太想搭理。于是,鳳傾冷哼一聲,不搭理海棠。哎喲我去,這脾氣比相爺還難伺候。要不是看在你救我家夫人一命的份上,誰樂意搭理你??!就你這傲嬌高傲的臭脾氣,哪天被人薅禿鳥毛也是活該。海棠在心里罵了幾句。但面上還是陪著笑說,“國師大人,外面天冷,要不奴婢迎您進屋,然后再去請相爺過來?”鳳傾淡淡地看著海棠。海棠面帶微笑地半垂著眼等他答復。過去片刻,天又開始下起雪之際,鳳傾特別不耐煩地說:“你倒是做啊!”海棠翻了個白眼,差點咬碎一口銀牙。說了聲“是”。海棠低著頭走上前,推開了院子正廳的門,把某個火鳥迎進了屋內。鳳傾大搖大擺地就坐在了首位。國師怎么了?還比丞相高一等是吧。就算你是鳳凰,也不能這么不知禮吧。海棠怒,卻不敢言。她也知道,容她一個奴婢“放肆”的,也只有這丞相府了。屋里燒著地龍,一關上門,就很熱乎。海棠默不作聲地給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