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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成了。”元嘉松開了他的手,向他招了招手,白十九愣在那里,不能反應過來。“夫君是怎么教你的?”元嘉瞇起了眼睛,“在床上要怎么做啊?”“抱……抱住你。”白十九回答后,蒼白的臉色才有了血色,“元郎,我們在說正事。”“這就是正事。”要不是怕弄到他胸口的傷,他早就把人給扯過來放在懷里了,沒辦法,一看見白十九,他總想摟在懷里捏捏揉揉,明明是個看上去并不柔軟的男子。白十九抗拒不了,還是乖乖地挪挪了過來,側躺在張開雙臂的男子的懷里。“既然小九兒是妖,那是什么妖?”白十九還沒有回答,就聽見元嘉戲謔的聲音,“這般純白綿軟,是只兔妖?”“不是……”他怎么可能是那種軟綿綿的小生物?“哦。那么,就是只狐貍,或者是貓?”“……”第二十章“冷落”(精修)“狼。”白十九認真地強調著,“我是一頭雪狼。”“……”元嘉半天沒說出話來,這性子可同狼比差得太多了,雖然聽上去有些像罵妖,而且如果同白十九說了的話,估計得把人氣出個好歹來,元嘉真的覺得,倒是更像狗狗一些。白十九沒聽到他回話,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也就只有你可以這么欺負我。”也是別人,就算打不贏我也要咬下一塊rou來。“這話聽著舒心。”元嘉放開了白十九,給他的身后放上一個枕頭,讓他倚靠著床上,“才醒沒多久,先吃點東西吧。”等海棠把粥拿來喂完以后,元嘉給他胸口的傷上了藥之后,就蒙住了他的雙眼讓他再睡一會兒。沒過多長時間,白十九就呼吸平穩睡著了,元嘉出神地看了看他的面孔,然后起身離開了臥房。掀開珠簾來到正廳時,元嘉臉上柔和的繾綣笑意已經沒有了,薄唇緊抿成一條線。妖?仙君?換任何一個人同他說他都會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但如果這個人換成了白十九的話,他想,他是信的,而且深信不疑。有些頭疼,元嘉卻不想再深想,比如,身為妖的白十九為什么要找上他?而且,鳳傾與白十九認識,那么,鳳傾也是妖?搖了搖頭,算了吧,人事尚未弄清,哪還有精力管這些仙啊,妖啊。他很懶的,一直都很懶。———————————————無論是天界,妖界還是人界,每一界的主人都是能者居之,這一點在妖界更是如此。雪狼一族在萬年之前登上妖界皇族的位置,至今沒有任何妖族撼動過他們的位置,而他們的頭領,現任妖帝白敖是妖界的最強者,連天帝見面,都要禮讓三分。雪狼一族的王宮修在妖界的最高峰歸墟的峰頂,終年飄雪,玄冰制造,巍峨龐大,綿延百里。南行和思齊被關在一處小宮殿來,有人定時送來吃食外,就沒再管他們,距離他被打暈帶回來,已經過去兩日了。思齊被帶出了四方林,就開始昏昏欲睡,南行看著床上的兒子一點一點地變大,直到最后定格在了與人類十五六歲的少年一般大的身形才停下。他沒有驚訝,思齊已經快五百歲了,卻因為他常年躲在四方林內,而不得不停止生長,這一停,就到了今日。當初妖帝派妖追殺來到妖界找白祁的他,最后他不得不躲入四方林內才逃過一劫,他早年來過這地,他知道,妖帝即使敢進天界禁地,為不敢進此處,這是白祁同他說的,原因他們都不知道。眼下,他被白祁帶到了此處,妖帝會怎么處置他?而他終于和白祁見上了面,他又該如何挽回?想的事太多,南行連臉色都不好看了,被損壞的面容更顯得像惡鬼。但現在最要緊的事是,白祁根本不見他。妖帝的寢宮內,穿著白色鎏金長袍一頭銀發的男人甩了他面前美艷妖氣的男子一巴掌,那男子立刻就被打飛出去幾米遠,躺在地上嘔著鮮血。“青離,你故意讓祁兒去四方林追蹤那逆子,帶回南行,你以為本帝不知?”白敖冷笑了一聲,“想擊垮祁兒讓本帝后繼無人,這樣你們九尾一族就能上位?你太天真了。”“妖帝陛下,您……錯怪青離了。”青離平復了一下氣血翻涌,他趴在地上看向妖帝,“六殿下修為遲遲不能上去,應該是這南行的緣故,若是六殿下能取了這二十八仙君之首南行的金丹,六殿下的修為一定會突飛猛進的。”“妖帝陛下,雖說這南行仙骨已剔仙根已斬,可這金丹,到底還是有很大的助益的。”“你說得倒是簡單,私取仙君金丹這等事,也不怕九天雷劫把你給了劈。”“陛下,可是,如果是這南行自取呢?”青離慢慢地坐了起來,以謙卑的姿態對白敖說,“他自取的話,就沒有天譴了。”白敖的目光和青離的那雙狐媚眸子對上,意味深長。———————————————白十九似乎已經忘了自己因為圓房這檔子事在元嘉那里受到的傷害,他可以把很多事放在心上,卻獨獨不會把元嘉給他的傷害放在心上。醒了之后,他胸口上的傷開始好得更快了,很快就結痂,連藥都不用上了。老皇帝給了他更多的休息時間,也趁著這個節骨眼,白十九在忙著搗鼓他的酒坊,就是元嘉曾經打算給他的院子,落霞居,連帶著海棠也同他在忙活,主仆二人拿著圖紙請著木匠忙活得可緊湊了,即使是一院之隔都難得見上面。元嘉有些不開心了。下了朝回了家都沒人搭理,吃飯的時候都沒有人陪,看不見小將軍啃rou的蠻橫樣,元相有些寂寞了。最重要的是,閑下來也沒有暖呼呼的小將軍在懷里揉搓逗弄,實在是無趣。元嘉看著滿桌的精致的菜瑤也沒了胃口,新來的三個侍女瞧了偷笑一下,那個鴛鴦,在白十九不在的日子里被尋了個錯處趕了出去,至于剩下三個,本來就是他的人。碧蓮說:“相爺,要不奴婢去請夫人來同您一同用膳?”“不用了,他忙他的。”元嘉拒絕了。吃完飯后,他去瞧了瞧,白十九給他打了個招呼,海棠行了個禮,二人就沒再管他,頭挨著頭討論了。元嘉瞇了瞇眼,最終自己回了自己的書房處理政務了。白十九看了看他的背影,眉皺緊了,海棠偷著樂,自家相爺好不容易被夫人無意識忽視而有些不舒坦,她當然得加把火,說:“夫人,您呢就安心把自己的事做好,相爺呢最喜歡您認真做事的模樣了。”白十九點了點頭,就沒再把注意力放到元嘉身上,他要做一個和在天界一模一樣的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