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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倒出來。“我就覺得你太壞了,真的太壞了,”譚少琛的聲音弱氣,夾雜著沈晏文難以忽略的抽氣聲,“我一開始就覺得這事兒有鬼,怎么,怎么就會跑出來一個這么有錢的人,說要跟我結婚,要對我好……天上掉餡餅也不是這么掉的吧?”“……”“我跟你說了好多次,你要是有什么目的,你要是需要一個擺設,你直說,我肯定會配合的。畢竟在你那里當擺設,也比在譚家指不定哪天又被賣出去好吧?”“……”“可為什么要騙我啊,騙我好玩嗎?你明明一丁點兒都不喜歡我,還要騙我去喜歡你,你真的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你是人嗎你?這是人做得出來的事嗎?”“……”譚少琛說著說著,就發(fā)現(xiàn)自己停不下來了。不是停不住控訴沈晏文,而是停不住地掉眼淚。他胡亂抹掉臉上的淚痕,甚至都快忘了自己正處在一片漆黑的家里,手機還隨時會沒電關機。只是無論再能忍的人,總有忍不住地一天。如果再不把那些難受說出來,他好像就要裂開。“我就說,你怎么那么好,我那么胡鬧,逃跑那么多次,你都不生氣……也是我真的笨,畢竟文盲,就一點沒想到我在給別人當替身。”“……不是這樣的。”“那是哪樣?你沈晏文敢摸著良心說你從來沒把我當成過別人?”“……”“你看,你都不敢說這話。”譚少琛猛地吸吸鼻子,剛硬氣了兩秒鐘,又軟了下來,“其實當替身也沒事,但就是大家心知肚明不好嗎,干嘛要騙我……”“……”“太難受了真的,我寧愿一開始你就說清楚,說是我是拿來當替代品的,我絕對好好配合你……”豆大的眼淚往下掉,啪嗒地砸在他膝蓋上,“就是干嘛要騙我呢,先給我希望再戳破,不覺得殘忍過頭了么……”話說到這兒,譚少琛再沒辦法往下說。他背靠著墻,伏在膝蓋上拼了命的深呼吸,只希望自己別再掉眼淚了,這實在是很丟人。而電話那頭,沈晏文仿佛對他的控訴辯無可辯,唯有沉默。手機里隱隱有些雜音冒出來,像在證明這通電話仍然沒有掛斷。突然,手機的電筒光滅了。譚少琛猛地抬頭,手忙腳亂去抓手機。但電話已經(jīng)掛斷,他再怎么按屏鎖鍵,屏幕也不會再亮起來。手機沒電了,這個屋里徹徹底底再沒有能照明的東西。譚少琛抽著氣,掀開被褥,把自己徹徹底底裹進被褥里,用最笨拙的方式對抗黑暗。其實根本沒什么好怕的啊。根本沒有鬼,也沒有人在黑暗中等著嘲弄他,他也沒有失明……他有洛北捐獻給他的眼角膜。要不然怎么說造化弄人呢,他做了洛北的替身,被沈晏文耍得團團轉;可他卻不得不感激洛北的心善,讓他能再度看見這個世界。一開始什么都沒有,并不會那么痛苦。最痛苦的是他曾經(jīng)擁有過,再來細細品味徹底失去的滋味。最痛苦的是他曾經(jīng)覺得自己和沈晏文互相喜歡,以后都那么互相愛著過下去。青年蜷縮在床上瑟瑟發(fā)抖,在黑暗和惶恐中時間感被無限淡化,也許過了幾個小時,也許只過了幾分鐘,他家的門忽然被人大力錘響,聽起來像是要來找茬的惡人在門外。可沒關系,是誰都可以,總比他一個人在這里呆著好。譚少琛倏地抬起頭,掀開被褥便踉蹌著往床下跑。他什么都看不見,過程中跌跌撞撞,不知膝蓋撞上了什么,痛得他齜牙咧嘴。緊接著有什么像多米諾骨牌似的往下掉,一時間家里叮叮哐哐,一片狼藉。他什么都顧不上,抱著膝蓋一蹦一蹦地跑過去開門。門“吱——”地響了聲,門外比屋里稍微亮那么一點點,但也沒好到哪里去。并不止是譚少琛家停電了,而是附近這一片區(qū)都在停電。世界都處在了黑暗中,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輪廓模糊卻足夠讓他認出來是誰:“少琛……”“!”青年倏地撞進他懷里。這一刻他根本沒法再去顧慮他和沈晏文之間的種種,全憑著本能,顫抖著抱住了男人。“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見……”男人像是跑過來的,呼吸有些急促,胸口起伏不小。譚少琛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在此刻竟能微妙地安撫到他。沈晏文抬起手,原本想抱住他,卻在中途轉了方向。他的手落在譚少琛的頭上,輕柔地順著他的發(fā)絲來回撫摸,柔聲道:“沒事了,停電而已,沒事的。”“……”“…………”沒人再說下一句話,他們就這么在門口擁抱著,許久沒有松開。恐懼感漸漸消退,譚少琛也慢慢冷靜下來。他意識到面前站著的人是他口口聲聲說不想見的沈晏文,也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樣撲進對方的懷里……于是他更加難以松開,好像一旦松開就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實是,沈晏文騙了他,他討厭沈晏文。譚少琛卻隱隱希望這一幕能再持續(xù)得久一點。直到沈晏文說:“今晚跟我回去住,好嗎?”青年連忙松開他,垂著頭揉了揉酸脹的眼睛:“不去……”“那我在附近酒店開間套房……”“不要……”“那你打算怎么做?”沈晏文相當有耐心地問道。譚少琛低聲說:“等來電……”“萬一今晚上都不來電了呢?”“不知道……”沈晏文看看他黑漆漆的小公寓,再扭頭看了看外面。好說歹說,室外還是稍微亮一點,雖然樓下的路燈都已經(jīng)滅了。他輕聲開口,像哄著譚少琛似的,口吻相當溫柔:“我陪你等來電吧。”“哦……”“走廊上稍微亮一點。”“嗯。”譚少琛沒再逞強,或者說面對本能的恐懼,他也沒辦法再逞強,只能乖乖地穿上拖鞋,和沈晏文一起站到了走廊外。天光透著些微妙的深藍,譚少琛站在男人身側,不由自主地挨著對方。從洛北的事浮出水面后,他們再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安靜地獨處過。“……那個戒指,”冷靜了一會兒后,譚少琛忽然問道,“你哪來的……我記得我扔掉了……”“小李撿回來的,說你花了很多心思,扔了可惜。”“真多事啊……”沈晏文微微側目,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我覺得他做的很好。少琛,我們不能好好談談么。”“談什么……沒什么好談的……”“我和洛北,不是你想的那樣。”沈晏文突然自說自話了起來,“只是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