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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雖說宋建成落得如此下場多半的是咎由自取,可禍事因他而起,事后他撿了便宜,取代了宋建成的位子,心里終究有些過意不去。宋建成臉色依舊不善,冷冷睨著蘇岑等他道明來意。蘇岑大致把目前的情況說了一下,最后直言道:“我這次來是想借貴處的兵力一用。”宋建成看著蘇岑靜默了幾個彈指,隨后突然挑唇一笑:“好啊,你跪下來,再給我磕三個響頭,我考慮一下。”與此同時,康增壽營帳。面前的人咚的一聲跪了下來,膀大腰圓的中年壯漢跪在地上一度哽咽,“王爺……王爺您還活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李釋越過跪伏在地的康增壽徑直上前,在主位坐下,指尖在面前的桌案上隨意點著,“老康,幾年不見,你膽子見長啊,都學會造反了。”康增壽眼里的熱淚還沒干,一臉震驚地抬起頭來,“王爺何出此言?”“據我大周兵制,軍事調動需得將符和王符合二為一才能調兵遣將,你不經天子征召就出現在這里,不是造反又是什么?”“王,王,王爺……”康增壽雙目一瞪險些站起來沖到李釋跟前,又在祁林冷冰冰的目光下跪好,上前膝行了幾步,從懷里掏出兩塊銅牌遞上前去,“我是奉天子詔令來的啊。”祁林負責把康增壽手里的東西呈給李釋,李釋看著面前一左一右兩塊魚形令牌陷入沉思。如假包換的將符和王符,當初他親自交到溫修手上的,沒想到竟會出現在康增壽手上。半晌后李釋沒由來勾唇一笑,罵了一句:“小兔崽子。”這一句罵的有幾分突兀,祁林不明白,但面上依然不動聲色,唯獨康增壽跪的心急如焚,脖子伸的老長,小心翼翼問道:“王爺,我這符不會是假的?”李釋片刻之后抬了抬手,“起來吧。”康增壽不明所以地松了口氣,站起來跟著祁林站在一旁,一時之間也不敢言語了。李釋靠著坐榻坐著,手里握著那枚王符輕輕描摹其上斑駁的紋路。他原本以為城外這些折沖府的兵力都是李晟借調過來逼宮造勢用的,如今看來卻也不盡然。這里面還有一部分人是小天子調來的。表面上看是為了跟李晟分庭抗禮,急病亂投醫似的從各地征調了一些兵力上來,甚至連象征皇權統一的王符都沒來得及收上去就被李晟先一步圍困在大明宮里了。來到這里的兵力又都是一副疲軟之態,搞的李晟都懶得拿出精力來應付,干脆就將兩邊人馬一起留在城外,互相牽制,互相制衡。而李釋在看到這枚王符時陡然明白了,這些人,是小天子留給他的。而且挑出來的這些人也很有意思,就像康增壽,明面上跟李釋有些過節,可背地里卻念著李釋的好。這小東西竟然在李晟眼皮子底下擺了他一道。“王爺……”康增壽等了許久不了動靜,試探著問:“小天子召我們過來到底是要干嘛啊?這城到底是攻還是不攻?”李釋抬了抬眸,對康增壽道:“安穩日子過久了,還記得怎么拿槍嗎?”一句話,康增壽眼圈猛地就紅了,”能再跟著王爺打一場仗,死都值了!”第233章借兵兩廂對峙,氣氛一時之間凝固住了。曲伶兒跟在蘇岑后頭緊緊握著袖子里的袖箭,他倒是希望著蘇岑能一拳揮下去打爆宋建成的狗頭,就是有點擔心到時候能不能拖著蘇岑從這里層層包圍中突出去——雖然這些人現在看看沒什么威脅,但畢竟人多勢眾,萬一翻起臉來他還真沒多少勝算。連一旁坐著的士兵都覺出來這里氣氛不對,接二連三往這邊看過來。半晌后,蘇岑卻突然笑了,“我跪下了,你就會給我借兵?”宋建成愣了一愣,沉思片刻,梗著脖子道:“我說了,我考慮一下。”“你不必考慮了,我都替宋大人考慮好了,”蘇岑笑意盈盈地上前一步,“我若是真跪下了,你肯定先是鄙夷我一通,進而再鄙夷自己當初怎么就會敗在我手上,最后下結論,我這種人有什么資格問你借兵,找幾個殘兵敗卒打發我走了就是了,反正到時候我顏面丟盡,也不好意思再賴下去,是不是,宋大人?”宋建成被蘇岑幾句話道破了心思,面色不愉,冷冷哼了一聲。蘇岑也不再步步緊逼,擺出一副真誠的姿態,“國力維艱之際,大廈將傾,還望宋大人能以大局為重,摒棄前嫌。咱們之間的那點恩怨,說到底不過是小打小鬧,不該上升到大是大非的層面。”見宋建成有了一絲動搖,蘇岑又乘勝追擊道:“宋大人若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等來日安定下來了,我三拜九叩到府上負荊請罪去。”宋建成輕輕瞇了瞇眼,這話說的有幾分意思,先把他捧到一個君國大義的高位上,再把后路給封上,若他還斤斤計較著不肯松口,倒顯得他宋建成器小了。話已至此,再讓他強硬是強硬不起來了,就此妥協又不情愿,只能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調不調兵也不是我說了算的,還得問過我家都尉,我頂多替你做個引見,能不能調來兵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蘇岑也沒指望宋建成真有那么好心,能做到這份上已經算是超出預期了,沖人拱了拱手,“有勞了。”宋建成在前面引路,邊走邊道:“我家都尉姓孫名勇,按輩分能跟先太后沾上一點邊緣親戚,能坐到這個位子上很大程度也是承了先太后的情,你要指望他幫王爺,難。”蘇岑點點頭,一個靠祖上蔭庇的棒槌。宋建成又道:“我們夔州府山好水好,也沒出過什么膽大妄為的刁民,平日里我家都尉也就是聽聽曲兒看看戲,你指著他跟在后頭給你搖旗吶喊還行,指望他沖鋒陷陣,難上加難。”一個靠祖上蔭庇的無勇無謀的棒槌。蘇岑心里暗笑,這宋建成明里暗里罵著他家草包都尉的同時還不忘拐著彎再把他一起捎帶上,可謂是用心良苦了。未看到這位孫都尉之前蘇岑心里就已經有了個大致了解,等見了人才知道自己當初的定義還是下委婉了。宋建成進去時也沒找人通傳,甫一掀開帳門先入眼便是一片光潔的后背,以及在后頭聳動的人頭。聽見響動,兩個正纏斗地如火如荼的人齊齊回過頭來,身段婀娜的女子不遮不掩,看見蘇岑后還不忘莞爾一笑。身后那個絡腮胡大漢倒是一臉不情愿,想必是正在興頭上,生生被嚇退了。蘇岑挑了挑眉,行軍打仗途中還狎妓,還好來的是他,若是李釋,這兩人當即就得血濺三尺了。他忽然有點理解宋建成現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