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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擠下了二三十號人。遠看著這些人皆是身形高大、膀大腰圓,再細細看來,這些人的眼色發(fā)色也都與漢人有異,一把彎刀橫在腰間,是突厥人。“伶兒,好看!”打頭的兀赤哈對著面前的人打量了一圈,束腰一裹,羅裙一穿,遠遠打量倒真像是個豆蔻初開的姑娘家。誰能想到就是這么一個看起弱不禁風的“姑娘”,背地里卻養(yǎng)著幾十號朝廷通緝的重犯要犯。曲伶兒的臉色目之所及地往下一沉,奈何兀赤哈已經(jīng)無暇顧及了,一把接過曲伶兒手里那只大食盒,迫不及待地揭開蓋子。一大盆面條熱氣騰騰,兀赤哈臉色瞬間垮了下去。“又是,面條……”一是為了防止大批買進食材引人懷疑,二則是完全為了省事,曲伶兒一天三頓給他們下素面,起初還能吃得下去,一連吃了兩個月之后,如今一看到長條狀的東西就想吐。“愛吃不吃,”曲伶兒回了個白眼,再難吃能有牢飯難吃?眾人也只能怏怏地從曲伶兒那兒分了面條,等一大盆面條都見了底,兀赤哈這才發(fā)現(xiàn)食盒下層自始至終都沒打開過。剛剛掀開一個角,卻被曲伶兒一把按了回去。“rou……”兀赤哈指著食盒當即急了眼。隨著兀赤哈這一嗓子,這群突厥人的目光全都幽幽投了過來——像群餓了半個月的狼。曲伶兒立時把食盒藏在身后,“這些不是給你們的?!?/br>于是一群人的目光齊齊向后,落到站在門旁的高大身影上。祁林倚門笑著搖了搖頭,“也不是給我的?!?/br>曲伶兒抬頭與人對視了一眼,又慌忙移開了視線,拎起食盒往后院跑了。這宅子之前的主人也是個大戶人家,如今雖然是荒廢了,但猶可見當年的風光場景。富商巨賈也好,王侯將相也罷,一朝敗落,繁華褪卻,也只剩下剝落了紅漆的亭臺樓閣,露出里面腐爛了的木頭來。曲伶兒一邊輕車熟路地在雜草叢間穿梭,一邊慢慢回憶祁林剛剛那個笑,他總覺得那笑里還摻了點別的東西,奈何沒有他蘇哥哥那一雙好眼力,看不透也捉摸不透,只能在這兒有的沒的自己瞎想。自打他從天牢里把人劫出來,先是躲避官兵的搜捕,又是安頓這么一大伙人,躲躲藏藏兩個月就過去了。期間兩個人就沒單獨在一起待上過半個時辰,又加之祁林身上有傷,兩個人一直發(fā)乎情,止乎禮,連小手都沒拉過。近幾日看著祁林身上的傷總算好的差不多了,昨天夜里他趁著夜深人靜跑過來與人一度春光,結(jié)果他祁哥哥來了一出柳下惠,就讓他穿著那身羅裙,合衣抱了他一夜。臨到天亮他才想明白,祁林為什么不動他,又什么不脫他衣裳?因為祁林喜歡這身衣裳,更喜歡本該穿著這身衣裳的人。他根本就是喜歡女的!一直以來就是他處于被動,別人招招手他就跟在后面走,就沒想著問問祁林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了,萬一人家只是一時興起,到最后還是要找個女人娶妻生子的。想明白了這一出,總算也硬氣了一回,不喜歡就不喜歡,他才不娘們唧唧地哭著求,大不了過了這一關,以后各自歡喜就是了。說上這么說著,心里卻還是不是滋味,越想越憋屈,真就想找個空房間先去發(fā)泄一場。直到看見眼前的偏院才收了心思,一改之前在前院里毛毛躁躁的樣子,在房門前規(guī)規(guī)矩矩站好,細聽了一下里頭的動靜,這才輕輕敲了敲門,“師父,吃飯了。”過了一會兒門才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是韓書,看了曲伶兒一眼,抬手把曲伶兒手里的食盒接了過去。“師父呢?”曲伶兒往里張望,除了看見一張黑黢黢的爛桌子其余一無所獲。曲伶兒有些失望地垂下頭,“師父他還是不愿意見我。”韓書在人肩上拍了拍,“行了,不關你的事。”曲伶兒勉強笑了笑,強打精神道:“我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rou,還有師父愛吃的白灼菜心,你們?nèi)笔裁淳透嬖V我,有什么想吃的也告訴我,我要是不會做就去東市買?!?/br>“什么都不缺,你別瞎cao心了,別總往外跑,萬一被人看見了怎么辦,”韓書掂了掂食盒,“你吃了嗎?”“我……”曲伶兒回味了下早上吃的素面,確實有些不好下咽,又抬頭沖人笑笑,“我當然吃過了,就著紅燒rou吃了兩大碗米飯呢?!?/br>“那就好,”韓書點點頭,又站了一會兒,才道:“那……我進去了。”曲伶兒目送韓書轉(zhuǎn)身,不死心地又往房里看了眼,依舊一無所獲后才依依不舍地回頭。一抬頭,正對上角門外的身影,煢煢而立,筆挺又干練。曲伶兒愣了下又急忙低下頭,祁林這才偏開視線,沖著還沒來得及關門的韓書行了一禮,“我想求見韓將軍。”韓書皺了皺眉,“我爹說了,他早就不是什么將軍了,你不要再這么稱呼他了。”祁林面不改色,“那我求見韓前輩。”韓書回頭請示了一下房里的人,轉(zhuǎn)而回過頭來,“我爹不想見你,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說吧?!?/br>“我來拜謝韓前輩當日的救命之恩。”“我爹說了,救你是看在伶兒的面子上,你要謝就謝伶兒吧?!?/br>祁林看了看曲伶兒,只見人寧肯別扭地站在那兒摳手指頭也不肯抬頭看他一眼,心里暗自嘆了口氣,抬頭道:“楚太后歿了,暗門的手段你們想必比我清楚,本來就舉步維艱的朝局如今越發(fā)混亂,李晟一手把持朝政,對朝中的忠義之士趕盡殺絕,我想跟韓前輩商量一下下一步的計劃?!?/br>韓書又對著房里問了幾句,回過頭來把門一敞,“我爹讓你進來?!?/br>曲伶兒一臉艷羨地抬起頭來,只見祁林越過他上前,臨到門口又突然停了下步子,回頭看了他一眼,“還不來?”曲伶兒用了一個眨眼的功夫拋下了昨晚剛立下的死生不相往來的重誓,當即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長安城的春天來得晚,倒也已經(jīng)有些暖意了,但這房子荒廢多年,陽光像是曬不進來似的,一進房門一股陰冷腐朽的味道撲面而來。等曲伶兒適應了眼前的昏暗才看清房里的情形,房間里的擺設還是循著之前的樣子,只床前多橫了一張?zhí)珟熞危厦嫣闪藗€人形,形銷骨立,猶顯憔悴,等他們到了近前才稍稍抬一抬眼,吩咐韓書給他們看座。韓書就近搬來了兩張凳子,曲伶兒卻徑自上前,在太師椅前跪下,看著人當即眼眶一熱,“師父……”韓琪熟稔地在曲伶兒頭上摸了摸,輕笑了笑,“多大的人了。”曲伶兒吸了吸鼻子,把頭輕輕靠在韓琪腿上,“師父,是不是我做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