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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太平長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4

分卷閱讀284

    齊心協(xié)力,已經(jīng)從重創(chuàng)之中恢復正常了。”

“阿彌陀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和尚們想起昨天晚上那群餓狼般的災民,沖著官差們雙手合十,“你把他們就這么趕出去走了,他會餓死的。”

“不止他們要走,你們也要走,”幾個官兵眼神一狠,手里的長刀出鞘,步步逼近,“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這里也就容不下你們了。”

蘇岑心道不好,難怪這幾個官差愿意把事情說給他們聽,原來已經(jīng)打算好了要把他們和那些災民一并趕出去。蘇岑咬了咬牙,這時候就體現(xiàn)出一官半職的重要性來了,當初他從六品的小官就敢去禮部衙門里與人對著嗆,如今卻連幾個官差都應付不了了。他走了不要緊,只是外面那些災民們怎么辦?他們勉強還能走回揚州,那些災民們已經(jīng)餓了幾天了,哪里還有力氣長途跋涉?

靈元寺寺小人稀,文僧多過武僧,蘇岑只能把一眾和尚擋在身后,出聲道:“我要見你們大人,揚州刺史的林宗卿林大人是我老師,這次宿州有難他也有送物資過來,你跟你們大人說一聲他自然知道。”

幾個官兵對視一眼,忽然挑唇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不得你了,你要是再在大人面前告上我們兄弟一狀,我們更是討不著好。”

手里利刃出鞘,幾步上前,“你最好乖乖自己出去,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岑無法,只能挺直腰板凜然以對,不信這些官差敢明目張膽在大街上殺人。

雙方僵持不下,官差惱羞成怒,正打算給這群人點顏色瞧瞧,手里長刀高舉,這里災民遍地,死上一個兩個的還會有人關心嗎?

只聽“叮”的一聲清響,長刀應聲落地,持刀的官差捂著手抬頭望去,“誰?誰暗算我?!”

眾人循著聲音一起往后看去,只見煙塵滾滾之間有人打馬前來,來到近前手拉韁繩引得赤驥寶馬長嘶一聲,一雙深沉的眸子緩緩垂下,輕柔地定在一人身上。

宿州刺史跟在后頭姍姍來遲,剛追上來立即從馬上滾下來就地跪下:“臣宿州刺史楊萬宏接駕來遲,請王爺恕罪。”

第212章初識

蘇岑愣在原地,回神之后第一反應竟是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這是什么荒唐場景,就好像一場大夢沒醒,另一場大夢又緊隨其上,眼前的景色忽然蒙上了一層水霧,光怪陸離的厲害,唯有那個人的身影清晰如舊,跟夢里的一模一樣。

李釋披風一掀,從馬上下來,一身風塵仆仆,卻依舊身姿英挺,精神矍鑠。

“這份見面禮當真是厚重。”話是對著楊萬宏說的,目光卻一直凝視著前方不肯放下。

原本欺上瞞下的一場大罪,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判了。

楊萬宏還當是王爺要怪罪他治下無方,當即伏在地上不敢起來,那幾個官差也急忙跪下,惡人先告狀道:“王,王爺恕罪,這人乃是個刁民,帶著這群假和尚妖言惑眾煽動民眾,屬下正在奉命緝拿。”

“妖言惑眾……”李釋背著手一步步上前,垂眸看了那個官差一眼,眼神一冷,手里的馬鞭揚起又落下,刷的一聲,將那人直接掀翻在地。

一道冷厲的傷口從肩頭一直橫亙到前胸,撕裂了外衣,片刻后才滲出血來。

官差疼的面色發(fā)白,卻一聲也沒敢哼出來。

鞭風就擦著蘇岑耳邊劃過,他心里卻突然潮濕的一塌糊涂。

曾經(jīng)在群臣面前,在大殿之上,那些人戳著他的脊梁骨,白齒紅牙的一張張嘴,說他“詭辯欺世”,罵他“妖言惑眾”,恨不得撲上來生啖其rou,好像他真的做了什么人神共憤的事。他一次次夢里驚醒都是那副場景,一身冷汗淋漓,好半天都緩不過神來。

最可怕的還是夢里那個人也在,一雙沉沉的目光望著他,一言不發(fā),眼里卻滿是痛心。

這一鞭凌空破開了一道缺口,蘇岑忽然覺得那些罵聲都遠了,噩夢洪水般退去,他終于浮上水面,狠狠吸了一大口氣。

李釋把馬鞭隨手扔給身后,幾步上前,再伸手時手上竟也帶著一點點顫抖。

“子煦啊子煦,”冰涼的扳指在臉側輕輕劃過,“我怎么總能在這里遇上你。”

一間茶樓,寥寥幾個人,蘇岑抱著一盞魁龍珠,涼透了也沒喝上一口。

“剛剛那個楊大人不是什么好人,”蘇岑低著頭輕聲道,“他指揮手下的官兵把真的災民都趕到城外去了,這里留下的都是他找人冒充的,你不要上了他的當。”

“這場地動中受災最嚴重的是在符離縣,而不是宿州城,那里的百姓已經(jīng)好多天沒吃上飯了。楊萬宏把賑災物資據(jù)為己有,欺上瞞下,他……”

“我們來的時候從徐州取道,特地繞到符離已經(jīng)看過了,你說的那些我都知道了,百姓也已經(jīng)安頓好了,”李釋出聲打斷,“還有嗎?”

蘇岑張了張嘴,這會兒也想明白了,這朝中有什么能瞞得過李釋那雙眼睛,那個楊萬宏自認多大的本事,敢在寧親王面前搞花樣,結果自然是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還有老師沒等朝廷的恩準就擅作主張給宿州增兵和糧草,他一向是這副性子,你能不能恕他無罪?”

李釋無奈笑了笑,“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些?”

蘇岑指尖摳著杯口,眼神像是要把青白釉的瓷杯看出一朵花兒來。

最后還是李釋先開的口,“你這一年過的如何?”

蘇岑抿了抿唇,“還好。”

“瘦了,”李釋打量了片刻后道,“有人為難你了?”

“沒有。”蘇岑輕輕搖頭。

“怎么跟一群和尚在一起?”

蘇岑看了眼正在樓下吃齋的靈元寺和尚們,道:“佛法無邊,可以平心靜氣。”

李釋問:“為什么需要平心靜氣?”

蘇岑抿了抿唇,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他說不出口。

氣氛一時靜了下來,李釋沉沉的目光垂下來,知道他這又是把責任背負在自己身上了。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他卻還是畫地為牢,不肯饒過自己。

“當初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了,”李釋道,“有些話我也沒來的及對你說。”

蘇岑頭埋得很低,輕聲道:“我沒臉去見你。”

“后悔了?”李釋問。

悔嗎?蘇岑輕輕咬唇,無數(shù)人問過他,為了兩條人命,把自己弄得身敗名裂,多年的努力經(jīng)營一朝散盡,更是險些賠上性命,他可曾有過一絲后悔?

只是他一直不肯正視這個問題,因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哪里是丟了聲名地位,他是丟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具飄來蕩去的空殼子了。

李釋道:“早年間,我巡查淮南道駐軍,路過宿州,就在這里,遇見過一個人。”

窗外淅淅瀝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