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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她來聯合我對付你?!?/br>李釋輕笑:“那你會嗎?”蘇岑突然停了步子,等李釋看過來,兩人視線對上,蘇岑沖人認認真真道:“不會?!?/br>李釋一愣之后輕聲笑了笑,“那不就是了?!?/br>蘇岑如實道來:“她想讓我查田平之的案子,而且看她那態度,好像并不打算袒護柳相了。”李釋捻著扳指慢慢走著,尚還未置一詞。蘇岑接著道:“我目前也拿不準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按理說柳相是她的人,而且是她們那黨首屈一指的人物,楚太后不可能自斷根基放任柳珵不管。而且楚太后婦人之仁,若說她是為了田平之我是不信的,除非她知道這件案子與柳珵沒有關系,或者是……她找到了別的代替柳珵的人。”李釋問:“你打算怎么辦?”“案子我一定要查下去,本來這樁案子最大的問題就出在柳相身上,她既然愿意幫我,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不管柳相有問題與否,我都會查個水落石出?!?/br>李釋點頭,雖然不知道楚太后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但她話既然已經說出口了,應該就不至于再對蘇岑背地里下絆子了。一頓飯吃完,蘇岑下午還得回大理寺。臨到分離,蘇岑突然道:“你還記得當初廷試的時候你問我的問題嗎?”李釋駐足而立,遙想當初,這人一身少年意氣,從衣帶邊到頭發絲都在表達著骨子里桀驁不馴,明明跪在堂下,腰桿卻挺的筆直。他起了逗弄的心思,開口問:“國之弊病是什么?”蘇岑輕輕一笑,看著李釋道:“國之弊病,是積貧,是強鄰,是文武不兼修,是分黨爭斗、日月交食?!?/br>“黨是什么黨,爭的又是什么?”“黨有兩黨,爭的是天理,是公義,是盛世太平、國運永昌,若這是你的所想所愿,那我愿與你一道,爭上一爭?!?/br>第183章棄子蘇岑到大理寺時時辰正好,正是午飯剛過各自當值的時候,本想著靜悄悄溜回去偽造自己一直在寺里的假象,不曾想前腳剛進門就被眾人的目光包圍了。那目光里帶著三分好奇,三分詫異,又夾著那么點同情,蘇岑被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正想著先回值房再找個人問問,剛走到半路便被張君叫住了。張君沖他勾勾手指,“過來。”等蘇岑進了房,張君又道:“關門。”蘇岑剛把門關好,一回頭,只見張君肚子一腆,兩眼一瞇,一副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蘇岑心中竊竊,小心詢問:“大人,怎么了?”“你還敢問怎么了!”張君重重一拍桌子,“你自己說說,都干什么好事了?!”蘇岑心里暗暗把這些天干的那些事想了個遍,也就是給章何的那二兩老茶根有點逾矩了,不過這也不過剛過半天,章何不至于這么快就發現了吧?心里發虛,蘇岑面上還是畢恭畢敬回道:“還請大人明示。”“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自知!”張君又拍了下桌子,“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不至于吧?”蘇岑皺了皺眉,為了那點老茶根還親自跑到大理寺來告狀,這章何也太器小了些吧?張君嘆了口氣:“還好我提前把你攔下來了,你要不先回去躲躲吧,我就說你病了?!?/br>“不用吧……”一個七八十的老頭子了,還能再把他怎么樣不成?另外也不是多大的事,賠個禮道個歉也就是了。“你啊,你啊!”張君指著蘇岑點了點,最后無奈地垂下手來,“那你打算怎么跟柳相交代?”蘇岑:“柳相?”蘇岑回到值房果然看見柳珵正坐在他的主位上,端著他的月白釉茶盞,喝著他的頂級碧螺春,一副要興師問罪的姿態。蘇岑行了禮,站起身來,靜等著這位主子發落。奈何柳珵也正抬頭看著他,兩人面面相覷了幾個彈指,柳珵放下茶杯道:“叫我來干嘛?”“我叫你?”蘇岑稍稍一愣,“我何時叫過你?”“太后說你這里有樁案子與我有關,讓我過來協助你辦案,”柳珵皺著眉頭抬起頭來,“怎么?不是你說的?”蘇岑心道這楚太后當真好速度,上午剛召了他進宮,下午就把柳珵送來了。面上恭恭敬敬一拱手:“確實是有樁案子太后命我告破,只是不曾想竟然勞柳相親自過來,下官實在過意不去?!?/br>“要問什么趕緊問,”柳珵一臉不耐煩,“我中書省還一大堆事呢,沒工夫跟你這兒閑耗?!?/br>“是?!碧K岑笑了笑,自己找了個偏座坐下來,“既然柳相日理萬機,那我就問一個問題——柳相還記得田平之嗎?”柳珵臉上的血色刷的一下退的一干二凈。“永隆二十二年春,正趕上三年一屆的會試,各地選送上來的仕子齊聚長安城中,其中有兩個人卻是最為矚目。”“一個是柳州來的田平之,其文筆以風流奔放著稱,詠山詠水,俱懷逸興壯思飛,是當時難得的浪漫派詩人。還有一個,則是柳相你!我如今就想問一句,柳相還記得當初的田平之嗎?”柳珵原本平靜無波的瞳孔里激烈地顫了幾顫,最后終歸是垂下眼簾,將一應情緒掩蓋住,“你到底還是放不下這個案子。”蘇岑卻已經暗地里將柳珵的表現盡收眼底,但不知到底是這位柳相道行太深,還是當真不知情,至少從表面看上去,這臉上的驚訝神情不似作偽。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說他這些天來的明察暗訪柳珵都不知道,禮部那些案檔也不是柳珵讓去毀了的。“田平之……”柳珵指節僵硬地往回縮了縮,事到如今蘇岑都已經查清楚了,他也沒法再揣著明白裝糊涂,只能道:“他學識好,文章作的也好,當時就有人傳聞,這一屆的狀元非他莫屬,只是天有不測風云,誰也沒想到,他會猝死在考場里?!?/br>“他不是猝死,”蘇岑目光犀利地盯著柳珵,“他生前就患有哮喘,是被人在食物里下了榛子粉蓄意害死的。而給他下毒的這個人,首先得知道他有哮喘,其次,還得有機會接觸到田平之的食物,所以他一定是田平之的身邊人。田老伯是田平之的生父,自然不可能害他,還有一個……”柳珵抬起一雙冷冰冰地眼神掃了蘇岑一眼,蘇岑也適時地住了嘴。柳珵兀自站起身來,已經有了去意,冷冷道:“你若是有證據,盡管去我府上拿人,若只是憑空推測,我勸你還是省省功夫,與其追查這種縹緲的案子,還不如多放點精力在當下的事情上,免得被人詬病這大理寺的人一天天的吃著閑飯不作為。”這話里威脅警告參半,蘇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