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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點兒間隙里明明白白寫著疏離。明明還是夏日,蘇岑突然覺得有些冷了。什么叫蹬鼻子上臉,什么叫不識抬舉,他這才演繹地淋漓盡致。“睡吧。”李釋給他掖了掖被角,自己卻起身踱步到書桌前,靠在椅背上按了按眉心,一臉倦態(tài)。宋凡的話不能全信,但也不是全然是假的,既然他說的出寧王妃的死,那應(yīng)該確實是有些問題的。蘇岑知道那場大婚的性質(zhì)聯(lián)姻大過感情,他也知道成親后李釋多在邊關(guān),兩人一直是相敬如賓。名存實亡的夫妻之名,在溫舒生前沒有起到實效,卻在人死后得到了反響——溫庭言的支持,溫修的協(xié)助,甚至先帝臨終時即便與他多年敵對,卻還是不得不把他從邊關(guān)召回任命攝政親王——在朝中沒有穩(wěn)定的根基,這些都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其中到底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他想不明白,但李釋必然清楚。祁林曾經(jīng)暗示過他,溫小姐死在那場權(quán)勢的角逐里,淪為皇權(quán)的犧牲品,但人到底是怎么死的祁林沒說,甚至整個興慶宮都諱莫如深。蘇岑破罐子破摔似的,又問了一遍:“溫小姐是怎么死的?”——他執(zhí)著地稱呼昔日的寧王妃是溫小姐,可事實上他也搞不清楚,否定了一個稱呼到底有什么用?他都想好了,不管李釋回他一句什么,他都無條件地相信,哪怕是告訴他人是先帝殺的,是怕他與溫家勾結(jié),他都敢冒那個大不韙去把先帝批判一通。可是李釋什么都沒給他,留他在房里,自顧自披了件衣裳走了。八月初,水勢減小,朝廷賑款送達,寧親王李釋班師回朝。蘇岑作為河南道巡按欽差,得將所有受洪災(zāi)波及的地方全都巡察一邊才好回京復(fù)命,所以兩個人只能分頭行動,匆匆一聚,又各自奔波去了。曹二叔罪責(zé)難逃,自愿代替曹村村民隨寧親王的隊伍回京領(lǐng)罪。虎子和二丫哭了一場,勸不住曹二叔去意已決,只能揮淚作別。經(jīng)此一役,虎子想學(xué)功夫,以后好保護二丫,正巧曾經(jīng)做過和尚的梁大人膝下無子,便將虎子過繼了過去,只是人仍然姓曹,還給自己取了個響亮的名字,叫曹旺興,寓意徐州早日興起,渡過難關(guān)。寓意是好的,就是實在俗不可耐,蘇岑越聽越別扭,最后給改成了曹佑安。二丫隨了蘇岑姓蘇,起名作蘇清清,兩個小娃娃從小情投意合,由梁方做主,互換了生辰八字,定了娃娃親,算作梁家與蘇家的聯(lián)姻。曹二叔喝了一杯喜酒走的,傾斜的夕陽填滿了臉上的溝壑,他一口飲盡杯中酒,長嘆一聲,再無留戀。第二天蘇岑也走了。聽聞百十里外川陵縣也受了災(zāi),他喜歡暗訪多過明查,特地起了個大早,沒驚動任何人,就帶著曲伶兒悄無聲息地走了。趕了一天路才好不容易擦到川陵縣邊界上,蘇岑和曲伶兒找了戶農(nóng)家安頓下來,剛收拾妥當(dāng)就發(fā)現(xiàn)村民們正成群結(jié)隊扛著鋤頭鐵鍬往山上跑。蘇岑攔了個人打聽情況。那人一雙三角眼狐疑地看了蘇岑一眼,見是外鄉(xiāng)人,猶豫著不肯說。“劉麻子你還拿起喬來了,”蘇岑他們借宿的主家拿瓜子皮啐劉麻子,“這兩位都是走方的郎中,有什么不能說的?趕緊說說,出啥事了?”劉麻子吊著三角眼又打量了蘇岑半天,這才湊近道:“山洪暴發(fā)沖毀了山路,我滴個親娘乖乖,路邊沖出來了好幾具尸體!”第146章尸林蘇岑他們借住的村子名叫景和村,村子后面的座山,沒什么正經(jīng)名字,從祖上口口相傳,傳到如今也不知道是叫盲山還是虻山。出事的地方就在這座山上。事情起因很簡單,景和村的村民上山打柴,走到半山腰發(fā)現(xiàn)山路被山洪沖毀了,正巧被泥水掩蓋的路邊有根長條物,本來以為是塊干枯的木柴,撿起來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死人骨頭!那人當(dāng)時就嚇破了膽,跑回村一說卻被眾人嘲笑一通,還有人說可能就是山上的動物死了被從洪水沖出來了,怪他大驚小怪。那人當(dāng)即就不算了,于是集結(jié)上村里幾個膽大的又上了一趟山。結(jié)果就在沖出的骨頭附近,眾人又發(fā)現(xiàn)了一顆死人頭,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當(dāng)即報了案。等衙門的人過來,本意是找全尸體,不曾想沿著山洪經(jīng)過的地方一路找過去,死人骨頭找到不少,拼在一起一看,竟然還不是一個人的。眼看著天色漸晚,衙門的人想盡快找全尸骨,遂叫了景和村的村民一起過來幫忙。蘇岑他們攔下的劉麻子就是趕去幫忙的。巡察洪災(zāi)巡察到命案,也算是緣分,這種事蘇岑自然義不容辭,遂找上劉麻子請他帶著一并上了山。他們到的時候只見官差和村民們正聚集在半山腰一個山洞前,一個個面色都不太好看。“怎么了?”蘇岑找了個穿著衙門官差裝扮的人問道。那官差看了蘇岑一眼,之后又看了看曲伶兒,擺手道:“小孩子去別處玩去。”曲伶兒:“……”蘇岑忘了他們?nèi)缃裰皇瞧矫裱b扮,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自然也沒人還拿他當(dāng)欽差尊著敬著。“我們是走方的郎中,也略懂一些仵作的技巧,”蘇岑還無意暴露身份,客套地跟官差解釋,“不是說發(fā)現(xiàn)了尸體嗎?我們可以幫著驗尸。”他雖然不及寧三通那么精通,但一些基本技巧也了解過,糊弄一下不專業(yè)的倒也沒什么問題。官差狐疑地看了蘇岑一眼,可能是質(zhì)疑蘇岑的年紀,最后道:“你們等著,我過去請示一下我們大人。”蘇岑拱手作謝。不一會兒那官差回來,沖蘇岑擺擺手,讓他過去了。景和村地處川陵縣,來的正是川陵縣的縣令,一個留著兩瞥小胡子的中年人,正站在洞口前面,聽官差們稱呼他馬大人。蘇岑沖馬大人作了個揖,馬大人捻著他那小胡子從上到下打量了蘇岑一番,問道:“你會驗尸?”蘇岑:“略懂一二。”馬大人瞇眼一笑,“那來的正好,尸體都在洞里呢,你快去給驗驗。”蘇岑無奈地攤了攤手:“既然要驗尸,自然得有工具,敢問貴衙的驗尸工具帶來了嗎?”“帶了帶了,”馬大人轉(zhuǎn)身對趴在樹下吐的昏天黑地的一人道:“仵作,快把工具送過來,有倆小崽子來替你驗尸來了。”蘇岑:“……”除了要來了工具,蘇岑還另外要來了兩根火把,這才帶著曲伶兒進了山洞。山洞外天色尚還大亮著,山洞內(nèi)卻漆黑一片,走了十來步就已經(jīng)完全依靠火把來照明了。洞里空氣有些渾濁,火把不甚明亮,蘇岑適應(yīng)了一會兒才繼續(xù)上前。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