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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勢畫下一支臘梅,只取黑墨,花開之處正是點點殷紅。柔軟的筆毛帶著微涼的濃墨在身前游走,常年不見日光的膚色偏白,襯著黑墨驚艷程度比白宣有過之無不及。蘇岑不敢低頭,他知道自己的反應,也正如那兩朵臘梅一般,芬芳吐蕊,頹靡地不敢直視。筆鋒一轉,逆鋒起筆,欲下先上,欲左先右,堅硬狼毫的鋒勢皆被展露,擦過細微處,有如針砭。蘇岑肩頭微縮,微一張口,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這語氣不像婉拒,倒像求歡。“不畫了行不行?”衣襟大敞任人采擷的樣子蘇岑覺得難堪,卻又不好真跟李釋對著干,謹小又慎微,可憐兮兮地像只求饒的小狐貍。“就好,”寧親王不為所動,抬手蘸墨,運勢灑下最后凌厲的一筆,從鎖骨到胸前再到小腹,一根老枝將之前的一切貫通起來,老氣橫秋,一氣呵成。本以為是情|趣之作,卻讓人不舍得移開視線。蘇岑甚至忘了呼吸。直到李釋身上那股檀香味慢慢湊上來,將他吻醒,蘇岑凝眉,不難看出心焦之態(tài),“為什么畫在身上?萬一洗了怎么辦?”李釋聲音低沉,帶著蠱惑意味:“你比畫好看。”蘇大人兵敗如山倒,心里軟的一塌糊涂,蜻蜓點水似的吻過去,燃盡了兩人最后一點理智。寧親王目光陡然兇狠,一撩袍澤,片刻不待。房外山風呼嘯,房內熱汗淋漓,暈染了頹艷的臘梅,化作山形,化作雨勢,最后皆隨著兇悍的震顫淋漓而下。“不用怕,也不必怕,”蘇岑只記得李釋在他耳邊輕聲道,他抽搐著,顫抖著,粗重的呼吸險些蓋過那么輕的聲音。李釋在他耳垂上親了親,不遺余力地給他最后一擊,幾乎是伴著他變了形的叫喊一起出聲:“我在,一直都在。”第145章死因蘇岑慢慢回神,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東西,他知道自己哭了,卻想不明白為什么。許是情至興上身不由己,又許是李釋最后那句話,只覺得像有什么砸在了心口上,一時間喘上氣來,就只能用眼淚代替了。“哭什么?”李釋捏了捏他的鼻梁骨,嗓音低啞。“可能是因為……”蘇岑皺著眉頭想了想,“劫后余生?”他今天好幾次站在懸崖邊上,這個借口找的倒是合情合理。李釋卻皺了皺眉,“以后不許這么胡鬧。”怎么胡鬧,蘇岑皺了皺眉,他今日干的荒唐事不少,還真得好好想一想。在誘捕宋凡和下崖救人之間稍作停留,試探道:“宋凡……”見寧親王眉頭一蹙又急忙改口:“我那不是沒下去嘛。”“有想法也不行。”果然是這個。蘇岑心里暗笑,這老狐貍管天管地還能管住別人的想法?抬手勾著李釋的脖子,笑的一臉諂媚:“我不是知道有你嘛,王爺洪福齊天,我自然也能跟著沾沾光。”李釋稍被安撫,轉而又刮了刮他的鼻子以示警告,“以后這種事讓別人來做。”“好。”蘇岑見好就收,急忙應下。“曲伶兒要賞,”李釋又道,“你替他想想要什么。”“你把祁林賞給他比什么都強。”李釋笑了,“好大的口氣。”蘇岑撇撇嘴,卻也沒上心,他上來就討要跟了寧親王十幾年的貼身侍衛(wèi),確實獅子大開口了,轉而又道:“那能不能饒他一死?”李釋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伶兒知道暗門的秘密,這個秘密足以勞動暗門將他趕盡殺絕,我雖然不知道這個秘密到底是什么,但是按照宋凡的說法,應該是很緊要的事。”蘇岑稍一停頓看了看李釋,接著道:“我希望無論這個秘密是什么,都不要累及曲伶兒,他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以后也會爛在肚子里,你就當他什么都不知道,行不行?”李釋眼睛微微瞇了瞇看著蘇岑,這人太聰明了,有時候他都不知道這種聰明是優(yōu)點還是缺點。宋凡身份神秘,而且知道開門的機密,那這機密很可能就跟他的身份有關系。如果真的牽涉到皇家,牽涉到朝堂穩(wěn)定,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殺人滅口。可如今事情還沒一點兒端倪,這小狐貍已經在給曲伶兒找退路了。寧親王不說準也不說不準,蘇岑只能秉著氣等著,生怕自己哪個呼吸惹了千歲爺不滿意,再把他的請示駁回了。等了半晌,李釋死活不下結論,蘇岑臉都快憋紅了,才聽見李釋一個不輕不重的:“行。”蘇大人如釋重負,深深松了一口氣,松的急了,自己把自己嗆了,埋下頭咳個不停。李釋把人抱在懷里順氣,笑著調侃:“我若是再不發(fā)話,你是不是要把自己憋死?”蘇岑被嗆得眼角通紅,抬頭瞪了李釋一眼,驕矜恃氣里帶幾分惱羞成怒,逗得李釋開懷大笑。蘇岑咳了一通不能白咳,仗著把李釋逗樂了,繼續(xù)得寸進尺:“曲伶兒賞了,那梁大人是不是也要賞,誤會人家在先,后來梁大人又護駕有功,王爺自然不會虧待了是吧?”“恃寵而驕。”李釋一句話給他定了性。“還真是人不可貌相,”蘇岑輕輕靠著李釋,沒了筋骨似的,舉手投足間帶著幾分情|欲未退的媚態(tài),“我是當真沒看出梁大人有那么好的功夫,當初在山腳下沒被他一掌送走也是命大。”“仲安以前是少林武僧。”蘇岑微挺身子,來了興趣:“和尚也能當官?”“和尚都能當皇帝,為什么不能當官?”李釋道,“我之所以幫他,倒不是信他不信你,只是對他生平有些了解。仲安出身少林,年輕時就有一顆濟世之心,后來發(fā)現(xiàn)佛法不能普度眾生,所以他從少林寺還了俗,考了科舉,一舉考中了進士卻因為沒給權宦送禮被分配到邊遠的小地方任縣丞,十幾年來無人問津,他在那時尚且沒動什么歪心思,我覺得他不能干出那些事。”“那你當初不跟我說?”蘇岑抬起眼睛瞪人,“害我險些抓錯了人。”“人心是會變的,我信的是真憑實據,”李釋在蘇岑肩膀上輕輕拍了拍,“而且我說了,如果非要做一個選擇,我信你。”蘇岑心里一暖,起身在人嘴角落下一個示好的吻,親完了還不舍得離開,雙手搭在人肩上,頭低著頭,咫尺之間呼吸縈繞,眼睛亮的像夜里的星辰。“我還有一個問題。”他說。李釋輕輕“嗯”了一聲。“溫小姐是怎么死的?”“……”突如其來的沉默讓蘇岑方才滿滿的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塊,他這一晚上被哄得有些飄飄然,一經摔下來,粉身碎骨。李釋從兩條胳膊之間抽身出來,拉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