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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看起來神志有些問題,但是是個人在漆黑一片的井底被關上六個月估計都正常不了,蘇岑不敢刺激她,試探著靠近,一旦黃婉兒表現出一點抵抗他就停下步子。“哥哥。”黃婉兒又說了一遍,這次卻不再是疑問,字也咬的清晰了一些。“還有你父親,黃庭,”蘇岑從懷里掏出那副翠玉耳環,“這是你的嗎?”黃婉兒手指動了動,卻沒敢伸手。蘇岑把耳環放在黃婉兒身旁一塊石頭上,等了半晌,黃婉兒才小心翼翼把耳環拿了過來,緊緊握在手里。又不知過了多久,空洞的石洞里傳出小聲地啜泣,聲音很小,但整個人抖得厲害。那是壓抑著的,隱忍著的,卻又不受控制地從喉嚨底下擠出的嗚咽。蘇岑靜下心來由著黃婉兒哭完了,沖人伸出一只手去,“我帶你回家。”大和尚不消一會兒就把人都叫了來,一群光腦袋圍在井邊探頭,曲伶兒守在井口嗑瓜子,手里拿著孔雀翎,誰敢上前他就跟他們同歸于盡。之前那個大和尚湊近乎道:“小施主,我們沒有惡意,他人都已經下去了,咱們又不能把井填了,你還捂的這么嚴實干嘛?”“你還說你沒有惡意,你都能想到填井這么狠的招!”曲伶兒狠狠瞪了人一眼,“不管我蘇哥哥帶回來的是黃婉兒還是大魔頭,今日這人我們都要定了!”大和尚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不好表現出什么,心里卻美滋滋,帶走,趕緊帶走!以后他總算不用大半夜再在這兒守著了。正僵持間,井底的繩子動了動,蘇岑在井底喊曲伶兒的名字。曲伶兒立馬回過身去對著井口,差點喜極而泣:“蘇哥哥,你還活著啊!”蘇岑:“……”他怎么就不能活著了?他和黃婉兒站在井下頗為為難,自打剛才黃婉兒拉著他的手就再也不松開了,曲伶兒不可能一次拉得動兩個人,即便拉得動他也不敢冒險,萬一半途繩子斷了,摔下來就是兩尸三命──方才他才發現,黃婉兒已經有了身孕,是誰的他沒敢問,怕刺激了黃婉兒,但也能猜個不離十。可這會兒黃婉兒死活不松開他的手,他一有要松開的跡象黃婉兒就用力抓他,蘇岑都沒想到這么小的小姑娘能有這么大的手勁兒,抓的他生疼。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蘇岑皺了皺眉,柔聲勸道:“婉兒,哥哥在上面,咱們上去就能見到哥哥了,好不好?”聽到哥哥兩個字黃婉兒手上才有了些松動,蘇岑急忙把手抽出來,拿起繩子打了個結。黃婉兒有身孕,不能往腰上纏,蘇岑只能讓她坐在繩子上,保險起見又在腋下饒了幾圈,再三確認繩結不會松動后才向上喊:“伶兒,拉!”曲伶兒擼起袖子卯足了勁兒,用力去搖轆轤頭──半刻之后,放棄了,他搖不動……這會兒只能再觍著臉去求大和尚,方才有多硬氣這會兒就有多諂媚,完全不知道臉皮為何物。好在大和尚不跟他計較,往手上吐了兩口唾沫,嗨呀一聲便將井繩慢慢地拉了上來。曲伶兒這會兒不擔心和尚們使壞了,湊到和尚堆里跟人勾肩搭背道:“要不要賭一賭一會兒上來的究竟是個姑娘還是你們那大魔頭?”和尚們互相看了一眼,最后出來一人沖曲伶兒單掌行了一禮道:“我們出家人戒賭。”“你們怎么什么都戒啊?不跟你們賭大的,就……一顆佛珠,我贏了你們給我一顆佛珠,我要是輸了我賠你們一顆,”曲伶兒焦急道,“你們快點,人可就要上來了。”和尚們又看了一眼,還沒拿定主意,那大和尚一邊呼哧呼哧地搖井繩一邊道:“我跟你賭,我賭大魔頭,這么沉怎么可能是個姑娘!”和尚們一聽紛紛附和:“我們賭大魔頭!”曲伶兒欲哭無淚,“你們這是作弊!”眾和尚們打趣曲伶兒玩不起,等人上來了,紛紛傻了眼。尤其是為首的大和尚,手上一抖,險些將人又送回井底。“真……真是個姑娘啊?”和尚堆里登時炸開了鍋,明明送進去的是個男的,怎么出來的就是個姑娘?那之前那個大魔頭去哪兒了?這姑娘又是怎么進去的?曲伶兒轉悲為喜,上去抱了黃婉兒一把,不曾想被黃婉兒身上的味道直沖腦門,險些熏吐了──任誰在井底住上六個月都不可能還是溫香軟玉。黃婉兒打量了一圈人,全是光頭,并沒有她的哥哥,再加上被這么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猛抱在懷里,登時情緒立馬激動起來,大聲嘶吼著掙扎著要逃。曲伶兒被逼無奈只能趕緊解下繩子,強忍著黃婉兒一身酸臭味不敢撒手。一直等蘇岑被拉上來黃婉兒才安靜下來,又怯生生躲在蘇岑身后拉著他的手不松手了。曲伶兒如釋重負,去找和尚們收他的戰利品。和尚們只能悻悻地解開佛珠,一人拿了一顆給曲伶兒。正熱鬧著,冷不丁寺里突然響起了鐘聲。所有人都停了下來。“怎么這個時辰撞鐘?”“出什么事了?”當當當的余音在竹林中回蕩,所有人屏氣凝神,可那鐘聲像是響不完似的,一聲聲撞在人心口上。一直等鐘聲停下來眾人才回過神來,有人問:“敲了幾下?”有人小心回道:“八十下……還是九十下?”“一百零八下,”蘇岑一聲聲數著,“這是什么意思?”和尚們齊齊一愣,紛紛跪地。大和尚道:“主持他……圓寂了……”蘇岑帶著黃婉兒和曲伶兒跟著和尚們回到寺里,一路上只沉重的腳步聲,再無人語。蘇岑實在想不明白,白天還好好的慧空主持怎么就突然圓寂了?無從安慰這些和尚們,只能跟在后頭默默冥想。在藏經閣門口遇見了李釋和祁林,一旁還陳放著兩具尸體──一具是慧空主持,還有一具一身黑衣,蘇岑沒看出來是誰。蘇岑沖李釋點了點頭,估計只有等雙方把消息匯總一下才能知道這一夜究竟發生了什么,如今顯然不是時候。李釋卻沖著蘇岑身后挑了挑眉。黃婉兒一路上抓著蘇岑不放,蘇岑只能牽著她,這會兒還沒松開。蘇岑心里咯噔一下,心道要涼……和尚們看到主持的尸體,紛紛圍著席地而坐,默誦往生咒。和尚們對生死看的淡,認為人死是解脫,可以拔除一切業障,前往往生極樂。但蘇岑還是從那些誦經聲中聽出了幾聲壓抑著的啜泣。蘇岑領著黃婉兒來到李釋身邊,可能是李釋氣場太強大,黃婉兒怕的厲害,死掐著蘇岑的手像要給他拔筋挫骨了。蘇岑輕微地皺了皺眉,還沒說什么,只見李釋往后面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