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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的松,無奈之下,他只能夾|緊。短短幾步路被抱著的人卻生出一身薄汗,蘇岑小口微喘,幽怨地瞪人一眼,李釋卻笑了,“子煦不愿意在床上,那我們回榻上。”蘇岑:“……”一番云雨過后,即將破曉,蘇岑趴在李釋懷里,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李釋拉過綢被蓋住蘇岑腿間一片旖旎,在人后背上輕輕順著:“明日給你準半天假,睡吧。”蘇岑點點頭,乖巧地閉上眼,心跳慢慢恢復,那點沒頭緒的思緒也慢慢浮現(xiàn)出來。不知靜默了多久又幽幽睜開眼來。“讓我去吧。”蘇岑沒由來來了一句。“想好了?”李釋仍然閉著眼,但聽得出也沒睡著。蘇岑又在心里確認了一遍,認真點了點頭。“萬事當心,”李釋在人背上輕輕拍了拍,“讓祁林跟著你。”第63章交待萬事宜早不宜遲,等天一亮蘇岑就到大理寺找張君告了一個月的假。“事由呢?”張君皺眉看著他。“事由……”蘇岑裝作凝眉一忖,“要不張大人等我回去問問王爺。”“病假,病假,不必驚擾王爺了,”張君急忙回道,“想休多久休多久,把病養(yǎng)好了再回來。”“多謝張大人,”蘇岑微微一笑,剛走出兩步又一回頭,“這畢竟是私事,王爺?shù)囊馑际窍M麖埓笕瞬灰晱垺!?/br>張君急忙點頭,“那是自然,自然。”看著蘇岑出了房門,張君剛松下一口氣,一抬頭只見門口又伸了個腦袋進來:“那張大人,我那些蘭花……”“我?guī)湍沭B(yǎng),澆水是吧?曬太陽是吧?”張君不耐煩地擺擺手,“知道了小祖宗,走吧走吧。”“多謝張大人。”蘇岑笑了笑,這才滿意地打道回府。“一個月,”看見人總算走了,張君對著背影嘖嘖兩聲,“還能爬的起來嗎?”回去的路上蘇岑又順路去寧府扎了一頭,他之前答應了寧老爺子等休沐的時候去看他,如今得出個遠門,便提前過去打聲招呼,省的到時讓人枯等。今日不同昨日陽光明媚,老爺子沒在后院里閑逛,而是藏在屋子里頭煨茶。老爺子如今賦閑在家,養(yǎng)花養(yǎng)鳥,聽曲兒喝茶,昨日蘇岑給泡的那茶他喝著好,今日想自己試試,奈何怎么也泡不好,總覺得少了點什么。看見蘇岑過來老爺子不禁大喜,立即把蘇岑拉到身邊讓蘇岑再給他示范一遍看看。蘇岑看著桌上茶具搖了搖頭,“方法不對。”老爺子皺眉,“哪兒不對?茶是昨天的茶,水也是昨天的水。”蘇岑笑了笑,接過茶則舀了一點茶葉到杯中,又拿著玉杵搗碎了,邊搗邊道:“把茶餅碾成茶末,等水微沸初漾時直接沖泡杯中茶末,這樣茶水交融,沏出來的茶茶湯濃釅,茶韻也更悠久。”寧羿一副專心受教的樣子點點頭,看著這孩子小小年紀,一雙手在茶具之間行云流水,頗有大家風采,越發(fā)歡喜,又動了心思要把人留下來。蘇岑卻笑著搖了搖頭,只道近日剛接了個大案子,今日過來就是辭行的,等回來一定來府上謝罪。“大案子?”寧羿凝眉想了想,他雖已不過問朝中事,但也不至于就閉塞了耳目,想了半天最近京中也沒有什么大案子啊,不由看著蘇岑等他作答。“鹽利淮西頭,”蘇岑沒打算對這位四朝老臣藏著掖著,直言道:“說起來算是樁舊案子了,禍根已久,弊病叢生,我便是要去除那禍根的。”寧羿凝眉嘆了口氣,“李釋那個兔崽子還是要對他老子立下的規(guī)矩下手了?”蘇岑道:“凡事講究因時而進,當年戰(zhàn)事吃緊,榷鹽令確實解了國庫之虛,但如今是太平盛世,以休養(yǎng)民生為本,當年的規(guī)矩自然就不適用了。只是鹽商從榷鹽令里嘗到了甜頭,如今越發(fā)變本加厲,這么些年他們剝削百姓也該回本了,但還是不斷加利不知饜足。榷鹽令說到底就是朝廷把鹽務外借,如今只不過是要他們還回來罷了,算起來尚還沒問他們要利息呢。可惜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覺得在手里就是自己的,攥著死活不撒手,殊不知跟朝廷搶東西,他們攥得越緊,槍打出頭鳥,只會死的越快。”寧羿終是認可地點點頭,卻又道:“理是這么個理,但這規(guī)矩不管怎么說畢竟是太宗皇帝留下的,兒子反手甩自己老子一耳光,怎么說都不占理。你要知道人言可畏,里子要,面子也得要,到時候若真是騎虎難下,難免得給出個說法。”蘇岑聽得出好壞,知道寧老爺子這是為他打算。這件事關系皇家顏面,辦好了不見得有他的好處,辦不好卻會成為眾矢之的。這么些年官商勾結根深蒂固,底下的地方官哪個跟當?shù)氐纳藤Z沒點關系,他這么一刀下去斷了人的財路,說不定還要斷了人家仕途甚至性命,到時候餓狼撲虎群起而攻之,做出什么都不奇怪。若真的鬧到朝廷下不來臺面,很可能拿他出來當擋箭牌,給他扣一頂忤逆先祖的大帽子,李釋也不見得保的了他。這些他昨夜就想過了,但病瘡已成,放任不管只會越爛越多,剜瘡的事總得有人去做,封一鳴可以,那他也可以。臨走之前蘇岑忍不住問了一句老爺子還記得封一鳴嗎?寧老爺子瞇眼想了片刻,意味深長哦了一聲,“小封啊,他如今還在御史臺嗎?”“您知道他?”蘇岑微微一驚,寧老爺子不問政事多年,竟然能記得當年御史臺一個小小御史?“挺聰明的孩子,好像還是哪一年的二甲傳臚,”寧老爺子想罷點點頭,“沒錯,李釋帶著來過一次,我有印象,他如今去哪兒了,好久沒來過了。”蘇岑身子明顯一僵,定定神后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出來,“王爺經常帶人回來?”“也不算經常,”寧老爺子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也就是小陳,小張,小李……還有誰來著?”目送蘇岑強忍著一臉憤懣出了大門,寧老爺子心情大好地背著手慢悠悠往回走。叫李釋不把人留給他,這就讓他嘗嘗后院起火的滋味。蘇岑胸口里憋著一口氣,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周遭三尺之內嚴霜飛雪,一路大步流星走過去引來路邊行人頻頻回首。他是氣憤,既氣李釋手段高超,拿他當三歲小兒糊弄,表面上一副情深似海,背地里卻劣跡斑斑。又氣自己沒出息,被床上的甜言蜜語糊了眼,拿薄情假意當了真。問題是這口氣還沒法出,他總不能跑去質問李釋為什么前面還有小封小陳小張小李,在他沒出現(xiàn)的二十年里,他總不能奢求李釋為他守身如玉,寧親王也是人,還是正值虎狼之年的男人,要說前面沒人那才是真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