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6
書迷正在閱讀:前男友又兇又慫、NPC都是我的儲備糧、人魚飼養寵物指南、英雄,你穿越了/聽說你已經涼了、向日葵、總裁他非我不可、頂上之戰、影帝今天也在追妻(娛樂圈)、別問,問就是勉強結婚、有話直說,撲倒就做
到結果了。蘇岑在門口駐足片刻,在回家還是在興慶宮借宿一晚之間稍作猶豫,果斷選擇了后者。三更半夜摸黑往家趕實在不是什么上策,賴在這里明早還能搭個順風車。就是只能再叨擾一下寧王妃了。蘇岑自己挑著盞燈籠摸進興慶宮后殿,途徑寧親王寢宮看了一眼,不由一愣,寢宮里竟還亮著燈。想了想李釋也沒有點著燈睡覺的習慣,不禁拾級而上,悄悄趴在門外聽里頭的動靜。他自認做的輕手輕腳,但腦袋剛帖到門上就聽見里面的人道:“進來吧。”蘇岑悻悻地站直了身子,燈籠交給門外值守的下人,自己推門進去。正對上那雙如墨一般的眼睛。李釋手里拿著本書倚在臥榻上,一膝微曲,墨發如傾,即便一身就寢裝扮,那股凌厲之態還是震的蘇岑微微一愣。他自認不是什么以貌取人之輩,但當一眼過去容貌凌駕于一干事物之上,想不注意都難。這老狐貍別的不說,單就相貌而言,在蘇岑寥寥半生里無人能出其右。李釋把書放下往榻上一靠,那雙深之又深的眼睛看著他,好像帶著那么點笑意。蘇岑深吸了口氣,湊到榻前,笑問:“王爺怎么知道我來了?”李釋道:“聞見了。”蘇岑拉起袖子聞了聞,他今日沒薰香,身上應該沒什么味兒,李釋是怎么聞出他的?再一想,哪里是聞出來的,只怕他一進興慶宮的大門李釋這邊就已經知道了。又逗他,蘇岑不輕不重地瞪了人一眼,垂下袖子,又問:“王爺怎么還不睡?”李釋笑了笑,拉過蘇岑一只手輕輕揉捏著:“等著你。”這話太假,聽著卻窩心,蘇岑不由笑道:“王爺不怕我回來直接打道回府了?”“你心里裝著案子,回去能睡得著?”李釋倒是了解他,蘇岑也不藏著掖著了,把幾封折子掏出來,對李釋道:“這些都是封一鳴上的折子,我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我看看。”李釋隨手抄起一封,直起身子看起來。封一鳴這些折子雖然有用的東西不多,卻都寫的長篇大論,看到第二封的時候李釋就皺著眉揉了揉眉心。蘇岑立馬就后悔了。如今朝中大小事務都是李釋說了算,他這個時辰還沒睡只怕就是因為剛剛處理完政事,自己這個時辰過來打擾不說,竟然還讓人半夜三更看折子,這些折子都壓了這么多天了,也不差這一個晚上,怎么就不能等到明天。等人又要拿第三封,蘇岑急急扣下,“算了,明天再說吧。”李釋笑了笑,“無妨。”蘇岑沒松手,“那這樣,我給你念,你閉眼聽著就是了。”李釋迎著蘇岑執拗的目光挑了挑眉,還是松了手,往臥榻上一靠,闔眼道:“你念吧。”內容蘇岑早已熟稔在心,念的有條不紊,冷冷清清的音調,既不過于死板又不過分活潑,念完第三封接著念第四封,最后加上自己的結論:“幾封折子內容類似,只提及到案子發生在驛道,卻沒有具體地點,也沒有被害人的詳細信息,如此一來很容易被理解為是一樁案子上了多次,所以之前我也沒上心。”“不是一樁,”李釋睜開眼搖了搖頭,“這是四樁案子。”“四樁?”蘇岑皺了皺眉,這個想法他不是沒有過,但什么兇案會一連發生四起,若真是連環殺人,那京里怎么會一點消息都沒聽到。李釋接著道:“之所以沒有人名地名,是因為如果他寫了,這封折子就送不到你手里了,他用了這么多廢話掩飾,只是為了把消息傳出來。”蘇岑問:“什么消息?”李釋道:“揚州死了人。”蘇岑皺眉,這還用說,不是明擺著嗎?“他是想引人過去查。”蘇岑恍然大悟,難怪沒有審案過程,最后結論得的又太過草率,這個封一鳴是有些小聰明的,他就是想用這種辦法把人引過去,他一個人查不了,就讓朝廷派人下去給他查。李釋揉了揉眉心,“我沒猜錯的話,死的這些應該都是私鹽販子。”蘇岑一愣,轉而一股寒意從背后漫上來。他知道官鹽私鹽斗的厲害,卻遠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出人命的地步,并且還不止一條,而是整整四條!更恐怖的是榷鹽商在驛道上大搖大擺殺人,官府不但不管,竟然還幫著封鎖消息,一封折子得費盡周章才能傳出來,那揚州的官場可能遠不止封一鳴彈劾的那樣,只會有過之無不及。官商勾結,朝廷命官為殺人犯開道,表面風光的揚州城里隱藏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蘇岑想了想,最后問道:“這個封一鳴是你的人吧?”今日在朝堂上,李釋要保封一鳴的態度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李瓊也有意拿著封一鳴為難李釋,而且這個封一鳴所在的地方恰恰是風頭最盛的揚州,他不信這么多巧合剛好集中在一人身上。“封一鳴為人機靈,辦事牢靠,我派他過去幫我暗中督辦榷鹽令廢除的事,”李釋閉上眼嘆了口氣,“難為他了。”果然如此。蘇岑皺了皺眉,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有什么好難為的?就算封一鳴不去,也會有李一鳴王一鳴過去,他們就不為難了?這想法一出來蘇岑就狠狠鄙夷了自己一把,真是出息了,跟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爭風吃醋,就因為李釋夸了人一句“機靈”。一邊鄙夷一邊又禁不住想,那要是他呢?要是在揚州的是他,李釋會像保封一鳴那樣保他嗎?李釋突然抓起蘇岑一只手用了點力,把人拉過來坐在榻上,捏了捏他下巴,“別多想。”“想什么?”對上那雙夜色般的眼睛,蘇岑只覺心跳不由地就亂了兩分。“想點該想的,”李釋一只手停留在臉上,隨著眼神一起,極盡柔情,指腹在唇上搓了搓,又游走于面頰,在冷峻的眉骨上稍作停留,最后停在耳后,輕輕搓揉著一方耳垂;另一只手卻截然不同,大刀闊斧地褪去外袍,扯去束帶,掌心溫度灼熱,碰過的地方都燙的他發顫。多次你來我往,李釋比他都熟悉這具身體,深知怎么挑起他的興致,怎么分走他的神志,怎么讓他徹底淪陷,化成一灘水。“那該想什么?”蘇岑已然意亂,挑著眉喃喃地問,一雙眼睛明目張膽地勾人。“想我,”李釋在人輕啟的菱唇上吻上去,“或者……”挺身一送,“想它。”蘇岑急促地喘|息了一下,似痛苦,但又夾著幾分滿足的甜膩。李釋托著腰把人抱起來,“這里小,我們回床上。”可他還含著他,每走一步,愈深幾分。偏偏李釋故意